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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雙偏過頭,朝著寒圣瑤說:“圣女,我已經完了,此生此世,我都離不開她了,我愛景華,無論未來如何,景華她已然是我的唯一。” 寒圣瑤聽著杜雙的話,心里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空閑時,她總會擔憂徒弟的狀況。 看見徒弟和白婉走得太近,那天,她心里像是被毒蛇啃/咬/妒/火叢生,差一點就把持不住將身下的人辦了。 她帶著徒弟看著那兩位道侶纏綿時,不知不覺就代入了徒弟的臉,甚至在看見魔皇逗弄寵姬時,她有時還會想著,徒弟若是被她這么調戲了,會是怎么樣的表情。 原來這竟然就是……愛嗎? 寒圣瑤的紫眸流淌著復雜無比的情愫,她聽著心跳加快的聲音,不得不別扭得承認,她可能真得愛上了自己的徒弟,而不是一直被她視作喜歡對象的魔皇。 否則,她不會在魔皇說出讓林千霜侍寢的那番話時,心痛無比,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緩不過氣來。 或許她從前真的不懂什么是真正的“愛”,“愛”的感覺并非是她面對魔皇時,青梅竹馬尚在身邊的心安,也并非情/欲cao控下一時沖動的渴求和獨占。 她說不出那種具體的感覺,但面對林千霜時,“愛”這個字在她心中像是有了全新的釋義以及真正的歸屬感,且獨定義于她們之間的感情。 寒圣瑤眸底泛起一道深紫的光芒,拋開原本內心的桎梏,她從沒有那么渴望過一個人,想獲得她的吻,占有她的心,掌控她的情感,讓她心甘情愿得呆在她的身邊一輩子,縱使是魔皇,她也從未這么想過。 有縷魔煙出現在了她們的面前。 杜雙將手伸向魔煙取出了一張紙條,那縷煙便隨風消逝了。 寒圣瑤見杜雙看完紙條后,表情古怪得看了她一眼,不由問道:“你收到什么最新的情報了?和本座有關嗎?” 杜雙將紙條銷毀,朝著寒圣瑤說:“和你倒是沒關系,但和你的徒弟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剛剛接到消息,九重魔宮新上任的左護法暗送了北幽魔宗幾十棵霜木,還和宗主會面交談甚歡。她還將魔皇賜予她的金銀珠寶均變賣成了煉器靈石,分發給了流落在魔域的魔道散修。” 寒圣瑤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說:“霜兒這般做的不錯,北幽魔宗若在她身后助力,于她的左護法之位頑固了許多。” 杜雙望向了寒圣瑤,說:“我可不這么想,你徒弟又不是以魔皇的名義給別人的優待,而且她對那些魔域的魔道散修伸出援助之手的行為看起來很可疑。那群魔修都是從魔道三大魔宗中以各種原因流落在外的,給了他們這些靈石,就相當于給了他們一線生機,她的此舉不但很收民心,還會受到三大魔宗勢力的關注。” 寒圣瑤知道杜雙在想什么,笑了笑說:“你想的太多了,本座的徒兒她不會有這樣的膽量和魄力。” 杜雙看著寒圣瑤一臉篤定的模樣,開玩笑著說:“說不定某天你徒弟逆天逆地,收服了整片魔域,成了比魔皇更高存在的魔域之主,到時候,你回過神來,肯定會后悔你說的話。” 寒圣瑤聽著杜雙胡說八道,戳了下她的腮,紫眸帶著笑意說:“杜雙,本座代徒弟向你道謝了,呈你的吉言。” 杜雙笑嘻嘻攬住了寒圣瑤的肩膀,大大咧咧說:“不謝不謝。” 天色漸漸黯淡,寒圣瑤心里想到了林千霜,便急匆匆得和杜雙告別。 杜雙喝了口酒,拿著桃花釀對著寒圣瑤,笑得一臉曖昧說:“你那么急啊,是著急得去會情郎嗎?” 寒圣瑤點了點頭,朝著杜雙微微一笑,“本座要去確認一下心里的感情,我似乎真的愛上了霜兒。” 杜雙喝了半口的酒猛地噴了出來,一眼不敢置信得看向了寒圣瑤,說:“你在說什么?你竟然喜歡上了你徒弟?你不是已經把你徒弟打包送給魔皇了嗎?不對啊,你喜歡的難道不是魔皇嗎?” 寒圣瑤似乎真的焦急,一句回應的話也沒同杜雙說,便化作一縷魔氣盤旋升空,很快消失在了視線中。 杜雙看著寒圣瑤焦灼離開的身影,將碗里的酒一飲而盡,嘴角輕輕一勾,寒圣瑤她看來是真的淪陷了,她果然沒看錯人,林千霜確實是最適合她的道侶。 天頤殿燈火通明,殿內因魔皇將要到來都布置得張燈結彩,像是要迎接什么喜事。 奴仆們來來往往得搬挪著物品,將美食佳肴一一呈到桌上,腳步來回錯雜。 相較于外殿的熱鬧非凡,內殿就安靜了不少。 林千霜坐在一塊軟墊上冥想修煉著,額頭微微滲著汗。她的腳邊一只三尾白狐趴在地上,小爪子正抓著她的手指玩。 神識海中的小人正與她打斗得熱火朝天,分不出勝負。 一盞茶后。 林千霜睜開了眼,運轉了□□內的魔氣,眼神微亮了一下,她在將體內的三顆魔丹消化殆盡后,繚繞在丹田處的魔氣又多了一層,已是煉體的修為。 打敗了神識海中的小人,浮游劍訣第二式已經突破。 她又嘗試著凝聚著手中的魔氣,一把鋒利的長劍便出現在了她的手中,劍身上的刻紋因她的突破又多了幾條。 林千霜滿意得打量著手中出現的本命法劍,朝著在一旁懶洋洋趴著的白婉說:“殺魔奪丹果然是修煉最快速的方法,下午只捕殺了三只在魔域作惡的低修為魔修,我便突破了劍訣第二層,還將那塊區域的低等魔物都收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