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在拯救全人類[重生]_分節(jié)閱讀_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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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像,西澤敢斷定自己真的在對方的眼睛里看見了晨星的樣子。 向來高傲冷靜認為自己更加注重內(nèi)涵修養(yǎng)等內(nèi)在美的費洛里斯先生又沉默了一會兒,然后…… 轉(zhuǎn)身走了。 唐恩嘆了口氣,有些煩惱地抓了抓頭發(fā),完了,果然西澤不是這樣的人啊,西澤可是…… “還……還不快跟我來。” 青年別別扭扭的聲音傳過來。 “……”唐恩張了張嘴,然后嘴角勾起一抹又是期待又是……惶恐的笑。 進了房間,西澤沉默地讓面前的少年先去洗個澡,然后……苦惱地站在窗口,有一點憂郁。 好吧西澤……你向來不是一個浪蕩的人,不過今天,今天可能需要一些……對,今天是例外。 一定是你過得太……太清心寡欲了,想想你父親吧,他有那么多情婦,早早地就死在了那些風(fēng)流債里,雖然難堪,但是這在上流社會這個有些糜爛的圈子里也不是什么多稀奇的事兒。 反而是你這么潔身自好才稀奇,對方這樣一個……這樣邀請你難免是,難免是…… 西澤強裝鎮(zhèn)定地給自己找個借口,然而看到少年濕著頭發(fā)出來的時候……還是破碎了。 他動了動喉嚨,看著少年發(fā)絲上的水滴落在他精致白皙的鎖骨上,形成一個小小的水窩,再順著那個弧度落下來……長時間清心寡欲的身體蠢蠢欲動。 以至于他都沒有看到少年此時的臉色白得出奇。 他忍不住伸出手,想摸一摸那還有些濕潤的發(fā)絲,還有那……漂亮的鎖骨。 然而少年警戒地后退了一步。 西澤一愣,抬頭看著少年蒼白冷淡的神色,和之前判若兩人。 然后少年復(fù)雜地抬頭看了他一地跑了。 高貴冷艷的很多年的西澤先生今天被人撩了,而且對方撩完就跑,這聽上去簡直像個戲弄人的笑話。 西澤先生臉黑得不能再黑了,斷定自己是被玩弄了之后惱怒地派人搜索了整個城堡,更出人意料的是,在這里還出現(xiàn)了兩個……兩個陌生的男人。 金發(fā)少年紅著眼睛站在那兩個衣衫不怎么整的男人身后,西澤先生……這次是真的惱火得說不出話來了。 尤其是里面那個現(xiàn)在還赤裸著上半身的白金色長發(fā)男人,現(xiàn)在似乎也只是懶散地斜過一只眼睛看他,那種……好想情事之后的懶倦,那側(cè)過來的臉英俊得讓人難以逼視。 西澤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的怒火還能更上一層樓。 “什么時候我的家里已經(jīng)是什么閑雜人等都能隨意進出的了?” 身后的仆從低下了頭。 “給我把……”西澤先生冷冷地命令著身后溫順的仆從,“這幾個卑劣的竊賊和騙子送入監(jiān)獄。” 裴言長長地嘆了口氣,看了一眼無所謂的亞瑟,也是,在亞瑟面前這樣的人類幾乎是不堪一擊的吧。 然而亞瑟沖他輕輕眨了眨眼睛,沒有反抗地就讓對方綁住了手腳。 裴言不知道亞瑟打了什么念頭,只好也配合著被綁了起來。 “少爺,需要現(xiàn)在就送往監(jiān)獄嗎?” 西澤愣了愣,看了一眼神色始終沒有什么變化的少年。 少年對面前發(fā)生的事沒有任何反應(yīng),難以想象這樣柔軟長相的少年神色能夠這樣冰涼。 