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在拯救全人類[重生]_分節閱讀_14
米色的沙發很大,就橫亙在客廳最中間,大尺寸和優秀的質地讓它看起來就很柔軟舒服,他當時可是一眼就看中了這一整套的家具。 然而現在一個男人優雅地交疊著雙腿躺在那里,眼睛微微磕著,看起來像是小憩,表情也十分愜意,白金色的長發和米色的長發幾乎要融在一體了,但是窗外陽光柔和地照進來,給了發絲不同的質感,有些閃閃發亮。 男人的手邊還捧著一堆的購物袋,看起來就像是這里的男主人在享受美好的午后,看他優雅愜意的姿態顯然最好還有一堆仆人手里捧著紅茶和小甜點跪在一旁等待。 如果他真他媽是這里的主人的話。 裴言第一瞬間把門關上了,然后再打開。 如此反復三遍,確認自己沒有眼花或者臆想。 結果只是他把男人吵醒了,由一個優雅小憩的男人變成了一個優雅清醒的男人。 “喵?” 裴言的反復無常顯然把可憐的小東西嚇得不輕,裴言不得不安撫了它一會,然后走進屋子冷靜地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 “哦,寶貝,你終于回來了。” 男人沒有半分不自在或者因為之前被拋棄的憤怒,他看起來就像是他的伴侶一樣,十分順理成章地問著類似于“你去超市有帶避孕套回來嗎”這種對話。 裴言想起母親很多年前說過的一句話,搬家的時候一定要保持愉悅,如果第一天就不快樂可是一個不好的兆頭。 他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和愉悅,然后微笑地—— 把咖啡倒在了亞瑟的頭上。 濃厚的咖啡順著他白金色的發絲一點點落下來,裴言看著笑容照舊沒有一絲裂痕的亞瑟來說有些失望。 但是他的新沙發沒有弄臟,為此他潑得小心翼翼拿捏分寸,這點讓他很欣慰。 下一秒他就沒有空考慮這些了,亞瑟的動作他完全無法捕捉,等到他恢復視覺的時候已經被男人壓在沙發上,并且肘、膝位置被壓制得死死的,應該說是完全沒有反抗之力了。 他下意識去找他的貓,受了驚嚇的貓咪已經竄到了沙發下面瑟瑟發抖。 然而亞瑟的吻一點都沒有意外,從遇到這個男人開始他們兩人之間的相處不是在接吻,就是為了接吻在做準備。 當然是單方面的,裴言在遇到這之前都沒有想過他會和一個男人接吻。 想想看吧,他身邊接觸最多的男性是勞倫,那個幾個禮拜不洗澡美其名曰身上都是男人味(導演:真的嗎???)嗯有什么奇怪的東西混進來了,總之不重要。 雖然他對艾妮硬不起來是真的,但并不代表他對男人能硬起來。 “寶貝,你真是太無情了。” 沒有憤怒也沒有沖動,即使咖啡漬流在了他的新衣服上亞瑟也并不在乎,他從光潔的發絲上捻了一滴咖啡,不容拒絕地抹在了裴言的唇上。 他只是調笑著,輕輕地、堅定地撫弄來回著他的唇瓣,看著原本正常粉色的唇因為充血而紅得更深,這讓他想起了一些別的部位。 亞瑟的吻從來都是掠奪的,他不懂得什么是體貼什么是適可而止,他為所欲為……嗯,他從來都為所欲為,因為從他出生到現在為之,一切客觀條件都允許他為所欲為。 yin靡的唇舌吮吸的聲音回蕩在寬闊的大廳里,混雜著幾聲好奇的“喵喵”聲。 “……” 沒有想過辟邪也不能指望這種小東西能護主,但是裴言還是莫名其妙有種淡淡的憂傷。 “哦,”一吻完畢,亞瑟驚喜地挑了挑眉,“寶貝,你這次沒有咬我,這真不錯,看來我已經是個合格的交配對象了。” “……” 裴言有些失神地望著天花板。 人到底為什么會重生呢,既然是真的重生而不是他做的一場黃粱大夢,那么為什么他非要遇到這種玩意兒呢。 裴言已經沒有心情反抗了,無論從哪里而言他都斗不過這玩意兒,如果在這之前他有防備的話,那么也許他還會考慮叫來一百個警衛隊然后抱著光磁電感炮一起瘋狂射擊這里。 但是別說防備了,連預兆都沒有。 純種白鱗種就真的這么神通廣大、神出鬼沒嗎? 所以有句話說的真好,生活就像強jian,不能反抗就只能享受,他的想法已經轉到下一次發生性關系的時候……如果真的有,那就要讓亞瑟多分泌一些信息素了。 “哦寶貝,你的沉默讓我難過,”然而亞瑟的臉上并沒有任何難過的神情,“其實我覺得你那種反抗的小情趣也不錯,那樣我硬得更快,而且我會覺得興奮很多……” 裴言疲憊地閉上眼睛:“你要殺了我嗎?” 裴言聽見亞瑟的聲音頓了頓,有些疑惑。 “寶貝你怎么會這么說呢,你是我這些年來見過最好的交配對象了……” 裴言輕輕地,又不屑地笑了一聲,但這一聲并非全部面對面前這條人魚。 “那么,等你找到更好的交配對象后,你打算什么時候殺了我呢?” “唔……這要等到我找到以后再說,啊,寶貝,你不要這樣悲觀,你要相信我,這是很久很……” 裴言疲憊地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男人。 這條人魚比他生理上的父親還要能耐,至少他見過他父親臉上憤怒的神情,但是這條白鱗種完全沒有。 他像是一具完美的雕像,完美,出自上帝之手的完美作品,如果真的有上帝的話。 他永遠微笑,好像永遠不動聲色。 太可怕了,裴言深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命正懸在這條人魚已經揚起的刀下,卻毫無辦法。 所以他只能嘆了口氣。 “你要zuoai嗎,或者說……要交配嗎。” 第12章 裴言直直地看著面前這條人魚,說是邀請,其實只是他一時之言。 “邀請我嗎。” 白金色長發的男人沉默了一會兒,伸出手撫弄著裴言頭上的發絲。 裴言是很傳統的東方青年,雖然他是混血,但是他并沒有一絲一毫白鱗種的特征,除了……他低下頭聞著少年身上的味道,少年人光潔的皮膚上,除了本身那種清爽舒服的味道,最吸引的他的,當然是血統里散發出來的淡淡香甜。 很香,非常非常吸引他。 好像玫瑰花第一次盛開的蕊心,也像是芒果千層上的糖霜,絲絲縷縷,香甜得讓人不忍下口。 他的皮膚很白,有點像是多年不見陽光的蒼白,清透的光穿過他的眉目,亞瑟的視線舔舐著他的眼角。 他忽然想起很多年認識的一條白鱗種雌性,是個驕橫又可愛的小公主,面容也像糖霜一樣甜美,深海里波光粼粼處,蕩漾著她臉上奶油白的皮膚。 但是裴言不一樣,他的白不是奶油白那樣厚重,而是近于透明的,眉目清俊而氣息寡淡。 “寶貝……”亞瑟低下頭親吻他的脖頸,“你叫什么名字呢,房子的銘牌是你的嗎……裴言?” 裴言愣了愣,恍然想到,是了,他們根本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他們既不是情人,也不是戀人,任由對方嘴里甜言蜜語開了花,他們只是深入過彼此的一堆陌生人。 “裴,”男人雪翠色的眼珠抬上,璀璨如珠寶,又深于海淵,層層疊疊的浪花在他眼中翻覆,嘴角輕輕翹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