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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千霜雙手放在腦后靠在床頭,悠閑說:“你這么一說,我心里放心了不少,修真人十年不過彈指一瞬,百年僅是過眼云煙,我怕一回去,身份證這個歲數(shù)要嚇壞人。建國后成了精,如若被抓起來做研究就糟糕了。” 【……宿主,您在《四界征伐》的行為,對您的現(xiàn)實無影響,請您不必擔心。】 系統(tǒng)無聲遁走,四周又恢復了寂靜。 林千霜吐了口濁氣。 在方才的修煉中她隱隱摸到了浮游御劍訣第三層的突破口,只是每當她要打敗神識海的幻影時,總在最后一段劍法中頻頻失誤,反被強行丟出了結界。 肯定是哪里出了錯。 林千霜回憶著和幻影打斗時的情況,再度盤腿陷入了冥想,決定重新再試試突破第三層。 一向是空無一物的神識海,竟生出了栩栩如生的幻景。 銀白的霜木林宛如銀色的海潮涌動在視線中,漫天的碎葉帶著一縷淡雅的清香溢入鼻尖。 林千霜伸出手抓住了一片從天飄落的落葉,觸感很真實,如若不是她知道在冥想,還以為現(xiàn)在處在天頤殿外的霜木林中。 “霜兒。” 顫人心弦的微沉女音無比動聽得在身后出現(xiàn)。 林千霜打死也不會忘記這個從第一面就印象深刻的女音! 只有寒圣瑤才會有那么令人感官觸動的天籟之音。 可是這分明是她的神識海,怎么會出現(xiàn)遠在九幽秘境的寒圣瑤?難道是浮游御劍訣第三層又出了第二個難題? 林千霜心里帶著疑問持著劍正欲轉過身,紅紗若翩蝶肆虐而飛,雙臂被一股霸道的力量圈住,有個人以極其強勢得姿態(tài)將她整個人籠罩在懷里。 那個人緊緊抓著她的腰肢往她的懷里塞,就好似要將她嵌入身軀,兩人的發(fā)絲隨著風而糾纏不休,圍繞著的火紅紗幔隨著魔氣飄浮在四周,像是無數(shù)朵在縹緲中風吹雨打飄搖不定的曇花,殘破而凋再而絢爛一綻。 林千霜低下頭,放在她腰前交叉的雙手修長而細膩,手腕上的銀環(huán)散發(fā)著微弱的紅光,抱緊她的人是寒圣瑤已是無疑。 幻影再怎么神通廣大,也不可能將魔域的身份玉簡也擬化出來。 林千霜不知寒圣瑤突然出現(xiàn)是什么情況,她眼眸一深,身軀忽然掙扎起來,她扯著腰部上的手臂,想要擺脫身后的人,聲音特地壓低帶著點恐慌說:“你是誰,為什么要扮成師尊的模樣闖入我的神識海,請你出去,從我的冥想里出去!” “霜兒,是我。” 寒圣瑤將徒弟轉過身來,見她眼眸顫抖楚楚可憐,顯得嚇得不輕,不由撫著她的臉解釋說:“為師被困在了九幽秘境,只能化作一縷神識短暫得來見你一面。” 原來如此,難怪她進入冥想,竟然會在霜木林中,正應當都是寒圣瑤的神識強行介入的原因。 林千霜撇了撇嘴,臉上則露出了一絲驚喜的表情,含著淚靠在了寒圣瑤的肩膀,說:“師尊,你這幾日在九幽秘境可好?你為何要不辭而別,你可知道,你走了之后,我多么傷心,我們之間,連最后一句道別都沒來得及說。” 寒圣瑤輕輕抹去了林千霜臉龐上的眼淚,說:“是為師錯了,我本以為有足夠的能力來保護你,結果才發(fā)現(xiàn),這一切本就沒有我想的那么簡單,是我太過天真了。” 林千霜眼眸喜中帶著抹憂傷,將寒圣瑤撫摸臉頰的手抓住放在了心口,笑容甜美得說:“能見到師尊就好,徒兒什么都不求,能見到便是極好。” 寒圣瑤聽著徒弟加快的心跳,那抹微笑像是致命的催情藥,讓她的呼吸有點不穩(wěn)了起來,她想在這張笑得絢爛的面容上印下她的記號,最好溫潤柔暖的唇能被狠狠得蹂躪腫,將盡數(shù)的甘甜滋味均噙入口中。 林千霜見著寒圣瑤漸漸加深的眼眸,心里后怕得想著應該是自己演的太過深情了,連忙后退了幾步,反而拿起了劍按照浮游御劍訣的第三層練起劍招來。 明明這是套修真正道人修的劍法,可眼前這曼妙的身子卻將這陽剛不已的劍招演繹得陰柔而魔魅,每一個步伐和轉身朝她而來的回眸就好似在眨動中銷魂入骨得勾引著她。 寒圣瑤望著在落葉中翩然劍舞的女子,眼底暗沉了幾分,唇畔的笑微微加深。 她的徒兒是在勾引她嗎? 在第二次失敗后,林千霜持著劍垂頭喪氣得朝著寒圣瑤說:“我卡在了劍訣的第三層,師尊可否提點一下,我是不是過不出第三層了。” 寒圣瑤站在一旁,美艷的面容冷若冰霜,一言不發(fā)。 林千霜有點略失望得朝寒圣瑤望了一眼,所以,她的師尊來意識海究竟是來做什么的?就是這么來看她一眼? 那還是別了吧,萬一有一天她在做壞事,這時不時來的監(jiān)控還不煩死她。 林千霜心里想著,朝著寒圣瑤望了一眼,就這一眼,看得她猛地收回了視線,心里有點忐忑。 寒圣瑤這眼神不對啊,那么深邃寒冷的眼神,感覺就好像要將她生吞活剝了吃了一樣,明明她只是問問浮游劍訣第三層的事,難道是觸犯了她禁忌了不成? 林千霜一臉糾結得想著,忽然寒圣瑤走到了她的身邊,捏住了她的手腕幫著她調整習劍姿勢。 “此招為以劍點地化氣為七影,你腳步虛浮,一身魔氣都聚集在頭頂,又怎能學好此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