西澤心里莫名一軟。 “不,先……送往教堂后面關(guān)著。” 第57章 “好吧,”裴言躺在冰涼的地上,白色襯衣懶懶散散地解到了鎖骨下面,露出青年白皙的一段肌膚,“所以說你只是想要來逛一逛監(jiān)獄?” “不寶貝,這里不是監(jiān)獄,這里是一座圣教堂的后院,”亞瑟就坐在他邊上,雪翠色的眼睛笑嘻嘻地看著青年的鎖骨處,挑了挑眉毛,“寶貝你沒有聽說過這里的這座教堂嗎?好幾百年后可是傳說凡是在這里祈禱過的戀人都能終成眷屬呢。” “好極了,然后他們還會把我們綁在十字架上燒死,”裴言沒什么表情地看著他,“而且我一點都不想坐在這么冷的地面上。” “你可以坐在我身上。”亞瑟眨了眨眼睛,靠近他,“試試看不穿衣服坐上來……會更暖和。” “……” 裴言擼了一把頭發(fā),懶得再理亞瑟,視線轉(zhuǎn)到一直一言不發(fā)的少年身上。 “唐恩,”裴言盡量放低聲音,少年的臉色實在是蒼白得有些可怕,比之前那可愛羞澀的樣子差了太多,也是,這其中畢竟有過了一個六百年,“你還沒有告訴我們……你為什么這么確定西澤的魂魄不在西澤身上。” 唐恩魂不守舍道:“……小鳥告訴我的。” “……小鳥?”裴言愣了愣,說起小鳥,他的確很快想起了總是落在唐恩肩膀上那只紅嘴的小海鷗,只是靠一只鳥的話未免有些荒唐。 “小鳥……是海神送給我的,”唐恩輕輕道,然后把頭埋入膝蓋里,聲音悶悶的,“海神告訴過我,小鳥可以幫我凝聚起西澤的魂魄的,可是那天……那天小鳥說不是。” 大概是為了順應(yīng)唐恩的話,一聲輕輕的叫聲從頭上傳來,那只紅嘴的小海鷗拍了拍翅膀,逆著亮眼的凌晨光芒,安然地站在最頂上的小窗上面。 它的眼珠子很黑,也很亮,彬彬有禮地梳理了一下自己的羽毛,然后溫柔地停在唐恩的肩膀上,紅字的喙輕輕敲了敲唐恩埋在膝蓋里的頭。 像是撫慰。 撫慰……? 裴言怔怔地看著那只海鷗,愣了愣,腦海中忽然閃過了什么。 “亞瑟……” “嗯?”亞瑟抬頭,“怎么了寶貝兒。” “你在上岸那天,”裴言覺得自己抓住了什么,卻又有些不明顯,“那天念的那首詩是什么?” “嗯……那天的詩?”亞瑟想了想,然后雪翠色的眼眸微微亮了亮,轉(zhuǎn)而看著唐恩肩膀上那只紅嘴小海鷗,“啊,想起來了。”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亞瑟走到裴言身邊,低下頭也摸了摸裴言的頭,“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對,”裴言怔了怔,看向唐恩,“還有后面那句……” “后面……嗯,”亞瑟若有所思道,聲音溫柔得如同每一個流浪的詩人,“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魚與飛鳥的距離。” “一個遨游天際,一個卻深潛海底。”裴言下意識地接道。 唐恩一開始并沒有怎么注意她們的對話,那條很厲害的額白鱗種是個非常……不要臉的老流氓,他的戀人是個脾氣看上去還不錯的白鱗種,他們也都是男孩子,可是他們過得很好。 真羨慕啊,唐恩也會這樣淡淡地艷羨著,但是這個時候,他并不太想看他們太過甜膩的樣子,因為……會難過吧。 但是最后這兩句詩,卻忽然深深地映入了他的腦海。 他確實本質(zhì)上還是條腦子缺根弦的小人魚,所以他愣了很久很久,才錯愕著張著嘴抬起頭來。 ——“海神,是個很壞……又小氣的家伙。” 亞瑟的話還在腦海里歷歷在目,裴言覺得嗓子有點緊,也不知回到為什么,只是……莫名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