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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鳳簧于飛在線閱讀 - 白雪皚皚笛聲長

白雪皚皚笛聲長

    江湖從來不乏傳奇,閉關多年,神功大成的冥岳岳主聶小鳳,正是近年來,驚才絕艷的大人物。

    曾被那些自詡俠義的武林正道圍剿,幾近支離破碎的冥岳,在她手中起死回生、如日中天,那些虛偽的俠義之士,提起她,雖則面上裝的一副大義凜然,其實無不在心中肝膽俱裂,莫有不畏懼的。jian人史謀盾早已被她整治得生不如死,身敗名裂,時至今日,她也遵循母親遺愿,恢復圣教昔日榮光,如今只剩下一統武林,這唯一一件大事,可不知為什么,她心里只有寂寞,而且寂寞,在飛雪漫天,仿若畫地為牢的冥岳中,日益增長……

    “絳雪,冥岳三千多女弟子中,我最寵愛的就是你,你天資聰穎,心細如塵,倘若因一個小小的方兆南而方寸大亂,就太傷我心了。”

    聶小鳳本以為,她最得力的三大弟子,今日定能將血池圖奉上,恭賀她出關之喜,不曾想竟生了波折。方兆南,一個無名之輩,不夠她大動干戈,而她這三弟子梅絳雪,素來眼高于頂,不至為一個庸夫叛師背教,多半是其他兩個弟子,嫉恨絳雪得她喜愛,是以在她面前言辭夸大、調弄口舌,因而只各自告誡了一番,即使此事點到為止。至于血池圖,遲早是她囊中之物!

    “我閉關多年,不知你的寒雪牽魂簫,可有長進?”

    聶小鳳對這三弟子一向另眼相看,因而將這十分重要的寒簫,也傳予了她。

    梅絳雪自然聽從師命,緩緩吹奏起來。她在音律一道有些天賦,為人更是機警,時時能窺測師父心意,情知這寒簫對師父意義非凡,平素便倍加努力,久而久之,越發討得小鳳歡心。

    這寒雪牽魂簫,在肅殺冬日,當真幽思處白雪高情,啼泣處斷魂屢屢,不免令小鳳陷入往昔,又憶起那個愛之深恨之切的人。此人正是血池圖的主人,十六年前武林第一高手,為正道人士崇敬矚目的一代天驕,神醫丹士羅玄,也是小鳳的師父。

    不知何時,遠處竟飄來一絲笛聲,漸漸的,似有意與簫音相持。

    小鳳正恨及羅玄待她薄情寡義,種種負心薄幸之事,恍惚聽聞笛音清明,仿若照見靈臺,亦滿懷關心安撫之情,倒慢慢息了她這腔怒火。

    待小鳳仔細聽去,笛樂又宛轉而下,大有“憂從中來,不可斷絕”之意,竟將梅絳雪的簫聲湮沒,全然無蹤,其后又豁達高廣,情絲縷縷,宛若描繪一幅“雪中高士、月下美人”的畫卷,令人如癡如醉。

    梅絳雪額頭蓄了一層薄汗,不自覺已受人擺布,簫音反倒為人家笛聲作和,欲罷竟也不能。小鳳是時出手,止了寒簫,倘若再與之爭將下去,絳雪少不得身有損傷。

    冥岳防守森嚴,這笛聲又是從何而來?怪的是來人并無殺氣,卻差點傷及絳雪,這使得小鳳陡然不悅,暗自留神,卻以高深內力傳聲相邀,以作試探:“既來訪我冥岳,卻不肯現身相見,反躲在一旁窺伺放誕,是懼我冥岳威名,還是怕我這主人,不懂待客之道?”

    話音未落,已有一曲“幽蘭逢春”相答,由遠而近,不一會,雪中出現了一個纖薄身影。

    但見紫笛橫吹,隱輕絮逸云霧而來者,竟是個俊美絕俗,清朗勝仙的少年,兩頰蒼白慚雪,玉輝光澤,所有顏色,只在那一點朱唇。天寒地凍,孤風凜冽,他卻只著一襲輕衫,不染凡塵,可謂“面上清冷孤傲,天地本無一物;樂聲悠然遠揚,四面滄海橫流”。再見那笛上還有一朵素馨,擬冰花之態,得九霄之妙,仿佛紫煙澹澹,裊裊扶風。這人借風雪相望,倒與昔日達摩一葦渡江,一脈神采。

    待他站定后,長身玉立,斂笛一禮,點漆目中卻有憂色,看來此人眼中心中,并非全然無意于萬物。

    “簫聲,定不是大美人所奏。”

    這里有兩位美人,皆是世間少有,而他心中眼中,從始至終,無時無刻,都只有一位,正是冥岳岳主聶小鳳。

    再看小鳳,她此時明眸閃爍,有些不可置信,心中暗暗呢喃:“師父?”

