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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客廳里沒有光亮,她也通過強勢的擁抱,把所念所想敞開給楚云看。 壓抑的滿腔愛意,隨時都想吞噬掉楚云。 什么都沒做,只是被抱著。楚云受不了這樣的濃烈,最后抬手抱住了這人。 因為剛剛的掙扎,她倆都有點累,輕輕喘著氣,賀西寧想低頭去親她,可最終只啄了口她微微熱燙的臉。 “楚姨——”賀西寧放緩聲音低低道。 黑夜寂靜,外面時有聲音,可都不及面前這個,楚云嗯了一聲,抬頭看著。 空氣在流動,仿佛充斥著曖昧與熱意。賀西寧又叫了聲,楚云都沒應,她真的不愿意在這種時候承認,即使只是一個稱呼,承認了就是直面,但這人成心不放過她,還在用這個喚她。 “別這樣。”她打斷道,不知是累還是激動,胸膛輕輕起伏著,大抵沒有說的,半晌,抬手環住了這人的頸后。 賀西寧直接一把將她摟抱起來,抱到涼板上。 曖昧給黑暗之中無限蔓延,給她們的歡喜與愛意添磚加瓦,楚云有些動容。賀西寧抬手撫著她的臉側,指尖在她瘦削的下巴上碰了碰,最終湊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字數有點少,下一更補上。 第44章 別亂想 沒有深入,只是輕碰了下,而后分開。 賀西寧一只手攏著楚云在懷中,另一只手在她臉側似有若無地刮擦,癢癢的,頗為曖熱親.昵。 即使蜻蜓點水地一下,也是楚云不曾經歷過的,她反應遲緩得很,腦子里一片空白,三十幾歲的人了,竟然會因為一個純潔的觸碰而悸動,以至于洗澡的時候都在想這個事情。 賀西寧多惡劣啊,之前表現出非要狠狠地吻她不可的樣子,但真當她有所松懈了,卻不是那樣。楚云就像沙漠里行走的人,起先是不口渴的,可慢慢地就口干舌燥,好不容易找到了解渴的水,結果只有一小口,根本消不了心頭的渴意。 不過她沒表現在臉上,不會讓一個小孩兒拿住自己。 這段感情才剛剛開始,熱烈而濃郁,兩人都處于放不開又可以放開的階段,都在慢慢試探對方。就在上個月的這時候,她們還在僵持,因為別的人而相互在意,再往前一點那會兒更矜持,感情來得過□□猛,跟暴肆的洪水似的沖刷著她倆,雙方都小心翼翼。 初初那時,楚云是很懊惱的,覺得責任在自己,是她帶偏了賀西寧,但如今想法又不一樣。根本原因還是在于她漸漸融入了愛戀的過程中,正在放下沉重的顧慮。 愛情的人都一樣,摸著石頭過河,一路磕磕絆絆。 洗了澡出來吹頭發。 賀西寧在旁邊漱口。因為穿的平底拖鞋,在鏡子里,她看起來比賀西寧矮一截,但不柔柔弱弱。 她倆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風格,一個成熟,猶如盛開的海棠花,艷麗多姿,一個干凈,有著不符合年齡的穩重與自持,禁欲又冷淡。 楚云放下吹風機,梳頭發的空余瞥了瞥鏡子里的賀西寧,這人的嘴唇有點紅,不知是火氣重還是不久才洗了澡的緣故,她頭發的顏色就是純天然的黑色,看起來干凈清爽,襯得露在外面那半截凸顯的一字鎖骨特別白皙,身段也不錯,長手長腳的,清瘦但不是竹竿那種類型。 現在的天氣涼爽,已經到了可以穿短褲的季節,賀西寧今晚就是頭一回穿短的睡衣睡褲,兩條細直的腿是又長又吸睛。南方的女孩子一般長到一米六五就算高的那批,賀西寧遠遠不止,她完美繼承了賀爸爸的高個兒基因,加之那張好看的臉,出門到哪兒都很惹眼。 此時楚云有點嫌棄她比自己高,但想到親密的時候會被這人輕松抱起,難免矛盾,好像高一點也行。 吹干頭發,她將吹風機掛上,幫賀西寧理理衣領子,想起過兩天就是開學的第十一周了,問道:“你們是不是下個星期要考試?” 賀西寧漱完口,掬水洗洗嘴角,說道:“嗯,期中考試。” 她每天都有在看書學習,一直沒落下過,期中期末考試都不是太大的問題。 記起陳君華的叮囑,楚云說:“努力考,爭取考個高一點的名次。” 賀西寧成績本就不錯,以前讀中學時就名利前茅,雖然現在系里人才輩出,但仍舊是其中的佼佼者。楚云希望她能發展好一點,以后去更大的地方打拼,比如去北京上海這種真正的大城市。 2008年的C市不繁華,在全國還排不上前面,比之沿海城市和北上廣還差太多。 賀西寧拿毛巾擦擦臉,偏頭看來,問:“考得好有獎勵么?” 這話問得楚云一愣,一個讀大學的人竟然問考得好有沒有獎勵,跟幾歲的小娃娃一樣。她適才的話不過是隨便鼓勵兩句,考得好與不好都是賀西寧自個兒的事,與她沒多大關系,而且考差了家里又沒人會批評,要獎勵做什么。 不過想了想,楚云有些好笑地問:“你想要什么?” 賀西寧沒立即回答,面上的神情頗耐人尋味。 楚云不傻,立馬就別開了眼,不理這人,自顧自給頭發抹精.i油做保養。賀西寧站到了她后面,接過瓶子幫忙,剛剛吹過熱風的頭發還留有溫度,她身上熱烘烘的,半晌,回道:“別成天亂想。” 賀西寧哂道:“我沒想。” 沒想怎么知道說的是什么意思。楚云懶得爭論,另一方面也說不出口,抹完精i油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