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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孩子是你的_分節閱讀_21

    手指敲擊了一下回車鍵,屏幕上瞬間彈跳出一張照片,是個青春活力的美麗女孩。

    “你認識她嗎?”楚宥指著女孩平靜地問。

    ☆、第25章 真情假意(捉蟲)

    女孩膚色白皙,有著一雙干凈澄澈,濕漉漉的小鹿眼睛,嘴唇花瓣型,嘴角自然上鉤,一臉柔和,不笑似笑,是個美人胚子。

    但凡審美正常的都會眼前為之一亮。

    “不認識。”殷羽鐸隨意掃了一番,他審美自然是正常的,不過作為ac老總,漂亮的人沒見過一千,也見過八百,清純不做作的,亦或者妖艷嫵媚的。

    “哦。”楚宥笑了笑,退出網頁,也順便把電腦關了機。

    楚宥想站起來,橫在后頸的手臂阻止了他的動作,他側過頭,下顎微揚,看著上方的殷羽鐸。對方眼眸深黑,因為距離的關系,楚宥從殷羽鐸的眼睛里面看到了他自己的縮影,那里面只有他,別無一物,心臟沒由來的忽然急促跳動。有絲絲熱氣開始從頸部蔓延上臉頰,一種名為曖昧的氣息,在兩人之間隨著時間的推移,越加濃烈,也是這個時候,楚宥想起了昨天清晨,在陌生的地方醒來,心里要說不慌張,也不大可能。

    只是在聽到徐凌說,殷羽鐸來接他了,他慌亂的心,一瞬間就變得沉靜下來。多神奇啊,明明是該遠離的人,他不但靠近了,到現在,甚至于算是依附著他。

    殷羽鐸為他所做的一切,他知道的,以及未知的,楚宥都心存感激,他并不是涼薄的人,誰真心對他,誰假意迎逢,他自有明斷。

    所以,如果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事,想要傷害到殷羽鐸,楚宥決定,他會用盡全力去阻止他。

    “……你,和徐凌他們交換了什么?”不是朋友,連生意伙伴也算不上,沒有人會大公無私的幫助你,徐凌他們更不會,殷羽鐸請他們相助,肯定承諾過給什么東西,楚宥想知道。

    “你問這個做什么?”殷羽鐸順勢坐在楚宥身邊,手從后者肩膀滑下,落在他左手上,殷羽鐸握著楚宥裹著紗布的手,動作很輕柔,神態也很專注。

    楚宥任他握著,右手平平放在自己膝蓋上,他嘴角彎起,酒窩深深的:“我不信他們什么都不要,就出手相助。怎么說我也是當事人,你應該讓我知道最起碼的內情。”

    “沒有內情,我能解決,你不需要cao心這些,好好養胎就行了。”

    “喂!”楚宥心里有點火氣,“我是真心的,你不能什么都瞞著我,真要讓我在這里一直當個無所事事的米蟲,我會發瘋的,你也不想我得抑郁癥吧。”

    殷羽鐸定睛看著楚宥,對方臉上的倔強和執著讓他有一瞬間的動搖。

    知道自己說的話起了作用,楚宥再接再厲:“我知道,你是為我和孩子著想,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不是女人,不需要你這么小心翼翼的呵護。我想幫忙,我也認為我可以,你告訴我啊。”

    楚宥態度決絕,殷羽鐸覺得他要是在守口如瓶,恐怕兩人之間好不容易緩和的關系又要冰冷起來。

    “還沒有結論,他們是幫了手,不過沒有索要報酬。”其實無論哪種都無所謂,他還沒有給不起的東西。

    已經過去兩天了,對方要開出的籌碼,估計也不會拖太久,楚宥決定如果到時候徐凌聯系殷羽鐸的話,他也要跟著去。

    把這個想法和殷羽鐸說了,殷羽鐸當即表示反對。

    雙方談交易,必定不會是什么正當的東西,楚宥知道的越多,他的處境也許越危險。

    這次談話以失敗告終,最后楚宥也沒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既然殷羽鐸不愿意多談,那么他就只能再次依靠自己了。

