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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在的醫院是當地最大的私立醫院愈陽,這是楚家的產業,楚天賜的意思是女兒好不容易苦讀了那么多年,學下了醫學,干脆把醫院給她讓她自己當院長,可楚青卻一口拒絕了。爸媽對她已經很好了,她們雖然瞞著她很多事兒,但是楚青也知道都是為了她好,有些東西她該知足的不是么? 下班時間。 阮秋又過來了,最近她常常來,每次走的時候都會四處觀察一番。 一個多星期了,并沒有什么異樣。 她的心也就逐漸放下了。 今天倆人如常往外走,樓道里傳來亂哄哄的聲音,伴隨著幾個小護士的尖叫聲,周圍的人開始紛紛往跑,每個人的臉上都滿是驚恐。 阮秋一下子抬起頭,手攬住了楚青的胳膊,楚青在阮秋跟著,她看不到前面,只感覺人被摟住,又聽見“砰”的一聲,阮秋一腳把旁邊科室的門給踹開,快到讓人看不見發生了什么,楚青就一把被推了進去。 門又被重重的關上。 等楚青反應過來的時候,慌亂的去敲門,給一門隔開的外面,人員嘈雜混亂,間或夾雜著驚恐的叫聲。 楚青拼命的敲門推開,她甚至也像是阮秋那樣,抬起腳去踹,可是那門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紋絲不動。 “殺了你們!!!” “殺!!!” …… 隨著幾聲尖叫,外面的一切也終于很快的回歸了平靜。 楚青感覺心都涼了,她兩手有些發麻,再用力終于推開了門。 一地的鮮血。 還有好幾個保安,把對面一個男人按在了地上,他的臉上都是殷紅的血,貫了半面臉,如地獄惡鬼一樣駭人。 站在離著他幾米的地方,阮秋的腳下踩著一把刀,她的右胳膊應該是受傷了,有血一滴滴順著她的手臂往下流。她一動也沒動,防腐感覺不到同一樣,冷涔涔的看著地上被按住那人,眼里泛著殺氣。 周圍的人像是被震懾住了一般,呆呆的看著,沒人敢上前。 楚青一下子跑了過去,按住她的胳膊:“怎么了?!” 阮秋的眼睛還在盯著那男人看,目光太過犀利,只把那人看的轉過頭去。 很快的警察來了,驚魂未定的人群才緩和了一些繃緊的情緒,阮秋這才轉過身看著楚青:“沒事兒,小傷。” …… 說是小傷。 阮秋又被帶回了楚青的辦公室。 當退掉外套,看著上面長長的傷口時,楚青的眼圈都紅了。 阮秋在想心事兒,并沒有關注太多,直到楚青顫顫巍巍的手貼著她冰涼的肌膚消毒的時候,她才回過神看。 “青青。” 看著楚青微紅的雙眸,阮秋的心軟了。 楚青咬著唇不看她。 阮秋笑了笑,對那傷口不甚在意:“這不算什么,以前我們訓練,傷比這種的時候多了,我都習慣了,我不怕疼。” “不怕疼就不會疼么?” 生硬的帶著一絲哭腔的聲音,楚青咬唇看著阮秋,阮秋望著她。 ——不怕疼就不會疼么? 也許真的是疼了太久。 早就習慣了一個人默默躲在角落里舔舐傷口的阮秋被楚青乍一問問的有點懵。 她怔怔看著楚青順著眼角滑落的淚,心,像是被一張大手驟然抓住。 楚青咬著唇,不再說話,快速的為她消毒,熟練的纏上了繃帶保護好。 也真不知道是不是命數。 不知為何每一次,阮秋受傷的總是右臂。 空氣中都是消毒水與酒精棉球的味道,阮秋的長發散著,上半身的衣服半推著露出雪白的肌膚,她坐在患者床上,看著楚青忙碌,她不是第一次看楚青給人治療,但是卻第一次看她如此慌亂。 總算弄好了。 楚青的額頭已經有汗冒出,她抬頭看了一眼阮秋,瞅著她正出神的望著自己,她心里一氣轉身就要走,卻被阮秋長臂伸出一把給圈了回來。 “你——” 楚青有點急,阮秋明明胳膊傷了卻還不老實,她扣著楚青,像是鎖一樣把她固定在自己的懷抱里。 鼻尖纏繞的都是她身上淡淡的梨花香,楚青又不敢用力去推她。 阮秋笑盈盈的看著她,貼近楚青,長發撩人:“你生氣了?” 她的聲音低沉,很撩人心。 楚青的臉有些紅,她不看阮秋:“你為什么把我推開?” 給阮秋厲害的。 被她一腳踹開那門,后來院長親自查看后直咋舌,非要給阮秋送一面女中豪杰的錦旗表示感謝。 這簡直是……太牛逼了。 比開鎖的還快,那一腳,鎖芯都給踢飛了。 她在外面跟那鬧事的人搏斗的時候,居然還有心思另一只腳固定門,堵著不讓楚青出來。 楚青難受極了,她寧愿這刀子劃的是她的胳膊,寧愿受傷的是她。 屋外的人面對的是真實的恐懼。 可誰又知道屋內的她,恐慌不安到要瘋狂。 “別生氣了。”阮秋有意用頭發搔著楚青的脖頸,她知道,她受不了這份勾引:“下次不會了。” “還有下次?”楚青紅彤彤的眼睛看著她:“阮秋。” 喲。 阮秋看著楚青,眼里帶著笑意和揶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