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_分節(jié)閱讀_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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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激動了。 這樣美好的場景到底何時才能到來? 高皇帝在天有靈,是否能給個指點? 如果朱元璋真的在天有靈,會對此作何感想?只有他老人家自己知道。 建文帝在洪武帝神位前大哭特哭時,燕王也沒閑著。 過年歸過年,造反歸造反。過年不妨礙打仗,也不妨礙他找南軍的麻煩。 占據(jù)真定的平安最先被盯上。 自己的地盤上駐扎朝廷軍隊?堅決不行! 朱棣召集謀士和將領(lǐng),咬牙道:“必須給這小子一點顏色看看!” 建文帝御奉天殿受百官朝賀時,燕王派楊鐸鄭亨領(lǐng)兵攻下了威縣。 建文帝在太廟痛哭表東昌大捷時,燕王的軍隊橫掃深州。 平安武力值高,卻沒有三頭六臂。南軍的人數(shù)多,架不住將領(lǐng)平庸,根本不是楊鐸鄭亨等人的對手。往往兩三個回合就被斬于馬下。主將被殺,小兵立刻潰散。幾場仗打下來,就算平安時刻發(fā)揚救火隊的精神,戰(zhàn)馬卻沒消防車的速度。 收到求救的消息,快馬加鞭趕到,燕軍早已撈夠好處跑得無影無蹤。留下的只有滿地尸體和翻滾哀嚎的傷兵。 囤積在各處的軍糧和軍械大多被搶走,搶不走的干脆一把火燒掉。要么就敲鑼打鼓的告知百姓,燕王又在某處放糧食,快點去,晚了一粒麥子都得不找。 眾人即使對硝煙未散的戰(zhàn)場發(fā)憷,到底抵擋不住糧食的誘惑,在燕軍游哨的幫助下,搬空了庫中的糧餉。 搬糧時不忘排隊,當(dāng)真是秩序井然。 整整一個月,平安都在疲于奔命中度過。看到空空如也的庫倉,狠狠將長槍扎在地上,他還沒打過這么憋屈的仗。 這是軍隊嗎?簡直是比流寇還要流寇! 收到戰(zhàn)報,盛庸也想不出太好的解決辦法。河北是燕王的老巢,開戰(zhàn)之初,耿炳文能守住真定,是因燕王實力尚弱。現(xiàn)如今,燕王掌控三省之地,有了寧王和晉王的支持,更是走出河北,打進了山東。想在朱棣的老巢里扎根釘子,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盛庸唯一能做的,就是給平安派去更多的援軍,送去更多的軍糧。好歹撐到三月,屆時朝廷聚集起大軍,方可與燕王決一雌雄。 平安無法,只能咬牙撐著。 實在對燕軍游騎沒辦法,干脆主動放棄了附近的州縣,死守真定城,不給燕軍任何下手的機會。 一旦遇上燕軍游騎,必定以兩三倍的兵力圍攻,火器弓弩齊上,楊鐸同鄭亨率領(lǐng)的騎兵很難再如之前一般來去如風(fēng),便宜任占。 燕王召回了大部分游騎,只在真定城外留小股騎兵刺探情報。此舉也是告訴平安,睡覺的時候最好留心,說不定本王哪日興起,到真定城外試一試最新開發(fā)出的火炮威力。 站在城頭之上,平安手按長刀,看著城外的小股燕軍,目光深沉。 “都督?” “傳令守軍,再有游哨靠近,只用弓箭驅(qū)逐,不必出城迎擊。” “可……”這豈不是縱敵? 平安轉(zhuǎn)過頭,冰冷的視線刺在部將身上,煞氣之下,部將不敢再提出任何異議。 “卑職領(lǐng)命!” 真定城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燕王,敲著膝蓋,朱棣凝眉深思。 “平保兒此舉何意?” 道衍捻著佛珠,宣了一聲佛號,“王爺,平都督是聰明人。” “聰明人?” “平都督或有示好之意,王爺可借機示恩,得饒人處且饒人。” 燕王沒說話,東昌一敗,張玉戰(zhàn)死,對盛庸和平安二人,他已是恨之入骨。 得饒人處且饒人?他更信奉老爹的理念,事情做絕,斬草除根。 “王爺,當(dāng)以大局為重。” 燕王很沒有威儀的翻了個白眼。 道衍微微一笑,知道燕王這是同意了。 不過,平安此舉真意為何,還要再觀察些時日。若是緩兵之計,則要另作計較。 河北境內(nèi)的戰(zhàn)火稍息,山東的盛庸專注于布陣練兵,燕王同道衍開始制定春季的進攻計劃,南京的建文帝突然又腦袋發(fā)抽,發(fā)下一道讓朝中大臣十分不滿的敕令。 因靖難被罷官的齊泰黃子澄官復(fù)原職,鐵鉉升任兵部左侍郎。 此令一下,朝中頓時炸開了鍋。 曾參奏鐵鉉生活問題的言官紛紛表示反對,這樣一個德行有虧的人怎么能擔(dān)當(dāng)如此重任? 召齊泰黃子澄回朝更是荒謬,寸功未立,禍患倒是不少,讓他們官復(fù)原職,明擺著對燕王叫囂,老子不懼你,有能耐你就打到南京來啊? 這是挑釁,絕對的挑釁! 皇帝是覺得燕王造反的底氣還不夠足,勢頭還不夠大? 魏國公府 徐輝祖放下筆,沉思良久,最終嘆息一聲,將寫好的奏疏點燃,扔進火盆燒成了灰燼。 不過一場勝利,皇帝便如此行事,徐輝祖當(dāng)真是無話可說,除了失望還是失望。 他可以肯定,自己費盡心血遞上的進言,比不上齊泰黃子澄的一通胡說八道。與其送上去給自己添堵,不如燒掉,落得個清凈。 皇帝若要用他,自然會派他領(lǐng)兵出征。 皇帝若不用,徐輝祖也不想再自討沒趣。 比起徐輝祖的沉悶,徐增壽倒是滿面春風(fēng)。皇帝敕令一下,他往曹國公府和京城谷王府的腳步更加頻繁。送到長興侯耿炳文府上的拜帖也極少再被退回。聽著曹國公李景隆對皇帝重新任命黃子澄,卻仍令他閉門思過的不滿,徐增壽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既如此,九江兄何不給皇帝上疏,以求立功?” 徐增壽貌似“善意”的提醒,讓李景隆重新升起了希望。 一封洋洋灑灑聲情并茂的奏疏,很快由通政使司封存,送到了皇帝面前。 奏疏送上的很是時機,哪怕黃子澄口沫橫飛堅決反對,念在親戚關(guān)系,建文帝還是原諒了李景隆,許他不必再閉門思過,并任命他為金川門守將。 建文帝的想法很簡單,李景隆打仗不行,守城門總行吧?可惜,建文帝以為的施恩,在李景隆看來卻是大材小用,讓他生了一肚子怨氣。 從幾十萬大軍的統(tǒng)帥淪落到城門守將,心理上的落差非同一般。 堂堂國公守城門?還不如讓他繼續(xù)閉門思過。 見皇帝重新啟用黃子澄和李景隆,被孟清和黑了一把的高巍也試著給上疏,結(jié)果卻石沉大海,一點消息都沒有。 高老先生很是憂傷,不免在家中對月長嘆,傷春悲秋,成功病倒,臥床不起。就算此時皇帝想啟用他,也是不可能了。 南京城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經(jīng)秘密渠道傳入北平,燕王決定再添一把火,親筆撰文,歷數(shù)齊泰黃子澄的罪狀,咬死兩人是不忠不義的jian臣,令他們官復(fù)原職是大錯特錯,必定會禍亂超綱。 皇帝不聽勸告,一意孤行,是昏君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