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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松間炊煙裊_分節閱讀_128

    114  一通教訓

    大家頓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都在納悶,怎么有人就真這么大膽去下毒害那老虎,再怎么說,那老虎也算是對大家伙兒有過恩的,更何況,那是祁樹養大的老虎!其他人再怎么防范那老虎,也只是想著遠離它們,卻沒想過真的要殺死它們,這下毒的人當真是歹毒!

    里正透過人群看了眼陳氏,只見她咬著發白的唇,一聲不吭,面上沒有絲毫悔過的模樣,不由心下嘆了口氣。

    葉飛揚看著人群里一陣陣地聲響,那陳氏卻并沒有站出來,其他人卻紛紛朝著他看了過來,他心里嘆了口氣,低下頭親了親吉祥,小家伙倒是沒那么多心思,正不停轉著小腦袋四處張望,時不時對上那些個孩子們的眼神,立刻毫不吝嗇地送了個大大的笑容,瞧瞧,要是牙都長全了,肯定能露出八顆以上。那些小孩兒頓時有些站不住了,扭扭捏捏想跑過來跟吉祥玩兒,對吉祥這么個粉嫩嫩的可愛小娃兒,他們可沒什么抵抗力,這幾天家里不讓他們去找吉祥玩兒,有不少人都跟家里鬧了性子呢,大人們也都瞧見了孩子們的舉動,遠遠看著吉祥可愛的小模樣,再看看葉飛揚長身玉立站在那兒,頗有些孤單的樣子,心里隱隱有些不忍心,覺得這些日子孤立他們著實有些不應該。

    看到大家的視線都投了過來,葉飛揚只當是怪吉祥在這么嚴肅的場合還笑,連忙伸手輕輕把吉祥的小腦袋掰過來,低聲道:“乖,等會兒回家再玩兒。”

    吉祥倒也乖順,小手抓著葉飛揚的衣襟,點點小腦袋,軟糯糯地說:“好,回家,吃點心。”

    葉飛揚刮刮他的小鼻梁:“你這小饞貓,好,等回家吃點心。”

    里正等了好一會兒,瞧著那陳氏是不可能自己站出來了,這才再次開了口:“用砒霜下毒,這是犯法的事兒,原本是該報官的。只是,飛揚跟我說,所幸老虎們沒有吃下那山雞的rou,中毒不深,也救了過來,這事就沒必要過于追究,對著投毒的人小懲大誡就好,所以我才召集了你們來,想讓那下毒之人自己站出來。那兩只老虎從去年秋天打野豬到今年春驅狼,都是為我們出了力的,驅狼的那次,有哪幾個人是被它們救得,大家伙兒心里也是清楚的,做人要講良心。”

    人群里的聲音低下去了,過了片刻又漸漸高起來了,大家紛紛開始猜測是誰做出這種事,開始有人朝著那陳氏望了過去,這村里膽大妄為到這份上的,還真不多,這陳氏可不就是排頭一個么,而且前幾天,她才剛剛被那老虎撲過的,還嚇暈過去了,保不準就是她做的。

    陳氏本就做賊心虛,眼看著大家伙兒都朝著她望了過來,當下心一橫,怒罵:“你們都看著我做什么!難不成還以為是我做的?別一副自己有多好心的樣!老劉家的,你前些日子不是叫著要去殺了那畜生來下酒嗎!還有劉四兒,那天不是還挽著袖子說要打虎給我們看么!怎么著!現在那畜生真被人下了毒,一個個的,都來看我了?我一個婦道人家,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我敢做這事兒?做人要憑良心!”

    被點名的人不樂意了:“那是喝高了說的胡話,你還拿來當真了啊?你那天不還罵罵咧咧說要剝了老虎的皮看了那老虎的頭給你當板凳做么?別人說的哪兒有你狠啊!”

    又有人尖著嗓子道:“喲,那前幾日,你家柱子他爹前腳出門,你后腳就跑出去了,中午急匆匆回來的時候還空著手,那是做什么去了?這事兒你家柱子他爹知道嗎?”

