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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著,便立刻朝著身后問道:“師弟,你早就知道我會來這里?” 梁敬軒穿戴好了衣服,走到了林千霜的身旁忽然一把將她攬住便越上了問責洞內唯一通往外界層次不齊斜插在水中的石柱陣上,說道:“我來到這座水牢時身上被下了氣味標記,這池水的鱷魚通過辨別氣味來殺逃獄的要犯,卻不會誤殺并未犯事的本門弟子。嘿嘿,千霜師姐,我就知你心里還愛我,必不會讓我一人等死,有你在,現在底下的那群鱷魚不會攻擊我,我們必能安全出去。” 林千霜在梁敬軒懷里假裝害怕地看著從水面躍到他們面前又撲通一聲回到水中爬上岸的巨鱷,心里則吐槽,說的那么好聽做什么,你這不就是拿我當rou盾使嗎?虧這具身體的樣貌還是你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師姐,你會救我,掌門未必不會想到這件事,他說不定會派人來截殺我們。到時候,我可能要對不住你了。” 梁敬軒帶著林千霜跳上最后一根石柱平穩地落到地面上,他話音剛落,掌門蕭慎便出現在了洞外。 林千霜一眼便瞧見了蕭慎身后跟著的蕭嵐樂以及一些弟子們,心里咯噠停跳了一拍,要不要那么準,說來就來。 蕭嵐樂的視線看向林千霜時愣了一下,忽然明白了什么,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了片刻,黑眸色澤漸深。 “你們都給我讓開,否則我便殺了林師姐,我記得她的婚事是掌門和林家一口允諾,若是半年后你們交不出人,只交的出一副棺材,怎么和陳家以及靈霄劍宗之人交代?我的女人,就算死在我的懷里,我也不會讓她嫁給其他男人。” 梁敬軒一劍橫上了林千霜的脖頸,挾持著她朝著洞外走,似乎是怕蕭慎不信,還在她的脖子上淺淺地劃了幾道血痕,他的視線卻看向了蕭嵐樂,似乎在留意她的神態。 他擔心林千霜誤會他真的要傷害她,輕輕說:“師姐,我只是做做樣子而已,反正他們也不會殺了你,但是如果我被困在這里,就是真的死定了。” 林千霜雖然知道梁敬軒在演戲,但心底卻發寒,真正深愛一個人,會把這個人的安危隨意做保命的賭注?白瞎了白月光師姐對他曾經那么好,想讓一個小混混成為一個三觀極正的良好公民,果然是她多想了,這種人怎么會有道德底線,就只是個只愛自己的白眼狼罷了。 蕭慎正要下令讓弟子圍捉梁敬軒,卻被蕭嵐樂一把攔住。 蕭嵐樂視線在林千霜身上停留了一會兒,轉頭說道:“掌門爹爹,梁敬軒此人殘忍無情,他說不定真的會傷了林師姐,我們還是先不要輕舉妄動,讓我先去試探一下他。” 蕭慎對于蕭嵐樂打斷他的施令皺了下眉頭,他鼻尖不滿地溢出了嗯的一聲。 蕭嵐樂朝著梁敬軒走向前,厲聲說道:“梁敬軒,你把劍從林師姐脖子上移開,我們會放你出去的,給你開一條路。” “你過來,我就把人交給你。” 梁敬軒說著,放在林千霜脖頸前的劍移開了幾分。 蕭嵐樂正要快步上前,梁敬軒忽然一掌拍向了林千霜的背,掌風推著她直直朝著血池中拍落,匍匐在岸邊的巨鱷蠢蠢欲動,爭先恐后攀爬而起。 梁敬軒看著蕭嵐樂,說道:“她身上被我轉移了氣味標記,那群鱷魚會攻擊她。” 蕭嵐樂眼眸一怔,臉上頓時一白,瘋一般地就朝著血池沖去。 梁敬軒在一旁看著,罵了幾句臟話,又哭又笑有點些語句前后不搭地喃喃道:“林千霜,你在我面前替她說話,是怕我在禁地被蕭師妹阻撓被困水牢而遷怒于她么。 老子又不笨,蕭嵐樂那丫頭,她心里想的我猜猜都知道,她在九鼎前對你說的話,臉上的表情那么生動,鬼都知道她是真心愛著你的。蕭嵐樂她肯為你這般出生入死,你對我的關心為了我做的事,是不是也對著蕭嵐樂做了一遍,一視同仁也對著她這么好。 否則那小丫頭怎么對你這么死心塌地的?” “師姐,你是不是變心了?我們都是同個世界的人啊,我們不配,難道你真的要找個變態過日子啊。” 這句話不知道是為自己還是問旁人。 梁敬軒只覺得他一個大老爺們忽然變得矯情的很,就像高中暗戀的那位女同學,在寫了情書被拒絕后,他也是這樣莫名其妙難過了半天。 不過與此不同的事,那位女同學拒絕他后,他又很快有了新歡。 但林師姐這般喜歡上了別人,他卻覺一時半會兒對女人失去了興趣,尤其是知道他心中最喜歡的女人竟然和他以前的女友攪和在了一塊兒,他心里膈應的要命。 梁敬軒對這個世界有點絕望了,本來以為他來到這個世上,會和別的穿越一樣成為虐天虐地的大人物,美女成堆圍在身邊。 結果!辛辛苦苦去魔域找的神器紫霄劍竟然是個粉嘟嘟扛起來都費勁的花里胡哨不實用還脆弱的劍。 本勾搭的好看妹子,死的也是為了他死得其所,活著反來陰他,還想撬他的墻角,泡他心底的小白花。 他的起點也算高了,本就是仙家名門之后,可莫名其妙就得了個臭名聲,現在還被人追著殺。 有他這么倒霉的穿越者嗎? 梁敬軒幾乎氣得要將天命之子系統拉出來好好罵一遍,系統說好的劇本呢,美好前景的,XXXX的,這個世界不是按著他的想法轉動的嗎,不是缺他不可嗎?天道老子呢,穿越時就說向著他,結果有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