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在拯救全人類[重生]_分節(jié)閱讀_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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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雪翠色的眼睛真是冰涼啊,像是瞬間就能抓住人的心臟似的。 那本來應(yīng)該是一雙無與倫比美麗的眼睛,白鱗種都是這么無與倫比的東西,可是現(xiàn)在那雙高傲的,總是冷淡得清洌無一物的瞳孔里藏著惡毒又庸俗的東西。 “我來找,亞瑟。” 她強調(diào)了一句,冷冷地看著他。 裴言覺得自己很不待見她,他其實待見的人本來就不多,但是碧昂絲是他目前為止最不待見的一個。 就算關(guān)系并不怎么樣,菲洛米娜也是他唯一一個還有著血緣關(guān)系的人了,而菲洛米娜的死和她也脫離不了什么關(guān)系。 人類和人魚或許能夠簽訂停戰(zhàn)協(xié)議,但是中間那重重的血債和厚厚的血骨,那曾經(jīng)滔天的怨恨……根本不可能是那么一紙協(xié)議可以跨過的。 頂多是在厚厚的血漬上不痛不癢地刮上了一筆。 顯然他們都憎恨著彼此。 “抱歉,”裴言并沒有避過身體,同樣冷淡地看著對方,“這里是我的住宅,我知道人魚沒有什么教養(yǎng),但是美麗的女孩怎么說也應(yīng)該學會這一點。” 碧昂絲的人類通用語已經(jīng)說得十分不錯了,她當然聽得出來裴言口中的諷刺。 她怒了努嘴,精致漂亮的臉蛋讓她明明擁有著漫長的壽命卻也依然像個孩子。 她眼睛尖銳地看著他,像一把梭子。 一把還算漂亮的梭子,但是并沒有什么觀賞的價值。 裴言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她,她心中有些忐忑,她渴望著她一直追隨的男人可以出來站在她的身側(cè)。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亞瑟從來都沒有站在她的身側(cè)過,從來沒有。 她眼神中炸裂的火焰終于慢慢熄滅了下來,她竭力將她的頭抬高,但是手掌卻緊緊地合攏著,顯示出她并沒有什么底氣。 最后她只能暫且地屈服。 屈服于面前這個男人,這個根本不可能入她眼睛的低賤的混血種。 “請,讓我進去會見亞瑟陛下。” “很好,漂亮的小姐。”裴言笑了笑。 碧昂絲腳跟踮起,小腿的肌rou都繃緊了,這已經(jīng)是她最后的讓步,顯然她認為做到這一點已經(jīng)是不可能再退讓的了。 她已經(jīng)準備走進去了。 然而裴言干凈利落地把門關(guān)上,門掀起的風很輕但還是糊了漂亮的沒有準備的白鱗種小姐一臉,直到那句“但是我拒絕”消散在空氣中五秒之后,她才幾乎要抓狂地反應(yīng)過來。 “哇哦,寶貝兒,你這樣看起來好像是在吃醋。” 亞瑟上前一步直接抱住裴言的腰肢。 “看,我是多么喜歡這樣的你,敢于直面對我的愛。” 裴言:“……我一直都很直面,好了可以了,腰很癢,走開。” “……”被無情推開的陛下仿佛覺得自己被拔x無情一樣一臉懵比,“寶貝兒你在生氣嗎?” 裴言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指在輕輕地打著顫,甚至于握著水杯的手指滑過了把手。 