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釃酒有衍_分節閱讀_112
孩子們叫的洛叔叔是其羽的丈夫,洛書雁。其羽還未滿二十四,洛家估計是打算要取侍郎的,也沒讓其羽多生,十七歲許過去,如今這才是第二胎。不過,倒是一個郎官一個卿倌,也算是沒有遺憾了。 式燕今天就是陪言久挑選禮物去了。言久生的都是郎官,沒有卿倌,不清楚小卿倌寶寶送什么合適。上回自家卿倌寶寶滿月宴,他直接送了個上好的玉鐲子,說給寶寶長大了戴。被其羽笑說是要給他家的小郎官直接先把親訂下。 夏越想起來便想笑,當時言久那臉紅得能趕上西紅柿,還是思服哄了好一會兒才哄好的。 說起來,那江思服對言久真是很有辦法,明明不是什么舌燦蓮花的人物,可總能幾句話便能哄住那個言久。而且,似乎成親之后,言久就越來越坦率了,夏越心里覺得,江思服真是教育有方。 他抱著拍了好一會兒,懷里的小寶寶仍然睜大眼睛看著他,視線一對上,就繼續咯咯咯笑。 夏越雖然被萌得心肝顫,但也還是努力把這個萌得不行的小東西哄睡?,F在不睡,傍晚就該困了,若是到那時再睡,夜里就該睡不著了。 “小嘉卉,你快睡了好不好,不然一會兒你爹爹回來,該生我氣了。”他站起來,在房里來回走,一邊走一邊輕輕拍著寶寶的背,嘴里喃喃哄著。 嘉卉這名字是式燕給起的。懷著孩子時,院子里的甘棠樹開了這幾年來最盛的花,式燕非常喜歡坐在窗前賞花。到夏日孩子誕生時,甘棠樹正好結果。式燕看到孩子便想起那棵甘棠,便給孩子取名為嘉卉,意為美好之樹。夏越也是很喜歡這個名字。 在房內繞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好不容易把寶寶哄得睡下,睡熟了,式燕才從外頭回來。 剛進房,式燕就急著往小木床里看,看到寶寶睡得香甜,還扭了個奇怪的姿勢,才忍著笑放了心。 夏越溫著酒等他回來,看他臉上被風吹得紅紅的,便心疼地用手包上去捂住。 直到感覺掌心里的臉頰沒有那么凍了,他才放開手,讓夫郎喝些酒暖暖身子。 式燕其實也不是很冷,畢竟大氅穿著袖爐揣著,還戴著毛絨絨的帽子,只不過外頭風有些大,進到暖和的房里才發覺露在外面的臉上是有些冰的。 丈夫體貼,溫了酒給自己,只一口便感覺全身都漫過一陣暖流,式燕舒服地瞇起雙眼,過了一會兒,才問丈夫:“藏里今日皆造了么?” 夏越點頭,又給他斟了一杯:“以敖今天中午便回家了,你看看哪天我們帶著孩子過去,一起聚一聚,吃頓飯?” “好啊,過了年還沒回去過呢?!笔窖嗦犃撕荛_心,算了算日子之后,便問起以敖在藏里的表現。 今年以敖已經升到相L了,所謂相L,簡單來說,便是L師的助手,負責的是釀酒過程中尤為重要的制麴工序。L師很是看好他,杜師私下告訴夏越,三個相L里頭,L師打算提拔成**人的,便是以敖。 得知弟弟如此能干,式燕心里又是安心又是自豪。能夠當上L師的話,若是能力夠好,順利的話,可以當上頭司,最后可以成為杜師的。不過這都要看以敖的意思就是了,之前聽弟弟提起,似乎很喜歡麴室里的工作。 即便以敖不打算當頭司,能當上L師也已是非常了不起了,對白家來說,這便也算是很有出息的事情了,說出去都很有面子的。 式燕正為弟弟高興的時候,那邊小木床里傳來軟軟的一聲,夫夫倆同時轉頭看過去,發現寶寶只是翻了個身而已。 這回的姿勢更神奇了,整個小身板都弓了起來,像個小蝦公似的,偏偏這樣還睡得十分安穩。 兩個人收回視線,看向對方,忍不住相視一笑。 式燕走過去,輕輕把寶寶向后仰的腦袋扶了扶,以免他保持這個姿勢,一會兒不舒服了醒過來。 “對了,”夏越看著式燕動作,突然想起來,“有恭來了封信。” “嗯?說什么?” 夏越輕輕笑了起來:“說溫三少終于是生了個郎官?!?