    陳氏臉色一變,那天上午她正是去了城里買砒霜,特意瞞著她家男人的,這會兒被點出來,可真不是時候,不過,她陳氏是誰啊,當下腰一叉:“我娘家弟媳婦兒懷孩子了,我去瞧瞧她不成?怎么的,這也礙著你的事兒了?我說你沒事兒盯著我家門口干啥?相中我家男人了?”

    “你怎么說話的?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來啊!誰怕誰,打架老娘還真沒怕過誰!”

    ……

    兩個人離得近,說話的功夫居然就真的打上了,這手快的,周圍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她們就扭打到一起了,人群頓時有一陣sao亂,不過,這sao亂并沒有維持多久,畢竟有那么多男人在場,三兩下就分開了這兩個女人。

    葉飛揚看的目瞪口呆,這說動手就動手,他還真沒怎么見過,心里因為陳氏的一番話而生出的那些失望竟被這場架給沖散了,當下覺得,這女人吵架的話,還真不能聽真了。

    眼看那陳氏還在撒潑,里正黑了臉,正要說話,卻聽那白發蒼蒼的老族長一杵拐杖:“鬧夠了沒!”

    四下里頓時靜悄悄的,連孩子們都不由緊張起來,方正杰不由拽著葉飛揚的衣袖,下意識往他身邊靠了靠。

    過了一會兒,老族長才再次開了口:“我看她是不會認了,直接拉出來。”

    老族長的話剛說完,陳氏的臉就刷的白了。里正看著陳氏,眼里帶著一絲憐憫,更多的是失望:“陳氏,你出來。”陳氏蒼白著臉,看了眼身旁的男人,卻只從他的臉上看出難以置信和失望,她心下滄然,站在原地沒動彈。

    里正語氣加重了些許:“陳氏,你站出來。”

    陳氏身子一彈,聲音尖銳:“不是我!”

    里正沖身后的幾個人打了個眼色,那三個人大步走進人群里,拽住陳氏的手就往外拉,陳氏立刻尖叫起來,柱子的爹依然沒什么反應,柱子卻嚇哭起來:“娘,怎么了?娘!”柱子的爹一把拉住柱子的手,不讓他撲過去,眼睜睜看著陳氏被那三個男人拖出去,柱子哭的嗓子都有些啞了。

    看著這情形,葉飛揚心里有些不忍,雖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惡之處,可看著陳氏和柱子這般可憐的模樣,他是真的心軟了。

    陳氏跌坐在中間的空地上,發髻也散了,猶自在為自己辯解:“不是我下的毒!那山雞要去山上抓才有,我根本沒上過山!”

    里正恨鐵不成鋼:“事到如今你還不認錯!你是要我把你送到官衙,再讓那藥鋪小二和掌柜的來跟你當堂對質,你才肯認罪?”

    陳氏這才唯唯諾諾收了聲,只是眉宇間依然神色倔強,絲毫沒覺得自己錯了。

    里正不再說話,而是轉頭看向老族長,老族長半瞇著眼:“打二十板子,關七天。”

    葉飛揚頓時心驚,他本以為就是當眾訓斥陳氏一頓,再罰些體力活兒之類的,卻沒想居然一上來就動板子,這,這算是私刑吧!二十板子,那可不是小數,會打死人的!

    其他人也露出些許不忍的神色,卻沒有一個人敢開口求情,老族長的話,在這村里就是權威,沒有人敢挑戰,就連里正大人,也是幾番動了動嘴角,最終一個字也沒說出口。

    陳氏聽到這話,頓時面如死灰,卻又很快回過神來,轉身指著葉飛揚,喊道:“憑什么!明明是他讓老虎來咬我的,你們不去處罰他!反倒來打我板子!”

    葉飛揚看著這人事到如今還不知悔改,心里嘆了口氣,把吉祥放到方正杰手上,往場中央走了幾步,沉聲道:“我并沒有讓老虎咬你,當日若不是你得理不饒人,嚇哭了吉祥,虎崽們也不會以為你想要對我們不利,況且,它們只是撲到了你,并沒有做任何傷害你的舉動。”

    陳氏狠狠地盯著葉飛揚,那神情恨不得撲上來咬他一般:“要不是其他人來了,你會讓那老虎放開我?”

