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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阮秋辦公室走出來,央卓直奔財務部,財務部的經理特意接待了她:“卓姐,怎么了?” 央卓指著自己的信息:“我……我這個月的工資是負數?” 財物經歷笑瞇瞇的:“是呢。” 央卓氣的舌頭打結:“我這辛苦一個月,還得到添公司二百五十塊?” 她要去找阮總! 財務經理微笑服務非常到家:“是呢,是阮總親自交代的。” 央卓:…… 萬萬沒想到。 阮阮真的這么絕情。 央卓生無可戀的往外走,冷不丁的,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她怔了怔,僵在了原地。 樓道的燈光非常明亮,卻不及眼前的人耀眼。 穆娜依舊是一身黑,只是衣服放了下來,她的表情很放松,自己一個人過來身邊沒有其他人,看到央卓,她揮了揮手:“來。” 央卓木訥的走了過去,不敢看她的眼睛。 穆娜笑了,她從包里掏出一張卡:“這個給你阿媽,是我們約定好的資助給貧困山區的孩子的,她知道都是誰。” 央卓看著她,眼圈有點紅,“穆總,我……” 穆娜似乎知道她想說什么,她笑容不減:“好了,跟我去北區的工地看看。” 北區的工地是阮家新開發的,穆娜看中這幾年非常火爆的親子類娛樂設施,想要摻一腳,開一個室外與室內結合的游樂場。 天氣漸冷,工地上的工人們都在忙碌的搶工,就怕等到冬天地面結冰。 穆娜去的很低調,項目經理看到她緊張地話都說不利落了:“穆……穆總,您怎么來了?” 這種地方,別說是穆娜這個級別了,就是一般的經理也不愿意來。 周圍的工人竊竊私語,偷偷的看著穆娜,臉上都是復雜的情緒。 穆娜溫柔的笑了笑:“沒事兒,你們忙你們的,我來看看。” 她不僅是人來了,還帶來了許多慰問品。 甚至中午飯,她都是蹲在工地里,跟著工人一起吃的。她真的一點架子都沒有,大家邊吃邊聊天,談笑風生。當年,阮風突然離開,穆娜悲痛欲絕,就想跟他一起去了,還是素心給了她一巴掌:“你不是答應了阮風么?一定會幫他得到想要的,現在怎么了,就要這樣去了?就算是在底下,他也不會想要見你的。” ——他也不會想要見你的。 因為這一句話,穆娜把一切都抗了下來,她擦干淚水,把全部精力投入了阮氏。可世上的事兒,哪兒有那么簡單?董事會的欺壓,身邊人的對抗,現在想想,她都不知道怎么堅持下來的。最初的幾年,穆娜經常這樣跟著下面的人一起吃飯,她很喜歡這樣的氛圍,大家很親密,并不是像是現在,每個人見到她都懼怕,高處不勝寒。 等到走的時候,大家看她的眼神不再膽怯,甚至有些工人滿是依依不舍。 臨上車前,穆娜揮著手,態度和藹:“辛苦大家了,我代表阮氏感謝大家。” 她本就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如今氣場一起,底下的人都被折服,臉上露出溫暖的笑容。 上了車。 穆娜的手有些凍僵了,央卓已經把空調調好溫度,她有些心疼的看著穆娜:“您不用親自來的。” 穆娜抿了抿唇,她看著央卓:“北區的工程一直比預計的拖拉,我過來看看,一是敲一下項目經理,給予警告。二是來看看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只有自己走過才能知道。三是凝聚一下士氣。我怎么能不自己來?” 從很久之前,央卓就一直覺得穆娜是一個條理性特別強的人。 她沒有說話,緩緩的低下了頭。 穆娜笑了笑,抬起手輕輕的摸了摸央卓的頭發,跟小時候一樣:“你還小,很多東西不用明白,幫我好好陪在阮阮身邊就行。” 央卓心里難過,她很想告訴穆娜她不小了,可這話怎么都不敢說出口:“阮總那……” “我都知道。” 一提到阮秋,穆娜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她的目光變得冷漠:“她現在大了,有了跟我對抗的本事,只是還不夠成熟。” 央卓是個直腸子,要是一般人肯定不敢跟穆娜說這樣的話:“她受傷之后,雖然沒說,但心里很難受。” 穆娜淡淡的瞥了央卓一眼,她從包里掏出一顆煙,點燃夾在修長的手指間。 央卓癡迷的看著。 這一刻,穆娜和阮秋像極了。 她們都是那么的漂亮,又同時如此的憂郁。 “我派人過去,本就沒想傷她和楚青,是她反應過激了。”穆娜吐了一口眼圈,眼睛深邃迷人:“那人連楚青都沒看到本想著鬧幾下就離開,卻沒想到阮阮態度那么堅決,橫在前面一腳踢飛了他。” 央卓沒有在現場,并不知道具體的細節。 穆娜冷笑:“呵,我讓她練功服是為了保護她自己,她倒是好。” 央卓低下頭,兩手絞著:“其實……其實……楚小姐人很好的,她只是不愛說話。” 穆娜轉頭,目光落在了央卓的身上,央卓的臉一下子漲紅,guntang無比。 “你不懂,楚青沒那么簡單。”穆娜挑了挑眉:“更何況我有心結,這是我自己的毛病,我知道,可怎么都邁不過。當年的事兒……”她捻滅煙:“也許真的到了阮家做到行業第一那天,我就會釋然,畢竟那是他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