    楚宥這邊在冥思著,那邊殷羽鐸盯著他的視線愈來愈灼熱,他將楚宥的這番話理解為對方態度的軟化,他開始為他著想了,是不是可以說,他已經再試著去接受他了。

    喜歡是兩個人的事,若一直都是某一方剃頭擔子一頭熱,任是誰,也不會多好受。

    殷羽鐸很愉悅,而他表達愉悅的方式,就是親近這個讓他愉悅的人。

    當唇上傳來熟悉的熱感時,楚宥條件反射的想把人推開,在看清是誰后,僅是垂下了眼簾。

    楚宥的不拒絕,在殷羽鐸看來就是默認,他一手繞過對方勁瘦的腰際,把人整個抱自己懷里,親吻也從柔和的淺嘗輒止轉至激烈熱情。

    楚宥感覺自己快要灼燒起來,突如其來的情、欲像滔滔大海,頃刻間就要將他覆滅,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竟然會主動張開嘴,讓對方的舌頭鉆進來,他試圖退避,箍在身上的手臂,讓他連退縮一點都不行。

    他聽到厚重的喘息在耳邊,殷羽鐸濕熱的唇像是能灼傷他的皮膚,對方的吻從他唇上往下,經過下顎,頸項,之后停在他鎖骨上。

    骨骼被啃噬舔、弄,楚宥打了激顫,似乎那里是他的敏感部位,殷羽鐸自然也發現了這一點,唇舌便在該處一直流連,不肯轉移位置。

    楚宥被弄的渾身發軟,他兩手抵在殷羽鐸健碩的胸肌上,想把人推開,渾身都軟綿綿的,不過是增加了另一種欲拒還迎的情趣……

    這場情、事并沒有完全做下去,殷羽鐸再想要楚宥,哪怕恨不得把人吞進肚子里,但礙于楚宥是個傷患,只是到處吻了一遍,緩解了一下內心難以克制的饑渴。

    他克制不斷涌至下身的熱度,將楚宥散開的襯衣一顆顆系好,他身上每個細胞都在狂囂,占有這個人,撞進他體內,讓他哭泣哽咽,讓他全身都沾滿他的味道。不過,不行,他知道的。

    他安慰自己,這是為了未來著想,畢竟楚宥能夠在清醒狀態下主動接受他的親吻,已經算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他有的是時間,所以不急在這一時。蜘蛛捕獲獵物,都是先一根根把網織好,最后靜靜等待,等待獵物自己飛過來,自投羅網。