    葉飛揚板起臉,訓斥道:“事到如今,你還這樣蠻不講理。你在下毒之前,難道就沒有想過這山雞會被其他人吃下去?砒霜之毒,只分毫便能要了別人的命,更何況你還買了半兩之多!誤傷了他人性命,到時候,你以為你還能活?你以為你的那兩位哥哥還能活?”

    陳氏被說的一愣,她沒想到葉飛揚連這些都清楚!心里沒來由有些發慌,一時間沒接話茬。

    “你做這些事之前,怎么就不想想你的丈夫,你的孩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下毒的事一旦被傳出去,且不說你自己會怎樣,你讓他們如何在這村里立足?你的孩子,走到哪兒都會被人指指點點,你看啊,他的娘會給人下毒呢!你是要你的孩子背著你的罪孽過一輩子?一輩子都抬不起頭嗎?”

    “我沒有!我,我……”一向牙尖嘴利不饒人的陳氏,這會兒卻說不上話來了,到此刻,她才有些明白自己或許是真的錯了:“我只是被那老虎嚇怕了,所以才想毒死它們,這有什么不對!”

    “你想毒死它們沒錯,但是你不顧后果,直接丟了只帶著砒霜的山雞在我家附近就錯了!若當時有其他人路過,把那山雞撿了回去,你不是要害死無辜的人?若是虎崽們吃了那山雞死了,我把它們宰了,分了rou給村里人吃,那要死多少人你算得清?”

    方正杰登時瞪圓了眼,他的葉哥哥居然想要把老虎們宰了分了吃!他的葉哥哥怎么會有這么可怕的想法!他不由抱緊了吉祥。吉祥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戳了戳方正杰的包子臉,對于他的大驚小怪十分的不屑。

    陳氏被葉飛揚說的一愣一愣,漸漸生出一股子后怕來,若真如葉飛揚所說,那她就真的要害死好多人了!她雖然生性霸道,卻從來沒有害人之心,這會兒聽了葉飛揚的話,不由擺擺手:“我,我沒有想過要害人!我沒有!真的……”

    葉飛揚冷聲打斷她的話:“你沒有想過不代表這事情就不會發生!等到真正發生時,你后悔都沒有用了!”

    被當場揭穿下毒,甚至被老族長說要打板子都沒有半點退縮的陳氏,在葉飛揚這番話之后,終于忍不住哭出聲來,再也沒了剛剛的強硬:“我沒有想過這些,我只是心里憋屈,我被嚇暈過去,沒有一個人關心我,沒有一個人幫我說話,大家都笑我活該,我咽不下這口氣!”

    葉飛揚嘆了口氣,聲音也軟了下來:“你只被虎仔們欺負了一回,你就咽不下這口氣,那你有沒有想過,平日里被你欺負的人,他們又是怎么咽下這口氣的?”

    陳氏終于不再開口,坐在地上哭的稀里嘩啦,看上去十分地凄楚可憐。

    周圍的人從頭到尾靜悄悄地看著,沒想到平日里一向溫吞的葉飛揚竟有這樣的一面,一時間有些錯愕,又有些敬佩,不愧是教書先生的兒子,聽聽他說的話,句句在理,連最刁蠻的潑婦都被說哭了起來。

    劉尚書背著手,打了個手勢,臉上掛著笑容,他的準備想來是白做了,這葉飛揚確實如那位王爺所說,總能給人帶來驚喜。

    葉飛揚又走到那老族長的面前,朝他行了一禮:“族長大人,我有個不情之請。”

    老族長依然是半瞇著眼,也沒開口,只微微頷首。

    “那陳氏既已經知錯了,我想請族長大人能網開一面,二十板子打在婦人身上,怕是要好久下不得床了,萬一傷了筋骨,那就真是不好了,畢竟柱子還等著她照顧。況且,我家那虎崽也是有錯在先,如今也已安然無恙,就別再增加彼此的怨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