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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清和在線閱讀 - 清和_分節閱讀_389

清和_分節閱讀_389

    心要從腔子里跳出來了。

    孟清和發誓,他盡力了。可惜,理智還是碎成了渣渣……

    一陣鈍響,凳子滾在了地上,山水屏風也移開了位置。

    短暫沉默之后,是一陣低沉的笑。

    帶著縱容。

    笑聲持續的時間并不長。很快,正房里的燈光熄滅,一切歸于無盡的黑夜之中。

    翌日,天氣晴朗。

    興寧伯一覺睡到日上三竿,定國公也難得沒有早起。

    兩人都不必上朝,用過早膳,沈瑄換上公服,到城外軍營巡備,督觀新戰陣cao演。浙江福建都指揮使司增撥軍士一萬五千已抵達南京,奉命歸入沈瑄麾下,一同cao練。

    孟清和暫時沒事做,該交代的事,昨夜已交代清楚,今早就寫了手令,蓋了私印,從大寧帶來的藥材,沈瑄隨時可以接收。

    依天子的意思,大軍最遲八月前出發,安南之地,山高水遠,廣西云南現在也算荒蠻之地,是建文帝安頓叔叔,朝廷流放犯人的最佳場所。

    相對的,給大軍出征造成的困難定然不少。

    “光是備藥,恐怕不夠。”

    坐到案邊,孟清和托起便服的寬袖,一邊磨墨,一邊在心中盤算,糧草,袢襖,軍鞋,帳篷,軍械,傷藥,這些戶部兵部定然會備齊。朝中文武難得意見統一,誓言要給安南一個教訓,肯定不會在后勤工作上出太大的錯。

    平日里文武相爭,互看不順眼沒關系。此等大事,絕容不得一星半點的馬虎,否則,不用旁人彈劾,永樂帝第一個不會輕饒。

    除了常備的物資,還需要增添些什么?

    孟清和習慣性的支著下巴,想得太過認真,忘記了手中還拿著毛筆,臉頰一涼,墨香飄入鼻端,摸一把,滿手的黑。

    搖頭失笑,難得有這么一次。

    候著的長隨聽到召喚,送來溫水。看到頂著一張花貓臉的興寧伯,秉持著多做少說,看到也當沒看到的行事原則,水送到,人出去,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連個疑惑的眼神都沒有。

    見此情形,孟清和不得不感嘆,到底是在定國公手下干活的,瞧瞧人家這覺悟,這工作態度!等到從安南回來,是不是該給自己府里的人做幾場職業培訓?

    還是算了,沈瑄習慣這樣,他可未必。

    回到案邊,再看之前寫好的條目,大面上找不出疏漏之處,仍覺得有所忽略。干脆不想了,令親衛牽馬,到城外寺廟中去向道衍討教。

    自永樂二年,解縉在文淵閣修書,道衍奉命做監工。

    修書的各項工作步入軌道,書漸有小成,道衍不必日日呆在宮中,仍回寺廟鉆研佛法,旬日聽朝,到文淵閣露個臉即可。

    朱棣體恤道衍年齡大了,精力不比從前,默許了他相當于曠工的行為。

    大和尚空出的位置,早有錦衣衛頂上。縱然少了道衍,解縉等人也不敢懈怠。錦衣衛不會正面指正錯誤,卻十分擅長背后打小報告。被打了報告的,基本都要到詔獄中住上幾天。

    錦衣衛的手段愈發高明,凡是到被請到北鎮撫司喝茶的朝官,即使被囫圇個的放出來,也會連續做十天半個月的噩夢。偏偏家人從他們口中問不出半句實情,身上更找不出任何受刑的痕跡,連條鞭子印都沒有,想敲登文鼓都拿不出切實的證據。

    沒有驗傷報告,沒有良醫的證明,沒有當事人的口供,說錦衣衛擅動酷刑,誰理你?萬一被反咬一口,定個污蔑誹謗的罪名,應天府的衙役會立刻拿著鐵尺登門。

    一次兩次倒還罷了,偏偏錦衣衛似徹底改變了做法,喜好“以理服人”服人之道,輕易不再動鞭子。

    有幸親身體會一番的官員,恨不能抓著囚室的鐵欄COS咆哮X,以頭搶地,不動刑,算什么錦衣衛!

