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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圣瑤臉上帶著責備得扯了下林千霜的耳朵,見她吃痛,又指頭彈了下她的額頭,說:“長點記性,你亂闖入宴會的事,本座還沒算賬呢。” 林千霜被寒圣瑤小小的教訓了一下,不但沒有膽怯得遠離她,反而雙手從脖頸移到她的腰際,環住了她的腰身,頭抵在她的肩膀上挨得她的臉極近,面紗下的臉帶著幾分明朗燦爛的笑意說:“師尊,徒兒知道了。” 白婉眼神奇異而捉摸不定得看了一會兒林千霜和寒圣瑤的師徒互動,見魔皇的視線朝她投來,眼眶微微發紅得從林千霜的身旁撞進了魔皇的懷中。 她委屈得流著淚,單手護住了隆起的腹部,另一只手顫抖得伸向了魔皇的臉龐觸碰著,恍然若失得說:“阿珩,婉兒還以為要在九泉之下再與你相見了,還好,我活著回來了……。” 魔皇抓住了白婉的手貼緊了他的臉龐,雙眸深情得凝視著她,似是撫慰般另只手輕輕拍著她的背部,說:“小婉,一切沒事了,本尊在你的身邊。” 林千霜看著白婉和魔皇一副情意綿綿的模樣,心里不由嘖嘖了幾下。 白婉在魔皇懷里裝模作樣,眼神放空,魂都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 魔皇漫不經心得安慰著,眼睛不但偷瞥著寒圣瑤,還時不時看向她。 這兩位的虛情假意,也不知道都是各自裝給誰看的。 兩個人當眾膩歪了一陣兒,看得右護法蘇青和臺階下的魔修都臉發紅,瞥過頭不敢再看。 魔皇將白婉安撫了一陣兒,將視線停留在林千霜的身上幾秒,朝著寒圣瑤說:“圣女,你的徒兒救了本尊的愛姬,也同時救了愛姬肚子里的孩子,應當有獎賞,你覺得如何?” 寒圣瑤帶著林千霜下跪,說:“本座的徒兒能得到魔皇陛下的獎賞,那是她的榮幸。” 魔皇意料之中得聽到了寒圣瑤的話,臉上露出了一絲得逞的笑意,火熱的視線朝著林千霜毫不掩飾得投來,聲音加重得說:“本尊的左護法之位已經閑置許久,正愁沒個合適的人選,右護法,你覺得圣女的這位親傳弟子如何?” 右護法蘇青見魔皇視線朝著林千霜的身上來回了許久,魔皇既然中意,他又怎能說出反駁的話。 蘇青在一旁恭敬下跪,低頭抱手說:“魔皇陛下,圣女的徒弟資質良好確是個可造之才,不出半年必是魔道中威名赫赫的人物。” 魔皇聽了蘇青的話,臉上一喜,轉向了林千霜說:“那就這樣決定了,本尊的左護法便是這位姑娘了,不知姑娘芳名為甚?” 林千霜偷偷用余光瞥了一眼寒圣瑤,她的發絲遮擋住了她的神情,但放在袖下的手微微縮緊,似乎是在忍耐。 寒圣瑤的情緒那么的低落,看來這個左護法的位置,可能有那么點貓膩在里面。 林千霜想著,低著頭,聲音怯生得微抖著,說:“我……我叫林千霜。” 魔皇細細品味著這個名字,想到了踏水披著霞光而來的模糊美人,底下的人蒙著臉神神秘秘的反而讓人浮想聯翩,讓他有點心癢難耐。 跪在地上蒙著面紗的美人似乎還覺得她說的不夠詳細,比劃著解釋說:“林是兩個木的那個,千是千山萬水的千,霜是霜雪的霜。” 她比劃時,朝著他望來的目光純凈而明媚,那雙碧藍色的眼眸好似湖水,像是能照應出他丑陋的內心世界,令他原形畢露。 魔皇意識到了他的失態,頓時擺出了一副威嚴的姿態,笑著說:“林千霜,這真是個好名字。” 他朝著一旁的蘇青吩咐說:“右護法,左護法所要搬住的天頤殿就由你來派人收拾了,本尊記得在靈園內有千余株百齡霜木,都記得移到宮殿外圍。” “陛下,你這是……。” 蘇青表情錯愕得看了眼魔皇,靈園的霜木可都是百年難得一遇的魔源,就這么輕而易舉得移到了這個年齡尚幼的魔修手中? 魔皇朝林千霜看了會兒,又看了眼寒圣瑤說:“本尊的左護法是圣女的親傳徒弟,自然不能怠慢。” 他又微微調笑了一下,對上了林千霜的視線說:“再說,如若種滿了霜木在左護法的寢殿,那豈不是很合‘千霜’此名的意境?” 林千霜被魔皇的那一眼看的渾身雞皮疙瘩,表面上帶著受寵若驚的表情,心里罵了好幾句。 渣男,女朋友懷著孕還想著把妹。 敗家子,就為了個看上的人,竟然將珍貴的霜木就這么輕易送人了。 這魔皇果然是個又渣又廢的人。 林千霜忽然覺得她要成為魔皇,這果然是個很明智的選擇,按照魔皇這樣的行為下去,必然自取滅亡。 白婉縮在魔皇的懷里,對林千霜又是嫉妒又是羨慕,她自然看清了林千霜的表情神態都是裝的,心里有種棋逢對手的緊張感,暗地里罵了句狐媚子。 蘇青表情為難了一下,他朝著地上的林千霜看了一眼,終究退下,說:“屬下這就去辦。” 魔皇見事情都辦得妥當了,便帶著白婉離開了,留下了那群魔修繼續善后墻塌柱倒的萬華殿。 九煬峰是寒圣瑤日常修行時洞府所在之處,一年四季白雪皚皚人跡罕至,與世隔絕,是修煉閉關的好地方。 在離開了萬華殿后,寒圣瑤便將林千霜帶到此處,師徒兩個人在山巔上足足比試了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