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在拯救全人類[重生]_分節閱讀_136
可惜亞瑟不知道,亞瑟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吧。 亞瑟看上去有些難受,少年俊秀的面容上布滿了紅暈……裴言不知道是因為這方面的經歷比較豐富了還是怎么樣,似乎感覺一下子就像到了很多東西。 不不不……他搖了搖頭,覺得應該是自己想錯了。 亞瑟始終還是他媽生的,他媽說是四歲那肯定是四歲,安利來說還有十年到發情期……可是他現在這副樣子…… 本來陷入孤血癥的少年看上去就有點蠢了,現在看起來更蠢。 但是也不得不說……非常漂亮。 像是中世紀歐洲的油畫,那種細膩柔和的光澤,崇尚的那種美少年的模樣,溫暖的色調,亞瑟都一絲不茍的吻合著。 裴言一直覺得長大以后的亞瑟性格和那副容貌其實沒有過于合適,因為一旦了解了,就會知道亞瑟是一個性格非常強勢的人,雖然他看起來只是一副花花公子的浪蕩樣子,但是一旦知道見識過了的人都非常清楚,總是因為那副皮囊實在是過于美麗,而讓人完完全全地遺忘掉美麗之下的殺機。 當然這也是一個迷惑旁人的手段,只是亞瑟已經那么強了……并不是十分需要。 裴言意識到現在的亞瑟和漲幅相貌還是十分匹配的,這種……連畫家筆下都難以勾勒的樣貌實在是讓人窒息,這樣子的美少年即使紅著臉躺在那里也不會有褻瀆的感覺。 只是一種純粹的美麗而已。 當然現在不是欣賞和贊嘆美的時候,裴言有些擔憂地摸了摸亞瑟的身體,一邊想著應該不會吧應該不可能吧應該是絕對不可能的想法,然而另外一邊卻確確實實地要承認這就是人魚發情期的癥狀。 那個老太婆果然是瘋了…… 裴言摸了摸亞瑟的臉,得出了最后的結論,順便好不容易松懈下來的心又開始有點崩潰。 絕對是瘋了,連腦子都不過一下,到底給亞瑟吃了什么東西讓他直接進入發情期了,難道她到死前還沒有放棄她那個荒謬的想法? 好吧,的確沒有。 早期白鱗種孤血癥的癥狀并沒有那么厲害,裴言剛才除了覺得孩子似乎又變得傻了一點之外沒有任何不同,尤其是現在似乎確實有了發情期的前兆,亞瑟的注意力全都被它吸引住了。 ……裴言忍不住有點尷尬地紅了臉。 講道理,他已經不是很多年前那個被舔一口都要被氣得半死的裴言了,哎,和亞瑟在一起那么久別的還行臉皮差不多學了個八成八。 但是等到亞瑟紅著臉蹭到他身上的時候,裴言還是紅了臉。 怎么說呢……畢竟好像是他一手帶大的崽一樣,這樣子實在是非常尷尬,一方面比較天使,雖然那是戀人的小時候,但是畢竟是小時候,雖然看上去十七八歲的也不小了,但是實際上真的還是個孩子啊,然而另一邊似乎在不停慫恿著裴言:哎呀你看那可是小時候的亞瑟哦,那么可愛那么乖,怎么揉怎么捏都沒有問題,還那么清純哦錯過了就沒有了。 還好老亞瑟不在,裴言悄悄在心里跟自己說真心話,這種實在是美得過分的少年蹭上來的時候是個男人都會忍不住的,當然最重要的是本來他心里對他就是懷揣著愛情和寵溺的。 “亞瑟……” 裴言長長地嘆了口氣,還是輕輕地推開了他。 少年迷迷糊糊抱著他就蹭來蹭去,像只黏人的小狗又像是甩不開的黏紙,俊美的容貌微微皺著眉頭,看起來的確是很難受。 