    搶地幾回,妥妥的腦震蕩,不用錦衣衛再出手段,基本上是問什么答什么。

    研究出此等刑訊辦法的紀綱得到了錦衣衛內部的通報表揚,大大出了一把風頭。一向以陰狠狡詐,鷹犬形象示人的錦衣衛,恐怖指數再次飆升。

    作為錦衣衛的一把手,南北鎮撫司的形象代言人,指揮使楊鐸在朝中的人緣急速下滑,比起戰場上的沈瑄不遑多讓。

    想交朋友?基本不可能。

    孟清和是難得同錦衣衛有交情的武官之一,同楊鐸說話時,也難免有背后發涼之感,足見楊指揮使的專業水準有多高。

    好在他一向心寬,倒是得了錦衣衛上下一致的好感。

    同錦衣衛相交有利有弊。對他而言,是利大于弊、出了國公府,孟清和躍身上馬,剛坐上馬背,人就僵住了,差點沒摔下來。

    似乎,好像,忘記了相當重要的一件事。

    “伯爺?”

    “……準備馬車。”

    “馬車?”

    “順便,扶我下馬。”

    表情很鎮定,動作很僵硬,咬牙中吸著冷氣。

    親衛扶孟清和下馬,確定孟伯爺確有不適,立刻到隔壁的伯府套馬拉車。

    孟清和木著表情,站在國公府前,盡量腰背挺直,祈禱千萬別有人這時路過。

    不想,還是遇上了進宮赴宴的寧王世子。

    昨日坤寧宮家宴,南京城內的皇室宗親都已知曉。定國公是高皇帝義孫,今上義子,列席無可厚非。興寧伯是什么身份,竟然得此殊榮?各種猜測紛紛出爐,卻沒人敢私下里說怪話。

    有無孔不入的錦衣衛在,萬一哪句話惹天子不愉,麻煩可就大了。妄議大明第一家庭的是非,肯定是嫌日子太過安逸,想看看錦衣衛的駕帖究竟是什么樣。

    朱盤烒與孟清和算不得陌生,卻也稱不上熟悉。

    前者不滿永樂帝出爾反爾,違背靖難時的口頭承諾,私下里時常搞些小動作,算不上機密。寧王朱權揮舞著凳子腿,狠—抽—一頓,朱盤烒表面上老實了,私底下如何,還有待商榷、曾被牽扯算計,在皇室斗爭中不幸躺槍,孟清和自認沒什么話可同朱盤烒講。

    不得罪,也別扯上關系,最好的處置方案,就是將其歸入和齊王相同的范疇,敬而遠之。

    想給他穿小鞋,隨便。能不能成功,全看天子的意思。畢竟,天子家宴中有他的座位,朱盤烒卻連個站位都沒撈著。

    朱盤烒策馬行近,孟清和讓道行禮,希望他快點過去。不想朱盤烒卻停下了。

    “興寧伯?”

    朱盤烒拉住馬韁,看了一眼孟清和身后的府門,再看孟清和,眉毛一挑,笑道:“興寧伯同定國公交情倒真是不錯。”

    孟清和低頭撇嘴,“借世子吉言。”

    朱盤烒:“……”故意裝傻?

    “世子可是要入宮?”孟清和不想和朱盤烒多廢話,“臣正要出城。”

    潛臺詞,大家都趕時間,何必沒話找話,兩看兩相厭。

    孟清和不找朱盤烒麻煩,不代表他不記仇。朱盤烒之前針對大寧的一系列動作,不說全都清楚,也掌握了七分。自己的那場牢獄之災,朱盤烒不是主謀,也是推手。如此還能給這位一個笑臉,相當不容易了。

    朱盤烒被孟清和噎了一下,表情有些陰沉,記起父王的叮囑和之前的那頓好打,勉強咽下一口氣,道:“如此,孤便先行一步。”

    “送世子。”

    孟清和再行禮。擺低姿態也不會少塊rou,送走這尊瘟神才是緊要。

    今日和朱盤烒打個照面,會不會又被言官參上一本?

    看著朱盤烒一行的背影,孟清和不由得苦笑。

    四處樹敵非他所愿。然處今時之地,容不得他不如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