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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圣瑤依依不舍得朝著堅不可摧的魔域結界方向望了一眼,眸中飽含著深深的眷戀。 她沾滿血的手拿出法器骨笛,低聲念著咒,化作了一團魔氣直直朝著九幽秘境的山谷下墜,消失在了落雪中。 * 林千霜渾身酸痛得從床上爬起,發現她回到了天頤殿內的寢房內。 白婉坐在她的床畔,見她醒來,在桌上倒了杯水遞給了她。 林千霜接過了白婉的遞來的水,潤了一下干啞的喉嚨,她身上皮膚滲出的血都被擦干凈了,身上也換了一套粉藍的衣裳。 “你發生什么事了?怎么會昏迷在天穆洞府的庭院內,我本是尋魔皇的,倒是碰巧把你給帶了回來?!?/br> 白婉一臉詢問的表情,還有點嫌棄得望向林千霜捂了下口鼻,說:“你身上的血味可真重,我幫你擦的時候,鼻子都被熏的要打噴嚏?!?/br> 她雖是這么說,眼神卻控制不住在林千霜起伏有致的身材輪廓上徘徊了好幾圈。 林千霜愣了一下,回想起了她昏迷前的情景,抬眸說:“小婉,是你帶我回的魔宮?師尊呢?魔皇呢?他們現在在哪里?” 白婉一臉莫名得看了眼林千霜,說:“圣女在之前沒告訴你嗎,她現在已經去了九幽秘境,魔皇陛下被圣女所傷,所幸并無大礙?!?/br> 林千霜皺了下眉頭,她明明記得當時魔皇朝著她和寒圣瑤發起攻擊,而她也在那個時候斷片了,所以后續的事也不清楚。 寒圣瑤怎么會對她不辭而別,這不像是她的作風。 林千霜心里有點奇怪,心里則思索著有可能是寒圣瑤怕魔皇再阻攔才先行離開。 至于沒和她道別,大概是怕再見到她會不舍吧。 白婉看著林千霜走神,眉頭緊鎖,嘴唇抿緊,料想著面前人這般落寞而難受的表情,必然是在為了寒圣瑤,這個在她眼中根本不值得林千霜喜歡的女人,心里不由升起一絲不爽。 臉頰被往兩邊扯了一下。 林千霜一怔望向了面前挨得極近的秀美面容。 白婉捏著林千霜臉頰往上提,笑著說:“小霜霜,你應該多笑笑,眉頭皺那么緊,可是會減壽元的。” 白蓮花自從和她結盟了之后,似乎對她親近了很多,她們兩個之間相處氛圍很輕松。 她有時總會有她們現在是多年交情好友的錯覺。 林千霜趁著白婉放下手,也捏了下她的臉頰,眼眸帶著一絲輕松的笑意說:“你倒是該少笑笑,否則一臉狡猾的模樣,可不符合你白蓮花的畫風?!?/br> 白婉聽不懂白蓮花的意思,但看林千霜眼底的調笑也知道這詞沒好事,她將手飛快的伸出在林千霜的腰際撓癢,逗得她蜷縮著身軀咯咯笑個不停。 看著林千霜臉上很自然的笑容,白婉滿意得揚了下嘴角,墨眸氤氳著異樣的情緒說:“這樣才對嘛,就該多笑笑,好看多了。” “好啊,你不知道這樣很癢嗎,太過分了吧?!?/br> 林千霜看著白婉臉上的戲弄笑容,心里有點不服氣,也幼稚得報復起來,反在白婉的腰間撓癢癢,見她也笑得眼淚也出來,才松了手。 床榻上,兩個人互相撓著對方的腰際,逗得對方哈哈大笑。 直到門口傳來了一陣通報聲。 “左護法,血魔宗阮千媚求見?!?/br> 白婉迅速從床榻上走下站立一旁。 林千霜也坐起身,將儀容打理好,朝門外的人說:“讓她進來吧。” 阮千媚提著春的頭顱踏入了臥房中,不料此刻在房內也正上演著好戲。 白婉打了林千霜一巴掌,怒氣沖沖道:“林千霜,你這個不要臉的狐貍精,魔皇為了你受了傷,你竟還在這里無動于衷,你現在心里肯定很開心吧,魔皇竟是被你迷得團團轉?!?/br> 林千霜捂著臉,嘴角浮上了一層冷笑,盯著白婉的眼睛,一字一句說:“白婉,是你技不如人,在我這兒發火,還不如多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的姿容,魔皇還會不會看你一眼。” “你,你……” 白婉指著林千霜的鼻尖氣極得說不出話來,她似乎懶得再和林千霜周旋,轉身離開冷哼了說:“別給我太囂張!等著瞧!” 在與阮千媚錯肩的一刻,白婉面容帶上了點擔心余光瞥了林千霜一眼,她袖下的手飛出一只小蜘蛛落在了房內,隨即迅速離開了天頤殿。 林千霜從床榻走下,坐到了桌子旁,拿了個果子啃著,朝著阮千媚有點不耐煩說:“不知阮姑娘來這里是有何要事,如若也是這種瑣事,那就請離開罷?!?/br> “左護法剛上任不久,千媚自然是給護法來送道賀禮的?!?/br> 阮千媚將春的頭顱重重得“咚”得一聲放在了桌上,笑得一臉嬌羞,朝著林千霜望來,說:“據說啊,今天享用的這個爐鼎是左護法的師兄,我吸了他的血rou修為,他也服侍得我很舒服,我就想著,這么好的東西,也該給左護法留一些才行?!?/br> 林千霜面容慘白得看著春猙獰的頭顱,眼眸則微斂幽深得盯著阮千媚向她伸來的手,放在桌下的手微微捏緊。 阮千媚攤開的手心中放著屬于春的魔丹,在空中發散著暗紫的魔氣。 她此舉應當是再向她示威,也同時在給予她警告,如若挑釁她,也將會是春的下場。 林千霜的心再硬也是rou做的,看到熟悉的人被那么殘忍得丟在眼前,還將最重要的魔丹剝出丟在她的眼前,她心里頓時一陣反胃,內心的怒火幾乎無法遏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