    楚宥躺在床上,殷羽鐸將他抱進來放床上,給他蓋上棉被,就出去了,他用手臂捂住自己雙眼,吃吃笑了起來。

    這個冬天來得過于、迅猛,才是初冬,一出門,冷風吹在臉上,向冰刀一樣,割得人生痛。

    楚宥裹著米色羽絨服,圍上了厚厚灰色圍巾,他計劃今天到軍區第五醫院去看看。一方面是做個產檢,另一方面,他對徐凌的meimei徐悠然有點好奇。

    徐凌不會平白無故給他說這些,大概隱含的意思,也是想要自己去看一看,那么他就如他的意。

    楚宥在三樓找到程黯,他正在給一個病人看診,見到門外的楚宥,點頭示意,讓他再等等。

    醫院對于楚宥的狀況屬于特級保密,加上程黯的身份地位,知道楚宥以男人身體懷孕的事,也就基本沒有幾個。這些知道的,也都被程黯私下警告過,不許他們泄露一點信息。

    程黯帶著楚宥去了產檢房,讓無關的人員出去,親自給楚宥做檢查。

    彩超屏上是楚宥腹部內里的狀況,三個多月,孩子已經有了完整的形態,甚至能看到他的手,他的腳,他的腦袋。

    孩子和他都很健康,這點楚宥不擔心,上一世,他吃墮胎藥都沒把孩子弄掉,一次綁架,受點輕傷,孩子肯定也會沒事。

    他來只是圖個心安。

    程黯給楚宥開了些滋補性的藥,楚宥拿著藥,沒有馬上離開,他向程黯打聽徐悠然的事情。

    程黯也不大清楚,他同楚宥去了后面住院部,在前廳那里讓接待處用電腦查詢了一番,很順利的找到了徐悠然所在的病房。

    乘坐電梯,一行四人到了七樓高級病房區。

    楚宥讓跟著的兩名保鏢在門外等著就好,他和程黯走進房間。

    房間里面空氣清晰,窗臺邊擺了一束純白的水仙花,花香清幽,溢滿整個病房。

    屋內中間一張單人床,緊挨著的是一個大型的機械儀器,上面有個顯示屏,屏幕中間波浪形移動著數字。

    “你朋友?”程黯看了看病床上雙眼緊闔的女孩,轉頭看向楚宥。

    楚宥搖頭:“不是,我欠他哥哥一個救命之恩,如果能幫忙喚醒他meimei,或許這恩就互相抵消了。”

    “恐怕有點難。”不是有點,是非常難。程黯走到床頭邊上,拿過放在上面的病例表,表中提到女孩在這里住了三年,還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

    “試試而已,不成功,也沒什么。”他的把握不大,不過是在網上找了些對應的法子,其中多數是委托archer里的隊友幫忙侵入別國醫療機構。

    程黯知道徐凌,是從殷羽鐸那里得知的,楚宥的這個想法他贊同,但不支持。的確,很多時候,錢能解決問題,但很多時候,錢什么也解決不了。

    畢竟只是局外人,他人的抉擇,他也不能干涉過多,程黯出了病房,到門診部那邊忙自己的去了。

    楚宥抽過板凳坐到病床邊上,他拿出手機,之前下載了幾則小故事,準備念給徐悠然聽。

    “長耳兔喜歡冒險,這天它又一只兔離開家,去了山上。山上有它愛吃的胡蘿卜,它啊,高興極了,把肚子吃飽了,也沒有回家,一直在拔蘿卜,它要儲存冬天的食物,冬天很冷,大家都不出去。要是沒有實物的話,就餓肚子。長耳兔很開心,它這個冬天不會餓著了,胡蘿卜很多,長耳兔一只兔抱不動,于是它想找個幫手。”

    “沒一會,它看到了一只獵豹,它興沖沖地跑過去,還沒張口,獵豹吼了一聲,把它嚇得渾身戰栗。多可怕啊,獵豹的獠牙只一下,就能刺破它喉嚨,長耳兔想跑,可腿軟得動都動不了,獵豹也看到它了,朝著它走來。要死了嗎,要死了嗎,mama爸爸,它還不想死,長耳兔在心里哀號,獵豹看也沒看它一眼,從它身邊走過。”

    “原來獵豹不吃兔的,長耳兔從那個時候就下定決心,要和獵豹做朋友。之后的數天,長耳兔都會到山上,可是很長時間,它都沒有再見到獵豹,直到某天,長耳兔發現了獵豹,它沖了過去,問我們能不能做朋友……”

    楚宥放下手機,沒有繼續讀文章,他收起手機,眼睛望向窗外,一棵高大的銀杏迎風飄揚,不時有金色的葉子飄飄灑灑落下來。

    “徐悠然,我叫你小然可以嗎?這個冬天很冷啊,不過街道上的銀杏葉很好看,像畫一樣,你喜歡銀杏嗎?我猜應該喜歡吧。”

    “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從來沒和其他人說過,我有個朋友,他曾經死了一次,后來又重生了,像不像八點檔的狗血劇,可是是真的。兩個選擇a和b,他上輩子選了a,結果死的悲慘,讓老父白發人送黑發人,這輩子他選了b,雖然期間也各種意外事故不斷,可是至少還活著。活著的話,可以每天看到初升的太陽,也可以傍晚看著滿天辰星。死了啊,什么都沒有了,連悲傷快樂的權利都沒有了。”

    ☆、第26章 絡攻擊

    沒有說再見,也沒有說什么時候會來,一如來的時候那樣,沉默,楚宥走的時候,也很沉默。

    他走出醫院,在街邊一個長椅上坐下,風似乎小了些,飄揚的樹葉也依稀幾片,楚宥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他的生命如此鮮活,他感受到的每一份痛楚,每一份快樂,都讓他無比的感激上蒼。

