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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過后,夏帶著林千霜來到了洞府內的偏廳。 寒圣瑤身著一襲耀眼張揚的紅衣坐在桌前,坐姿端莊動作優雅得輕酌著一杯花茶。 她睫毛柔軟得微垂著,眼眸微斜得凝視著雕花窗外盛開燦爛的一樹桃花,明麗的側臉輪廓在淺光下顯得如夢如幻。 似乎是聽到了腳步聲,寒圣瑤轉頭,望向了朝她走來的漂亮銀白小獸,嘴角不自覺得微微一勾,“霜兒,你來了。” 林千霜欣賞著美景以及景中的人,有點置身于仙境中的感覺,直到寒圣瑤出聲,她才回過神,笑嘻嘻說:“師尊,早上好啊。” 寒圣瑤眼眸一動不動得看著銀白漂亮的小獸跳上了凳子,有模有樣得拿起了勺子,見是青菜粥小獸神態失落了一下,但在吃了一勺后那雙漂亮的冰藍眼眸發出了光芒,拿起碗大口大口得喝了起來。 林千霜本來有點嫌棄賣相不好的青菜粥,但在嘗一口后,立刻上癮般吃了起來,她第一次發覺青菜粥原來也可以那么香,粥中的青菜和她在現實吃的不同,還隱隱含著一股令她身心愉快的魔氣,匯入口中有股久久繚繞的鮮味。 寒圣瑤望過來一動不動的視線讓林千霜有點不自在,就像在公司里定期巡邏的領導一樣,她有種被拘束感。 林千霜知道寒圣瑤對她的吃相一直有意見,不知不覺從原來的大口大口改為了小巧得一勺一勺喝。 “吃好后,喝杯凝神化氣的花茶,否則魔氣聚集太多了,不易你的吸收。” 寒圣瑤倒了杯花茶放在了林千霜的面前。 林千霜拿起旁邊的巾布擦了擦嘴,接過遞過來的瓷杯,抬頭說:“師尊,你今早打算帶我去魔宮,是為了昨晚白婉設計你的事嗎?” “本座不去,白婉也會找上門來,還不如先入魔宮去見了魔皇。” 寒圣瑤拿起瓷杯輕抿一口,視線從林千霜的身上慵懶轉了一圈收回,說:“此次本座帶你去魔宮,是為了請罪。你傷了白婉,又是本座的親傳弟子,被人落下把柄對你我二人皆不利。白婉心胸狹窄,若是尋到了你的蹤跡,必是不會輕饒你。我們先下手為強,魔皇饒恕了你的不敬,此事她也無可奈何了。” 林千霜對寒圣瑤的周到心里有點暖,她都快將她劃傷白婉的事拋在腦后了,倒是寒圣瑤還記著,怕她被白婉記恨,這回還親自帶她去魔宮請罪。 寒圣瑤在原文中對徒弟那么渣,但是一旦上心起來,還真是個面面俱到的好師尊。 林千霜在心里暗暗得想。 魔宮九重境內的無極魔殿中,白婉坐在魔皇的對面,兩人在侍者的服侍下用膳。清晨他們才在床榻上即興歡愉了一場,兩個人都帶著被□□滋潤的饜足感,心情都不錯。 “魔皇陛下,圣女求見,說是有要事要向您匯報。” 侍衛走入了殿中,單膝跪下。 魔皇聽見了圣女二字,想到都是平日繁忙的事務,心里不由得厭煩了幾分,說:“叫她在前殿等著,本尊過一陣便去。” “是,陛下。” 侍衛在得到魔皇的回答后,轉身離去。 白婉吃著滋補的雞湯,一聽是寒圣瑤求見,心里不由奇怪了起來。 昨晚她派了人在寒圣瑤晉升之時下了藥,她有十分的把握,寒圣瑤必然中招。 就算寒圣瑤有再大的本事,將她派去的人都殺了識破了她的計劃,但走火入魔下也絕對會將魔宮攪得天翻地覆,到時候,魔皇必會怪罪下來,想將她驅逐出宮也方便很多。 但聽到了侍衛匯報的一刻,白婉有點迷惑了,第一次對她的把握產生了懷疑。 大清早得寒圣瑤能上魔宮來,很顯然是沒有出事。 白婉和魔皇挽著手走到了主殿內時,寒圣瑤抱著一只銀白色的漂亮幼獸不卑不亢得跪在地上,她周身繚繞的魔氣又精純了幾分,境界也提高了不少。 怎么可能,寒圣瑤的境界不但沒跌落,反而進階成了魔君。 白婉被對方的氣場完全壓住,她能感知到彼此的修為差距,心驚了一下,隨之一絲嫉妒出現在了眼中。 她難以置信得看著寒圣瑤完好的模樣,在寒圣瑤懷里的漂亮幼獸也引起了她的注意,正是上回抓傷了她臉頰的那只,至今臉上的疤痕雖然褪去了,但火辣辣的疼痛感還余存。 白婉眼神陰郁得盯著寒圣瑤懷里的林千霜,眼波一轉那些情緒很好得掩藏在了盈盈的水光中。 她受驚般得在魔皇的懷里縮了縮,假意害怕得瑟瑟發抖貼著魔皇結實的胸膛,聲音顫抖說:“圣瑤jiejie懷里的,不就是上回抓傷我的那只幼魔嗎?阿珩,我好害怕,那只獸是頭兇獸,如若它像上次那樣趁我不備還要傷害我,肚子里剛懷上的孩子被驚嚇到了怎么辦。” 白婉說起孩子,又是梨花帶雨得落淚,柔弱無比的抬起手護住腹部,幽怨得望向寒圣瑤,說:“我不想再體會一次失去腹中骨rou的痛苦了。” 魔皇安撫了一下白婉,眼神犀利從寒圣瑤那張冷艷的面容掠過,又移向了她懷里那只漂亮的銀白幼魔,語氣漠然而冷硬得說:“圣女來訪匆匆,何事來找本尊?如若是帶著這只獸來向本尊的愛妃賠罪,那你留下這只幼魔便可離開了。” “本座是來替逆徒請罪的。霜兒是本座的親傳徒弟,冒犯了魔皇陛下的愛妃,請陛下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