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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千霜連忙捂住了白婉的嘴,將她拉到了一旁,小聲得噓了一聲,說:“喂,你想害死我嗎?說那么大聲,是想讓魔宮所有人知道我的居心叵測嗎?” 白婉的身軀顫抖了好幾下才平復了過來,她望向了身邊的林千霜,那雙碧藍的眼眸泛起堅定的光芒,她的表情肅穆而認真,并不像是開玩笑,握著她的手很有力,似乎要將她的信念傳遞到她的心間。 林千霜作出了友好合作的姿態,將手伸到了白婉的面前,聲音不卑不亢得說:“希望你能相信我,白姑娘,我們會是很好的合作伙伴?!?/br> 白婉有點重視了起來,并沒有再用看笑話的心情去審視這件事,而是以個人利益的角度考慮了一下,如今她的把柄被人牢牢捏在手里,而林千霜除去左護法的身份,以圣女之徒的位置,確實有競爭魔位資格。 她眼眸直直得望向了林千霜,毫不掩飾對她容貌外型的喜愛,反正也無聊,還不如賭一賭,看看這只幼魔能走到哪一步。 這于她來說也沒有絲毫的損失。 而且,以她這樣的修為,隨便一根指頭就可以秒殺了眼前之人。 林千霜伸出去的手半晌都沒有反應,她有點失望了一下,剛要收回手,白婉的手在此刻伸了過來將她的手握住。 她心里歡喜了一下抬起頭,白婉墨眸涌動著一絲難懂的光芒,反覆上了她的手背,說:“我信你,合作愉快?!?/br> 林千霜看了下周圍的環境,朝著白婉說:“這里說話不太方便,我們去天頤殿?!?/br> 她很隨意得將白婉拉住,就像平日里拉著同事小雅去食堂吃飯,并未覺得不妥。 白婉看著被拉住的手,再望向了走在前面林千霜,唇畔微微漾起一絲笑容。 天頤殿。 林千霜和白婉在茶桌上面對面坐著。 林千霜率先問道:“你不是白婉對嗎,那你要魔后之位做什么?” 白婉拿起茶壺倒了杯水,推到了林千霜的面前,抬起眼眸說:“既然我們要合作,我不妨也將我的目的告訴你?!?/br> 在林千霜的視線下,白婉的身軀漸漸縮水,變成了一只三尾妖狐站在座椅上,它口中叼著顆跳動的紫紅色魔心,毛茸茸的三條大尾巴在半空中浮動著。 “我是奉妖皇之命來奪取妖皇遺落在魔域秘寶寒蟬琴的,在魔宮時遇到了墜水而亡的白婉,我就頂替了她,剝了她的魔心偽裝成魔修。我查出了寒蟬琴的位置,就在魔宮的禁地處,但那塊地方,只有魔皇和被魔域承認的魔后才能進入?!?/br> 白婉想起了入魔宮之后,寒圣瑤對她四處使絆的回憶,心里不由升起幾絲憎恨。 林千霜好奇得摸了一把狐貍的大尾巴,說:“沒看出來啊,你真身可比你原來人形的樣子可愛多了。” 白婉像是炸毛般跳起,有點惱火說:“別亂摸,有些地方摸不得,對于妖修說是犯忌的。” 林千霜嘖了一下,又扯了一把毛茸茸的尾巴,一臉好笑得說:“難道你們妖修摸了就要懷孕嗎?” 白婉快速化為了人形,那張清純可人的面容此刻通紅無比,被氣的口齒不清得說:“你……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呢?” 林千霜手撐著下巴,看著白婉的假孕肚一眼,對她說:“我當初還以為你肚子里真的懷了魔皇的孩子,但是,顯然你和魔皇應該沒上過床,那你是怎么沒讓他發現的?” “魔皇怎么值得我為他生孩子,平時逢場作戲也夠我惡心的了?!?/br> 白婉想起了什么,臉上有幾分不悅,她將白瓷藥瓶拋給了林千霜,說:“明日魔皇肯定要翻你的牌子,我有幻情丹,只要你混在酒水里給魔皇服下了,他便會產生與你翻云覆雨的幻覺。” 林千霜將白瓷藥瓶接住,眼睛不由閃爍了一下,這是好東西啊,她正愁著若是真遇到這種事怎么辦,白婉果然有一手。 “有些事,我們明晚再說,我得回寢居了?!?/br> 白婉站起身朝著林千霜告別,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朝她說:“明日早膳,我們均在天佑閣陪魔皇進食,到時候圣女也會入席,那一天,你千萬別失了儀態?!?/br> 林千霜怔了一下,笑了笑說:“放心,我沒那么脆弱。” 白婉走到了殿門口,腳步忽然一停,說:“其實你想成為魔皇,是為了你師尊罷。” 林千霜一愣,手上的茶熱騰騰得冒著熱氣,她還未回答什么,白婉背對著她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門口。 * “圣女,北幽魔宗魔湖枯竭,宗主向魔皇陛下求賜霜木,誰料到陛下竟然以許諾左護法不得食言的借口拒絕了?!?/br> “此次萬華魔殿被毀后,魔皇陛下欲耗盡北部山脈的靈礦來擴殿修新,圣女,你一定要勸勸魔皇陛下??!” …… 寒圣瑤剛從九煬峰走出來到了魔宮第九重,右護法蘇青和魔宮五位玄魔堂主便齊齊下跪,每個人都說了一條魔皇近日做下的荒唐事。 面前的紅衣女子心情似乎不好,但是蘇青和五位堂主仍頂著巨大的壓力朝著她埋怨,因為魔域圣女,是唯一有權廢除扶植魔皇,也是唯一可以勸誡魔皇之人。 “本座知道了,你們都可以回去了。” 寒圣瑤越聽秀眉皺的越緊,強壓下了心頭的火氣,便朝著魔宮內的天佑閣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