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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代價太過嚴(yán)重,哪怕是整個企業(yè)都賠上,也不能相提并論。 他是一個男人,大老爺們兒,再痛苦也可以憋在心里自己消化,可是黃蘭不行,她會瘋的。 楚青的聲音猶如平常:“你和mama,是我永遠(yuǎn)的家人。” 這一句話啊,這一句話。 堂堂總裁,鐵尺男兒,在外人面前強(qiáng)勢到駭人的楚天賜落淚了,他低下頭掩飾:“好,好,好……” 世人都說他殺害了二弟,又將楚青養(yǎng)在身邊,都是為了一個“財”字。 他不屑于去解釋。 想他一個好好男兒,想要建功立業(yè),就一定要用那么惡劣的手段么? 當(dāng)初,他跟著父親走南闖北才一點點建立了楚家的基業(yè),楚天賜內(nèi)心是有悔,可卻不是傷害手足。 他后悔,在弟妹離開之際,明明知道三弟脆弱痛苦,他卻還是一心在事業(yè)上,執(zhí)著的就想要做到第一。 可后來呢? 三弟走了,離開前,他猶如往日一樣溫和的笑,把還在襁褓里的孩子遞給黃蘭:“大嫂,我要出一趟遠(yuǎn)門,你幫我照顧青青一下。” 黃蘭那時候正是心心念念想要一個女孩,被楚白折騰的快要崩潰了,她自然是開心的接了過去。 楚青小時候就很可愛,并不像是她自己認(rèn)為的那樣,人人遠(yuǎn)離,猶如惡鬼。 楚天賜聽見了蹙眉,語氣低沉卻又鏗鏘有力,“你要去哪兒?一個大男人不想著建功立業(yè),天天悼念亡妻,你就是這么天天想著她,她能活過來么?” “是啊……”出乎意料的,以前一提到亡妻就會翻車的老三笑了,他的笑容里有幾絲溫柔:“我這么想念她,她為什么還不活過來。” 如果那一刻,楚天賜稍微謹(jǐn)慎一點,三弟可能就不會離開了。 然而,陰霾并沒有放過整個家。 三弟離開之后,原本就楚天賜不對付的老二發(fā)癲了,“我知道,你為了你的事業(yè),根本就不顧親情了,是你,是你殺了老三,你下一個是不是要把我也殺了?好獨自一人霸占家產(chǎn)是不是?我知道,我早就知道……老三,老三……” 人一旦有了執(zhí)念,任誰也沒有辦法改變。 老二本就是一個嘴不把門的,從老三離開之后,他就開始嗜酒,一喝多了就開始和身邊人哭著嚎著說這些過往。 楚天賜聽見不僅一次了,他都是沉默的隱忍,黃蘭知道后要鬧好幾次,被他給按住了。 “是我對不起兩個弟弟。” 長兄如父。 父母不在后,他該照顧好兩個弟弟的,卻一直撲在商場上,忽略了到底什么最重要。 讓他最后悔的是讓老二接近楚青。 本來家族就凋零了,沒有什么親人,剛開始,他和黃蘭都覺得老二就是心中再有恨,畢竟跟三弟的感情在那兒,看到楚青也一定會像是她們一樣當(dāng)做親生女兒來對待吧。 可是一個雨夜,黃蘭哄著楚青睡著之后,跟他低聲說:“青青有點不對勁兒。” 楚天賜愣了,“怎么了?” 黃蘭有點難過,“這孩子是不是看動畫片影響了還是怎么著?睡著了還流淚,一直哭著喊著說什么她不是惡魔,她不是。” 母女連心。 雖然沒有實際的血緣關(guān)系,但是黃蘭早就把楚青當(dāng)做親生女兒了,她翻來覆去一晚上沒睡著。 楚天賜憋著氣,第二天一早上去公司,直接拽著老二揍了一頓。 這是這么多年來,他第一次動手打弟弟。 老二雙眼赤紅,惡毒的看著楚天賜,楚天賜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他:“你再敢跟青青說什么,我就弄死你!” 有果必有因。 楚天賜沒想到這一句話,斷送了老二的命。 老二被揍的晚上喝了很多酒,他出去飆車了,這一出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身邊的親信聯(lián)想到上午的事兒,立即報了警,警察找到楚天賜的時候,他兩眼發(fā)直,整個人的靈魂似乎都不在了。 十年不到的時間。 楚天賜沒了父母,沒了兩個弟弟,還落下了殺了二弟的罪名。 后來,他從警局出來無罪釋放,所有人都說他用權(quán)勢一手遮天,買通了上面才抹了殺人的罪名。 人言何足畏懼?楚天賜早就沒有心情卻解釋了,一夜間,他的頭發(fā)都白了,蒼老了十幾歲。 他不怕天下人誤會,卻唯獨擔(dān)心楚青。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青青似乎被影響到了,她原本像是一個布娃娃一樣可愛愛笑,跟所有少女一樣,可不知不覺間,她越來越清冷,越來越不合群。 楚天賜沒有心思在事業(yè)上,導(dǎo)致楚氏的地位飛流直降,他給楚青和楚白買了保險,各地置辦了房子,這一切都沒有告訴她們,只想要他和黃蘭百年后,兩個孩子能無憂。 而如今,楚青這樣直接的找他說出了這些年傷口的痛,楚天賜落淚了,眼淚順著臉頰滑落,止也止不住。 楚青看著他,輕輕的嘆了口氣,走上前抱住楚天賜:“爸爸,不要哭。” 之前,她也曾經(jīng)有過疑惑,有過顧慮,但是聽信任何人的言語,不如聽自己的心。 從小到大,黃蘭和楚天賜對她怎么樣? 小時候她經(jīng)常發(fā)高燒,是黃蘭和楚天賜抱著她一夜又一夜的熬著,等她好了,兩個大人卻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