水杯從他的指尖落下,他的瞳孔輕輕一縮,似乎唯恐聽見它落地破碎的聲音,好在下一秒就有一雙手接住了它。 裴言輕輕嘆了口氣。 水杯雖然沒碎,但是水花蕩在了亞瑟的身上,白色的襯衫被水打濕,輕易就能看到貼合著襯衫的完美身體。 裴言看起來突然狀態(tài)不太好,亞瑟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 “是的,”裴言認真道,“我很生氣。” 亞瑟欺身上前一步,和對方身體相觸,然而只是雙手舉高,義正言辭道。 “我和她可是絕對清白的,寶貝兒。” 裴言沒有拒絕亞瑟的身體,兩個人擁抱在一起時候的感覺很美好,美好到能讓人忘了很多焦躁。 “嗯你知道畢竟你的戀人太過完美了。” 陛下臉大如盆毫不自知,裴言覺得如果哪天他當權(quán)了完全可以舉辦一場厚臉皮大會,陛下認第二,無人敢第一。 和緩一種焦躁,不過又會引起另外一種躁動。 性對于兩個年輕男人,哦有個好像已經(jīng)不太年輕了不過也差不多,總之就是永遠處于誘惑最大化的階段,不管他們是不是剛剛從一張床上的一條被子下面起來。 外面的碧昂絲還在氣鼓鼓地敲門,里面的溫度噌噌噌地開始上升。 “哎……”但他還是輕輕地嘆了口氣,話鋒一轉(zhuǎn),“跟我談?wù)劮坡迕啄劝伞!?/br> 亞瑟:“……寶貝兒你覺得在這個時候你提起另外一個女人真的合適嗎?” 裴言往下看了一眼,心情雖然莫名有些低落但是嘴角還是忍不住上揚了一下。 “我確定,我的陛下。” 亞瑟不滿地嘀咕道:“可以申請賠償嗎?” “不可以,我的陛下,您的屬下還在外面等著呢。” “菲洛米娜……”亞瑟微微皺了皺眉,然后展開了一個笑容,“她啊,是個很強勢的女人啊。” “我知道,”裴言摩挲了一下水杯的杯壁,逝者已逝,不管怎么說他還是下意識對死亡充滿著敬畏,“我不是很了解她,但是……” “難道是產(chǎn)生了想要當一個好弟弟的心態(tài)嗎,”亞瑟挑了挑眉,“不寶貝兒,你們的性格都注定了永遠不可能成為一對友好的親人,況且還有那么多外因。” “死去的人總是擁有著坦蕩或者被迫坦蕩的胸襟的,因為生前的一切已經(jīng)無法改變,”亞瑟聲音似乎沙啞了一些,像是低低的提琴,“她很明白這一點的,再怎么說她也算是個聰明的女人,有一點她很不錯,就是她不會對做過的事后悔。” 裴言心里一動,抬頭看他。 “抱有著對逝者偶爾的感慨沒有意義,”亞瑟伸出手掰住他的下巴,“她那樣的人并不需要你的憐憫,反而,她厭惡這種東西。” 裴言頓了頓,忽然笑了。 “的確,她不是那種希望得到憐憫的女人,尤其是我的憐憫。” “真慶幸你擁有著聰明的戀人,”亞瑟的手指向上劃著,帶有極強暗示意味地摩擦過他的唇瓣,“我就沒有。” “……哦?”裴言有時候覺得能被氣笑也不錯,至少也還算能笑。 “當然如果我們做點有意義的事情我就有了。”亞瑟改口道,瞳孔深深地望著對方。 “有意義的事情,”裴言嘴角挑了一下,懶洋洋地伸出舌尖舔了舔?qū)Ψ降闹讣猓巧厦嬗袆倓偸幯鰜淼乃奈兜溃椭鴮Ψ缴眢w的味道,“比如和你接吻嗎?” “讓我見亞瑟——” 外面碧昂絲的怒氣值顯然已經(jīng)達到了頂峰,這一瞬間裴言覺得自己和古代傳說中禍國亂政的妖妃無比貼近。 顯然這種感覺出人意料地爽。 “當然。”亞瑟俯下身,被對方舔過的指尖忍不住呻吟著,也連帶著燎原的火焰,“非常,有意義。” 啊呀,這個世界上的男人要的東西,直接粗暴地說不過是權(quán)利和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