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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央卓與她一起長大,感覺阮秋的心思最好猜。 她開心就是開心,難過就是難過。 而不是合適。 央卓再無法看破她的心。 ****** 楚青今天下班晚一些,她連續做了兩臺手術,拿手術刀拿了接近七個小時,換衣服的時候,她的手都有些不穩。 冷不丁的,有人從后面抓住了她的手。 楚青的身子輕輕一抖,她轉頭看見了面帶微笑的阮秋,“你怎么來了?” 阮秋笑了笑,她抓住楚青的手輕輕的放下,把她轉過來給她系著衣領的扣子:“最近不是很忙,下班會早一些,我來接你好不好?” 楚青怔了怔,盯著她的眼睛看:“不忙?” 阮秋還有不忙的時候? 阮秋溫柔的給楚青系著扣子,臉上帶著笑:“今天忙了多久?怎么手都抖了?” 阮秋的手難免會碰到楚青脖頸的肌膚,她低頭看著,臉微微有些泛紅。 阮秋的手很漂亮。 修長纖細。 她平時很注重手的保養,這一點,從高中時期就開始了。 那時候,阮秋無論春夏秋冬,都會帶著貴到讓人咋舌的護手膏,一有空就抹一些。 她的付出換來的回報也是顯著的。 本就天生麗質,何況后期努力。 眼看著楚青盯著自己的手出神,阮秋的唇角不自覺的上揚,“我這手是不行了,現在右胳膊一下雨陰天就不舒服,稍微用力一些,右手也會特別難受。” 楚青聽了這話職業習慣一下子上來了,她抬起手撫住了阮秋的右胳膊,在她的骨結處輕輕的摸了摸:“還沒有好么?” 阮秋噙著一絲笑:“后來當兵又落下些傷,好不了了。”說完,她似笑非笑的看著楚青:“青青,你會嫌棄我么?” “怎么會?”楚青搖了搖頭,她盯著阮秋的眼睛,一手輕輕的動了動她的胳膊:“你只要注意保養,不去干一些重活費力氣的活,正常的生活是不受影響的。” 她這話說的無比認真,那眼神也完全是醫生安慰患者的樣子。 阮秋知道她沒有聽明白自己的意思,她的眼里藏著無限的情愫,勾著楚青:“青青,你可要記得今天說的話,以后真的要做到不嫌棄。” 楚青聽了有些奇怪,她為什么要嫌棄?本來她也幾乎不讓阮秋做什么家務的,在她自己家,不也有很多傭人么?更何況以她今時今刻的身份地位,又何須自己費力的去干什么?她正琢磨著,手被阮秋牽了起來,“不愧是醫師的手,真漂亮。” 阮秋盯著那手贊嘆,楚青淡淡一笑,阮秋不是第一個這樣夸獎她的,身邊的人在她很小的時候就說她的手好看,甚至曾經有人來找她,想讓她當手模幫著拍攝廣告。 “這么漂亮的手,不知道最后會花落誰家。” 阮秋笑了,嫵媚之中帶著一絲邪氣,楚青本能的感覺不能繼續這個話題了,她看了看窗外闌珊的夜色:“走吧,回家。” 阮秋點頭應了,倆人步行往外走,正值深秋,滿地的落葉被晚風吹起,沙沙的在眼前旋轉飄蕩,景色正好。 到了小區。 楚青把車停好,下了車,阮秋幫她把大衣的衣領豎起來,溫柔的問:“咱們走走吧?” 楚青的心有些熱,從昨天倆人說開之后,阮秋就像是變了一個人,這份溫柔像是讓她又回到了那年少的青蔥時光,青澀又有些害羞。 倆人靜靜的在小區走著,都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孩子們玩耍,看著她們大腦,都是笑容滿面。 走到休閑區,看著上面的秋千,阮秋自己坐上去蕩了蕩,她一手抓著千秋的繩索笑著問楚青:“要不要試一試?” 楚青別扭的偏了偏頭。 阮秋勾著唇:“很好玩的。” 她就是喜歡這樣的楚青。 就像是高中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楚青高冷不好接觸,有時候甚至會不近人情,但是只有阮秋,唯有她能看透那冷漠外表下柔軟的心。 上一次蕩秋千,楚青已經不記得是什么時候了,記憶里,那時候的她還是個開心的孩子,她小心翼翼的坐了上去,阮秋在后面:“抓好了。” 楚青聽話的抓好秋千,阮秋笑著蕩了起來。 微微的風拂面,秋葉的味道在楚青的鼻尖彌漫,還夾雜著阮秋身上的香氣。 阮秋笑著說:“我再高一點。” 楚青微笑著點了點頭,她完全信任阮秋的,卻沒想到她身后的人唇邊已經繾了壞笑。 秋千蕩的越來越高。 楚青坐在上面,剛開始還是開心的欣賞秋色,到后來有點害怕了,耳邊的風呼嘯刮過,眼前的景色快的看不清楚,她的手緊緊的抓著秋千,忍不住回頭去看阮秋。 阮秋還在笑,眼睛亮晶晶的:“害怕了?” 楚青的身體已經跟地面要快成平行了,可阮秋還在用力,楚青驚呼一聲,死死的抓住秋千。 阮秋卻笑得開心,“求我啊,求我我就放你下來。” 楚青:…… 眼看著她那別扭的小模樣,阮秋手上又加了幾分力度,之前在部隊那辛苦的三年,訓練場上,除了單杠、雙杠、秋千,幾乎沒有什么娛樂設施,用戰友的話來說,她玩秋千已經可以媲美雜技演員了。 看著楚青嚇得臉都有些白了,阮秋的左臂牽動繩索用力,放緩了些速度,讓角度不再那么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