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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樞真人察覺到腳步聲轉身便朝著林千霜看來,視線停留在她背后昏迷不醒的蕭嵐樂。 林千霜一見是天樞真人,不敢怠慢,她一頓小跑將蕭嵐樂帶入了屋內放在了床上。 待將蕭嵐樂安置好,林千霜轉身走出門,到了天樞真人身旁,詳細地回應說:“師叔,我和蕭師妹一塊用膳時,她忽然就像變了個人似的,神情陰郁,整個人都郁郁寡歡,還扯我的衣服,勒我的脖子,她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怎么會得這種病,變成這副模樣?” 天樞真人朝著林千霜的全身上下看了一眼,有點驚訝說:“樂兒一旦喚醒了心里的影子,必會動手傷了,或殺了觸怒她的那個人,師侄,你毫發無損,她竟是放了你一馬,可真是萬幸。” 林千霜回想起了蕭嵐樂對她做出的種種舉動,勉強牽了牽嘴角。 天樞真人嘆了口氣,說:“我和這孩子相處也有十多年了,她最初被帶來之時神志不清滿身是傷,據說是整個宗族被屠,掌門夫人也慘遭不測,被亂刀砍死在了逃亡之中。這么多年過去了,她性子逐漸活潑開朗,我本以為她心底的傷愈合了,只是我未料到,前幾個月她帶回來一顆珠子后,便再度出現了發病的跡象。” 林千霜臉上一副認真聽的樣子,心里則納罕了一下,鮫珠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認主神器,怎么會讓蕭嵐樂發病,這不可能的。 天樞真人又說道:“自從樂兒心底的那個怪人出現后,我聽聞天樞城怡湘樓內出現了位解語公子,而他的琴曲能一解憂愁,每隔一個月我便會帶她去天樞城一次,她聽到琴音果然好了不少。” 身為解語公子正主的林千霜懵了一下,她怎么不知道她彈一首曲子竟然可以有這么大的魔力。 知道內情的都曉得,林千霜彈琴的原因是為了催眠那些人,繼而吸取一部分的精純之氣,純粹是為了采補。 而那些人醒來后的神清氣爽,都是吞食了林千霜給他們塞的靈丹做了一場好夢后,所帶來的奇效。 本不存在琴曲解愁之說。 更何況,她作為解語公子的那段時間招待了很多慕名而來的人,但是從來都沒有在怡湘樓內見到過蕭嵐樂。 林千霜心里有點懷疑,這位天樞真人,說的話都半真半假,有點可疑,可他對蕭嵐樂的付出確實不假,當初結丹正是他耗損了幾十年的修為布置了防護陣法助蕭嵐樂結丹的。 天樞真人將手搭上了林千霜的肩膀,輕輕拍了拍,嘮叨地囑咐說:“林師侄,我要閉關一段時間,你們二人要同住的事,我接到了傳音符,也通知了景華仙子,我閉關期間,天樞九峰由景華仙子代管,你此后的課業便在靈虛宮完成。樂兒她與你關系甚好,她就拜托師侄照顧了,記得按時給她服用湯藥,若是她有要發病的跡象,你便帶她去天樞城,到時有人會接應你們的。” 林千霜手上被塞入了一張藥方,還未等她說出一句話,天樞真人便拂袖離去,腳步走的飛快,像是甩掉了一個大包袱,步伐輕松而瀟灑。 林千霜愣了半晌,嘴角微微一抽,天樞真人丟下自己的徒弟就那么愉快嗎,蕭嵐樂可是當初全書角色鮮花榜第一的女性角色,就那么遭人嫌棄? 背后的木屋門被拉開,蕭嵐樂有點迷糊地靠在半合攏的木門上,她望向林千霜還有點云里霧里,說:“林師姐,你吃好飯了?我是在桌上睡著了?是你送我回來的?” 林千霜將天樞真人遞給她的那張藥方給系統檢測了一下,確認這張藥方上的藥材沒問題,藏入了儲物玉簡中。 她的視線轉向了蕭嵐樂,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但很快便換上了平和的表情,說:“蕭師妹,你說過要將我寫的那份膳食譜給張嬤嬤,你可不能食言。” 蕭嵐樂頓時隱隱記起來了林師姐似乎給她做了一桌子的菜,而且她也確實答應過這件事,當下便燒了一張傳音符給了膳食堂那邊的人。 她的意識漸漸清醒了過來,在看清了面前的林千霜后,她的注意很快便停留在了對方被咬破的唇皮上,以及那身被扯的破破爛爛的衣裳。 蕭嵐樂蹙了下眉,說:“林師姐,午時,天樞峰的弟子均要去天樞第二峰內修習御靈訣,你這般邋邋遢遢的可有大師姐的樣子,好好梳洗一番,再換一套衣裳出來。” 她衣衫不整拜誰所賜,現在還好意思說教她。 林千霜嘖了一下,也懶得和將所作所為忘得一干二凈的人說話,她將包袱取出,正要走出屋內,被蕭嵐樂拉住了。 “林師姐,屋內又沒有水給你梳洗,你直接在水池中洗一洗換一身衣裳不就行了,再過一盞茶的時辰,我們必須得走了。” 蕭嵐樂看著林千霜咬著唇一臉為難的樣子,心里則有點嫌棄地想,也不知道林師姐在她昏迷的時候,又和誰勾搭上了,嘴唇被咬破,衣服都被扯爛了,兩個人必然是熱火朝天罷。 她就是想看著林千霜那副露出難堪的表情,被她捉到了她的好事,待會兒她要好好逐一問一問,好好羞辱一番她。 蕭嵐樂抱著手看著林千霜,心里惡毒地想著,臉上則端莊地微笑著,說:“林師姐,我們都是女孩子,你不用那么害羞罷。” 林千霜翻了個白眼,誰害羞了,又不是沒在公共大澡堂泡過澡。 她很干脆利落地四五下便剝除了身上的衣物,跳下了一汪清池中,池里的水溫恰恰正好,她泡在水里渾身的毛孔都舒展了開來,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