    對于徐悠然,他把她當成另一個自己,如果她也能蘇醒,那么他會更高興。生命如此脆弱,同時又如此強大,無所畏懼。

    林姍坐在車里,手無意識地捏著手提包。她身上穿著修身的大衣,將整個身形襯托得玲瓏有致。經紀人在前面開車,時不時從后視鏡里看她兩眼。

    “這次約見你的是德勝集團韓三爺,他的實力可是比ac老總還雄厚,你要是想得到個影后什么的,他一句話的事。等會到了那里,好好表現,我不知道你這幾天發生了什么,但如果你還想在娛樂圈繼續走下去,就收起你的自尊驕傲,這年頭,錢和權利才是最重要的,明白嗎?”經紀人告誡道。

    林姍咬著紅唇,面上是掙扎糾結的情緒,走到這一步,她已經付出的足夠多了,要是就這樣放棄,她怎么能夠甘心。

    所以,這條路,哪怕最后撞到南墻,頭破血流,她也得閉著眼睛,一直走下去。

    “我知道了。”林姍自嘲地笑了下,隨后點頭。

    到達約定的包間,林姍用手背扣了兩下門,不一會門從里面打開。

    “唐小姐到了啊,請進。”

    開門的是個年輕男人,下顎尖瘦,長相偏陰柔,笑容妖孽,右邊頭發撇在而后,一片血紅色的耳釘,在橙黃的燈光下,給人強烈的視覺沖擊。

    尤其是對方瞧她的目光,從上至下,像是在看一件廉價的貨品,這讓林姍很反感。

    林姍在外面的藝名是唐欣,她一進屋,在看清屋里的所有人員后,本來就繃緊的神經,這下幾乎到了快斷裂的邊緣。

    棕紅色的真皮沙發上,統共坐了兩人,一個年齡長點,穿著深色唐裝,一個是她熟悉的,ac的董事長。

    殷羽鐸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林姍在心里責怪經紀人,她這樣明顯算是吃里扒外,而且讓自己公司老板知道了,是想雪藏她了嗎?

    林姍震驚又疑惑,不過畢竟是做演員的,內心再波動,面上表情的卻很平靜。

    她走到低矮的雕刻有復古花紋的玻璃茶幾邊,笑容無懈可擊:“殷總,韓三爺,你們好。”

    “坐!”韓三爺微抬手,指向他身邊。

    林姍看了眼殷羽鐸,對方神情不變,林姍聽話地過去,在韓三爺身邊坐下,她把包放旁邊,兩腿交疊,微微傾斜。

    “電影女主角也到了,我看這事就這么定了,你看怎么樣,殷總?”韓三爺并沒有多看林姍,轉而問殷羽鐸。

    從林姍進來到坐下,殷羽鐸都一直在觀察她,看她神情似乎也是事先不知情,既然韓三爺愿意出錢捧她,給他們ac投資,他作為老板,沒必要把錢往外推。雖然這里面有些彎彎繞繞,不過他也不是會隨便讓人擺弄的。想在他手上弄出點腥風血雨,還需要點本事。

    殷羽鐸拿過茶幾上滿杯的酒杯,朝韓三爺舉起:“合作愉快。”

    林姍云里霧里,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韓三爺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撂下酒杯,手掌看似無意地放在了林姍的手背上,他笑著,不過笑容像是要噬人般:“唐小姐本人比電視上看著要漂亮許多,不知道愿不愿意賞個臉,和我出去走走?”

    林姍任由韓三爺抓著她手,她垂著眼,誰也沒看,她既然來了這里,不管殷羽鐸有沒有在,進了這屋,有些事就由不得她選擇。聽剛才韓三爺的意思,叫她女主角,難道是要捧她?因為上次的事件,她有一段時間沒有接到過好的劇本了,這次機會來之不易,她不能夠放棄。

    “三爺邀請,是我的榮幸。”林姍嫣然一笑,聲音異常甜膩。

    “既然這樣,我和唐小姐就先走了,殷總慢慢喝,賬單算在我頭上。”韓三爺離坐,攬著林姍纖細柔嫩的腰,往門外走。

    徐凌給他們開門,在關門時,看著里面兀自不動的人勾唇笑地冷血怨毒。

    徐凌等人走后不到十分鐘,楚宥就坐著車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