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在拯救全人類[重生]_分節(jié)閱讀_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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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亞瑟也會老嗎? “我的確是已經(jīng)時日無多了。” 年邁的老人這么喊著,讓滿腔打算的裴言忽然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你有什么事呢年輕人。” 他的語氣聽起來挺溫柔的,但是裴言只覺得心里一落,耳畔有什么在嗡嗡得響。 對方其實很生氣,只是不說出來罷了。 是的,他現(xiàn)在的身份,也亂七八糟得可笑,但是沒有興趣再去應付這些,哪怕對方曾經(jīng)也是他心目中那個至高的符號。 “我來找您,”他的語氣平緩而端正,沒有不屑也沒有別的意思,“我來找您的目的是為了諾亞方舟。” 老人仿佛枯竭的眼眶里忽然閃過了一絲亮得無法形容的光芒,那光芒讓他從那個行將就木的老頭似乎又重新變回了那個至高的符號點。 他只是用一個眼神……一個眼神而已,就讓裴言內(nèi)心一震。 “諾亞方舟,”裴言重復了一句,聲音帶上了他情不自禁的憧憬和希冀,“能夠再一次讓我們見到光芒的諾亞方舟。” …… 裴言剛剛走到庭院就覺得有一點不對。 太吵了,雖然亞瑟現(xiàn)在還是人魚的王,但是其實并沒有那么多的事情讓他來管,而他顯然也不那么想管。 他甚至給嵐放大了權利。 “再怎么說其實那個家伙還蠻強的,當然只是相比較而已,他對于我來說根本沒有威脅可言,就這樣放任他也無所謂嘛。” 說完對方還十分挑釁得炸了眨眼。 “就算他想篡位也無所謂,我的確是沒有那么想坐在這個位置上,這個位置可煩人得很啊。” 一族之王,自然是煩人得很的。 不過亞瑟也的確做到了什么叫甩手皇帝,所以說裴言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聽到自己的房前這么吵鬧了。 有些sao亂,似乎有人類的小半支部隊的人,還穿著軍服,里面的領頭人長得有些眼熟,正對裴言怒目相視。 “裴先生,我希望您能將我的孩子還給我。” 裴言了然地眨了眨眼睛,果然是眼熟,面前這里的領頭人顯然和里奧長得再相似不過。 那是佩南斯男爵,旁邊還站著他的夫人。 裴言其實在決定收養(yǎng)里奧之后就努力地招人尋找過他的家庭,這種名門望族的小少爺果然很快就找到了。 可惜這不是一對好父母,他們的頭抬得很高,顯然竭力在維持著他們貴族應有的體面和傲慢。 而沒有一絲對孩子的關切。 裴言不置可否地走過他們,佩南斯男爵顯然有些生氣。 他是一位貴族,但是被面前這個毫無出身的青年輕視了,他毫不在意地越過他,清俊冷淡的面容仿佛當他不存在似的。 這是一個狂妄自大又無力的家伙,他這樣想著。 但是沒有人敢說什么。 雖然說消息一直封鎖著,但是這間屋子里住著所謂的人類絕對惹不起的家伙可不是說說而已。 所謂的人類絕對不該招惹的家伙啊……他嘆了口氣,壓下怒火,只能繼續(xù)好言相勸。 “裴先生!您沒有資格扣留我的孩子。” 裴言腳步終于頓了頓,有些懶散地轉過頭來。 “我從來沒有扣留過您的孩子,說的準確一些,是我早廢墟中救助了您的孩子,您是不是此刻更應該表達一聲感謝呢。” 傲慢的男爵愣了愣。 當時那個孩子已經(jīng)被拋棄了,對于他們的命來說其實孩子的命并沒有那么重要,這些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傲慢貴族們從來都是最愛自己的,哪怕對方是自己的孩子。 況且他當時還有一位健康有為的長子,也算后繼有人,絕不可能為一位有些膽小怯懦的次子浪費時間。 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親眼看到了他的孩子進出這間屋子,他實在想不明白那孩子為什么沒有找回家的路,不過他不善于思考的大腦也懶得去想,干脆一切都歸結于是那個青年的陰謀詭計好了。 是的,陰謀詭計。 不過他不敢說什么,對方的身份真是神秘莫測地讓他生畏,只是一個無所謂的次子,原本應該難逃一死,如果被對方迷惑住了也就當死了沒有什么區(qū)別。 但是現(xiàn)在又有了新的意外,他令人驕傲的長子因為花柳病荒謬得死在了一個女人的床上,這種讓家族蒙羞的事情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他恍然意識到自己即將失去繼承人,他這個年紀不好再有子嗣了,而且既然現(xiàn)下又有了選擇就更好了。 只是有些棘手,畢竟面前這個傲慢的年輕人可不是別人。 而是“那個人”。 是的,他們現(xiàn)在都不敢稱呼他的名字了,像是什么諱莫如深的名字,雖然那其實并不是一個多么難見的名字。 他其實只是一個普通的青年,長得有些俊秀,沒有什么高貴的出生。 可是能怎么辦呢,就算上面有人壓著消息,但是人魚忽然停戰(zhàn)的理由怎么可能是世界和平呢。 人魚那個滿身殺戮毫無人性的王,為了面前的這個青年……竟然只是為了面前的這個青年,就放棄了吞并人類的企圖。 這聽起來簡直像個癡情又可笑的童話故事,但是真正可怕的就是在于這是現(xiàn)實。 世人揣測著這段關系,當然沒有人可以不揣測這一段關系……這段關系簡直能引發(fā)人類無盡的好奇。 人魚現(xiàn)在的實力依然不是人類可以抗衡的,所以面前這個傲慢無禮的青年也根本不是他們可以得罪的。 所以即使再好奇,至今為止,沒有任何人敢來招惹他。 如果可以的話,佩南斯也不想這么做,但是沒有辦法,他需要一個繼承人,然而對方就是他的親生孩子,于情于理他都應該把孩子歸還。 可惜對方?jīng)]有這么覺悟,對于佩南斯男爵來說這已經(jīng)算是好聲好氣了,但是對方顯然并不在乎。 于是他開始猶豫,他這樣怕死的人是不敢徹底地得罪對方的。 可是如果不做的話,又絕對是不甘心的。 他只能義正言辭地繼續(xù)努力勸說著對方。 “裴先生,我的兒子……” “說實話,”青年輕輕笑了一聲,他俊朗的側臉有些懶散地轉了過來,眼神毫不掩飾地帶著輕蔑,“我對于您這樣的貴族是沒有耐心的,請不要惹惱我。” 佩南斯男爵氣得心臟猛得一跳,又的的確確無可奈何。 男爵夫人連忙開始勸慰有些被氣壞了的男爵,面色也更加冷了下來。 但是其實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有什么好臉色啊。 真是好笑啊,裴言想著,他們應該不是什么好東西。 他們對他敢怒不敢言,無非是恐懼于他身后的亞瑟,而他們對于亞瑟是沒有什么好感的,甚至說是痛恨,只是全然的出于生命的恐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