他被扯開了又很快張開手臂抱了回去,少年人長手長腳的,這種情況下力氣又大,根本扒不下來,最后裴言就真的被他以一個非常夸張的姿勢全身都纏在了一體倒在珊瑚叢里。 裴言被蹭了一會兒也有點難受,少年已經逐漸長開的成熟的男人身體擁抱著他,因為發情期的到來雄性白鱗種的味道飛快地散了開來。 “……裴、言。” 少年迷迷糊糊地蹭了一會兒,將臉埋在他的脖頸邊,輕輕地說道。 裴言愣了愣,沒有聽清楚他在說什么,只是微微愣了愣,沒有想到孤血癥的亞瑟還會有意識。 之前那次的時候是完全沒有意識的,下意識以為孩子已經恢復意識的裴言心驚膽戰地又努力開始往外面扯亞瑟的手。 抱過去又被掰開的亞瑟委委屈屈地看著自己的手臂,最后開始決定耍無賴,伸出手抱著裴言的腰就不松手了。 ……啊,到底該怎么辦呢。 第94章 “大人——” 希爾的聲音微微打著顫,他竭力地想要說些什么,然而沒有,他是一個軍人,但是性格一直都沒有那么剛硬。 正如同現在的他,眼淚還是刷得一下落了下來。 “真麻煩啊,”菲洛米娜嘆了口氣,嘴角還拉著一個弧度,手中的槍支染了血漬,她望著槍支出了一會兒神,才有些無奈地看著面前的男人,“希爾,你已經是個大男人了,總是哭像個什么樣子呢。” “對……對不起。” 他的聲音哽咽著,也不是哽咽了,等到菲洛米娜說完之后他拼命地想要把眼淚咽回去,盡管那看上去有些困難,不……實在是太困難了,困難到他的嗓音沙啞得厲害,像是被火炭燃燒過一樣。 女將的瞳孔微微渙散了一下,她眼角的玫瑰棕眼影有些脫落了,讓她看起來不再那么氣勢逼人。 “真是的,”她輕輕嘆了一口氣,“我其實,最討厭哭泣的男人了。” “是……大人。” “希爾,我們認識多少年了?”她忽然問道,眼前似乎涌上來一片淡淡的黑色。 讓她覺得忽然好像看不太清楚面前的景色。 “我們認識十五年了,大人。” “啊,原來已經十五年了,果然啊,十五年前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就是個愛哭鼻子的男孩子,那個時候的我已經是軍校中學部射擊比賽的第一名了啊。” 她有些驕傲地揚著眉毛。 她總是很驕傲的,又驕傲,又美貌。 “是啊。” 希爾似乎也想起了當年初遇的情況。 那個時候還不是女將的女將穿著一身軍校生的校服,英姿颯爽地揚著眉毛看他,和現在一模一樣。 “我一直都很賞識你啊,希爾,”女將感慨道,“你的槍法果然是最天才的,我努力地想要提拔你,可惜你始終不夠剛硬,最后只能做我的一名副官,真是委屈你了。” “沒關系的大人,這是我心甘情愿的。” 女將嗤笑了一聲,然后抬起槍支又往希爾的腦袋上砸了一槍。 “我不是向你道歉啊,我可是在向你的天賦道歉罷了。” 希爾被打連悶哼一聲都沒有。 “不用這么悲壯地看著我好嗎,我啊,”菲洛米娜抬頭看著天空的位置,“我可是一點都不覺得難過呢。” “對不起!”希爾深深地跪在她的身旁,伸出手將頭頂的帽子摘了下來,捂在胸口,“對不起沒有早來!沒有……保護好您!” 菲洛米娜靜靜地看著她的副官。 希爾是個優秀的軍人,但也是個不算成熟的男人,甚至說大男孩。 雖然說有些失望,但是這么些年來,她似乎早就離不開他了。 可惜……怎么就是不能成長起來呢,她嘆了一口氣,又無聲地笑了笑,也許這一次,可以成長起來了吧。 然后她有些沉悶地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