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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白起身,他拍了拍楚青的肩膀:“哥哥雖然沒什么能力,但你放心,如果真的有什么事兒,告訴哥哥,天塌下來有我頂著。” 沐浴著清晨的陽光,楚白對著楚青微微一下,緩緩的離開了。 楚青看著他的背影良久的失神。 ——青青,你是喜歡上阮秋了么? 喜歡…… 這個詞對于楚青來說太陌生了。 上午,阮秋去憶風處理一些著急她做決定的事兒,離開前,她看了楚青好幾次:“青青,怎么了?” 楚白的到來,到底還是影響到了楚青,楚青看著阮秋有些恍惚。 喜歡么? 阮阮,我是喜歡上你了么? 阮秋看楚青這樣有點不放心,想要把公司的事兒往后推一推再走,被楚青給拒絕了:“我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別看楚青平時不多言不多語的,一旦她決定的事兒,誰都改變不了。 阮秋點了點頭,她囑咐了一番,走出了門。 門外,央卓早已等候好,阮秋看了看她:“我不是說過了么?你現在不用天天這么早來接我,我自己能開車了。” 央卓看著她,“我上個月工資是負數了。” 阮秋:…… 央卓:“阮總總要給我一些活路。” 阮秋:…… 這真的是直白的大實話啊,讓阮秋都想不出什么話能夠拒絕。 楚青一直站在窗戶那看著阮秋離開,她失神的盯著外面看了許久,進了書房。 走到書房,楚青在架子上擺著的青瓷花瓶上輕輕一轉,暗門緩緩的打開了。 這是她的秘密。 獨屬她一個人的。 暗格里別有洞天。 房間不小,足足有兩個書房那么大,墻壁上到處都貼著畫作,無一例外的,尾處都署著——慕元。 這是楚青很多年前給自己起得名字,畫畫是她的愛好,是她難過痛苦悲傷時靈魂的解脫,她不希望任何人知道。 只是前些年,蘇鈺生日的時候,她送給了她一幅畫作,蘇鈺當時看了就驚為天人,后來又管她要了幾副,還再三的想要從楚青這去見這位高人慕元,卻都被她拒絕了。 楚青的畫作多以黑白為主,似乎在她的世界里占有最多的就是這兩種顏色,看久了難免升起一股子凄涼孤單的感覺。 宣紙攤開,筆墨渲染。 儼然是帶了顏色的。 楚青一手背在身后,她的眼神如此溫柔,唇輕輕的抿著,用心在作畫。 漸漸地,宣紙上有了阮秋的樣子,她站在陽光下笑的開心,右手微微的攤開,嘴唇嘟著,仿佛在說。 ——青青,來。 楚青畫畫的時候經常忘了時間,一直到下午三點她才從畫室出來,電話被蘇鈺都給打瘋了。 楚青正看著,蘇鈺的電話又來了,她接聽。 電話那邊的蘇鈺簡直可以用“瘋狂”兩個字來形容了。 “啊啊啊啊,青青,我看見了我的女神,我命中注定的愛人。” 楚青:…… “你在哪兒?我要去找你,迫不及待的把好消息告訴你。” …… 蘇鈺風風火火的性格一向如此,她趕到阮秋家里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了,阮秋正想著要開開心心的給楚青來個二人燭光晚餐,商量一下即將到來的結婚的事兒。 雖然兩邊家里已經籌劃很久了。 但畢竟是她們的婚事,她想要把細節都告訴青青。更想……看她穿婚紗的樣子。 所以當蘇鈺瘋狂敲門的時候,阮秋的臉都黑了,她打開門盯著蘇鈺看。 蘇鈺一向是非常自來熟的人,第一次她見到阮秋可能還有點“矜持”,這一次就完全熟悉了:“我找青青。” 阮秋:…… 長腿邁出,蘇鈺沖到沙發前,一把抓住楚青的胳膊,晃啊晃:“青青,我一見鐘情了,我……我的心觸電了。” 阮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蘇鈺抓著楚青胳膊的手。 楚青被她晃的難受,“好。” 就簡單一個“好”字已經不能排解蘇大警長內心的激動了,她憋了好幾天沒人能說,今天見著楚青繪聲繪色的描繪著。 “也許是緣分牽引,那一日,我跟往常一樣乘坐飛機出差,你也知道,我為了上個案子忙了足足一個月,幾乎沒睡過幾個小時,那時候我昏昏欲睡,就在此時,我看見了她,聽見了她優美的聲音,哦,那是什么樣的女人啊,她的眼神溫柔如水,她的聲音一點點沁入我的心扉,她身上那若有似無的淡香……徹底將我俘虜。” 蘇鈺剛說完,楚青還沒反應,旁邊捧著咖啡杯的阮秋“撲哧”一聲笑出了聲。 蘇鈺立即扭頭,憤怒的看著阮秋:“干什么?” 阮秋笑瞇瞇:“沒想到蘇警長文采這么好。” 蘇鈺扯著脖子:“別以為你是總裁我就怕你,你以后不也得嫁給我們青青,我是她唯一的好朋友,你不得拍著我馬屁一點???以后你也就是我妹夫。” 這簡直是簡單粗暴到不能再簡單的威脅與恐嚇了。 阮秋聽了點頭:“那是自然的,蘇警長想喝什么?我去拿?” 不愧是當總裁的人,馬屁都能拍到人心坎里。 蘇鈺說了這么久正口干舌燥,她大手一揮:“橙汁,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