/br> 聞言,式燕愣了愣,反應過來后也不禁笑了起來。 那溫三少定了招贅的主意之后,挑來揀去的,終于在五年前成了親。丈夫都不是生人,甚至夏越頭一次去越京時便見過一面了,就是那緞子鋪里的賬房。那賬房小哥似乎暗自喜歡溫三少不短時日了,只是覺得高攀不上,便生生隱藏住心意,竟是一直無人察覺。 結果溫三少也不知怎地,兜兜轉轉,最后把目光落到了賬房小哥身上,沒多久好事便成了。 那賬房小哥似乎也讓溫有恭很是滿意,雖然溫三少的成親禮夏越由于抽不開身沒能去成,但事后聽溫有恭說起,也相信溫三少是找到了良人。 只可惜,溫三少那鉆牛角尖的性子似乎未能從根本上改回來。成親這些年,生了兩個孩子都是卿倌,溫三少的倔勁兒又上來了,非得生個郎官不可。溫有恭曾經哭笑不得地對夏越說,沒見過對房事如此積極的卿倌,好歹在兄長面前也該收斂一下不是,紅著張臉上來拽丈夫回房,傻子才不曉得怎么回事呢。 這般折騰了幾年,結果便是生了三個卿倌了,這才終于有了個郎官。溫有恭在來信里謝天謝地謝獻韻神明,看得夏越樂不可支。 式燕看了信,也是一個勁兒的笑,笑停了了才道:“下個月上京,可能也趕不上滿月宴,不過還是要備份禮才是?!?/br> 夏越把他摟過來親了親嘴角:“這個事情叫交給夫郎了,為夫相信一定可以妥妥帖帖的?!?/br> 饒是成親近八年,式燕也還是會因丈夫的親熱舉動臉紅,那粉嫩嫩的耳垂看得夏越心里癢癢的,忍不住就伸了舌頭卷上去。 在他把式燕逗弄得軟在懷里時,窗外傳來了孩子們的腳步聲。 一看倆兄弟那紅彤彤的臉蛋,和膝蓋處的痕跡,夏越便知道他們玩雪了。他讓侍從送兩套干凈衣裳過來,讓他們在房里換上。 換好了衣裳,身子也暖和過來了,兄弟倆就跑到小木床旁,搭了凳子去看弟弟。 “咦,弟弟醒了?!庇醒軇幼骺?,最先攀著木床柵欄往里探腦袋的,才一探就對上了一雙圓滾滾水汪汪的大眼睛。 式燕嚇了一跳,想著之前自己酥軟在丈夫懷里時,原來寶寶是醒著的,他就覺得有些慌張。雖然明知寶寶應該看不到他們的動作,便是看到了也不會懂得,但也攔不住式燕的臉紅起來。 有衍看到爹爹臉紅,好奇地爹爹怎么了,夏越笑著看了夫郎一眼,說他是喝了酒才紅的,有衍自然是信了。式燕都不知該謝謝丈夫幫自己解圍,還是該怨丈夫是罪魁禍首了。 看到弟弟既然醒了,有衍就纏著父親把弟弟抱出來,他要跟弟弟玩,還說要抱弟弟。夏越被纏得有些無奈,便去把寶寶從小木床里抱出來。 有衍看到父親遂了自己的愿,高興地把靴子踢掉,爬上爹爹小榻,盤起腿,接過弟弟,抱在身前。有藇有些不放心,便也坐到榻上,在旁邊時刻準備護著。 兒子們這么一番兄友弟恭的模樣,看得夏越和式燕心里暖暖的。 雖然兩個兒子玩耍回來了,但其實天色還早,離飯時還有一段時間。于是一家子便坐在房里閑聊。 式燕跟兒子們提起過幾天要回外公家時,有衍已經把嘉卉換給有藇抱著了。他怕自己一個沒抱穩,摔著弟弟,雖然兄長比自己只年長一歲,但在有衍心目中,大哥比自己要沉穩上許多許多。 “以敖舅舅以后要當杜師嗎?”有衍人還是盤著腿坐在榻上,手抓著自己腳丫子,上身前傾著問,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 夏越看著歪歪斜斜的次子和坐得筆直的長子,有些無奈地道:“我也不知道,不過,以敖舅舅似乎更喜歡當L師?!?/br> “以敖舅舅不當杜師嗎?”有衍歪著腦袋繼續問,“那以后誰當杜師?” 有些意外地看到有藇也抬頭看著自己,夏越想了想,便笑著道:“這個可難說,有衍想當嗎?” 有衍很干脆地搖頭:“我做不來。” 那副蹙起眉故作嚴肅的模樣逗得夏越笑了出來,多大點的小娃子,還能知道自己以后做不做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