    來人氣度高華,不免讓小鳳想起,當初那個仙風道骨,意氣風發,在欲生啖她而后快的武林人士前,力保稚弱孤女的師父。那些最美好的回憶,其實一直被她深刻心底,至少孤獨悵惘時,有夢可尋。

    師父,羅玄……

    小鳳按下所有心緒,再次打量了一番:“這里漫山寒雪,冷意徹骨,遠不及此人身上,彌漫散發之萬一,看來這個少年,必定孤傲自許,半分不亞羅玄,比之羅玄,更為冷情,竟不像是人間所有。但就是此人,吹奏出的笛音,如同喚醒萬物回蘇,暖意融融。但他方才,竟以‘大美人’三字向我見禮,可見也是輕薄之徒。”

    這樣想著,倒也減卻了幾分驚艷之意,而這輕薄之徒,并未讓她十分不悅。這少年看起來,比絳雪還要小上一二,而她如今三十有五,縱使駐顏有術,也不再是妙齡少女,這容貌極為出挑的少年,處處對她顯露癡迷之情,令她有幾分得意,眉梢眼角,更添韻致。

    “簫聲凄哀,寒天雪地間,未免傷身。”

    少年音色,如輕擊玉磐,更如風吟湘竹,無論何時,都能令人頓生好感。

    而他言辭間關懷之意,也入了小鳳耳中,她卻不忙回答,難得起了一些興致,想聽聽這少年,還有什么要說的。

    “好在按簫牽魂者,不是大美人,若非如此,芳笙悲愴難挨,縱然心神俱毀,恐也無人知曉。”

    少年字字句句,情深意切,而小鳳對他自稱“方生”,倒更為觸動心事。

    “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她與羅玄之間的糾纏,也豈非因二人對這句話,解悟各自迥異之故?

    “你叫方生?”小鳳和緩些許,又別有所指。

    少年嘴角噙笑,略施一禮,更為瀟灑風流:“是也不是,小姓羅,字芳笙。”

    竟也姓羅?

    本來這姓這字,加之少年與羅玄相近的形容舉止,都該令她不快,但小鳳對此人,隱隱有了絲好感。

    而梅絳雪在一旁有些心驚:這少年居然就是羅芳笙,她與方兆南二人商議時,似被他全部看在眼中。師父不至于相信一個來歷不明的外人,但此人屢屢壞她謀劃,著實可恨,莫非方才笛聲是他有意為之?看來不得不防。

    一面戒備,又心下計較:這人真是那個有“雅賊”之稱的羅芳笙?不成想,青黑獠牙的面具之下,是一副無人能及的好相貌,然而這種人最為可惡,多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絳雪,莫非你認得此人?”

    小鳳看似不經意的一問,倒讓梅絳雪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應對。若說心思細膩,智計無雙,當今武林,真無一人比得上她師父聶小鳳。

    “師父,這人是個賊。”

    小鳳向前踱了兩步,負手而立,俯瞰萬丈茫白,繼續問道:“是個什么樣的賊?”

    見她有意相問,梅絳雪自知不好欺瞞,想了想,便將自己所知,挑出一二有益,真真假假回稟道:“師父,此人有個名號,喚作‘薜荔湘君’,雖說是賊,然而聲名遠播,那些正道中人,對他頗多尊敬,許是得人托付,對師父今次大事,他也插手了一二。”

    小鳳心中冷笑道:“湘君?哼,小小年紀,膽子不小。”

    羅芳笙與梅絳雪之間過節,其實關節處,并非在于方兆南一事,他一向不理世俗,十六年來,令他心系牽懷的,唯有聶小鳳。

    他揭開隨身玉壺,五粒朱丹一一投進,此物烈焰灼灼,芳香四溢,像是一件難尋的寶物。他兩指又夾著壺口略搖了搖,不在意道:“聲名累人為至理。”

    隨后仰首,一壺酒就這樣灌進肚中,透明的肌膚,任怎樣的烈酒去暖,也絲毫不見血色。又取出一方繡有白梅的羅帕,拭唇之后,他看向小鳳,竟以客人的身份,討上幾壺酒喝。

    “你的意思是,你并非正道中人?”小鳳耐下心來,想聽這少年如何辯解,她覺得能得些趣味。

    “你可要想好了,若你說的,我覺得有些道理,這里的酒,想喝多少就有多少,若你巧舌如簧,一味欺瞞,你這一輩子,就好好體會我冥岳待客之道罷。”于小鳳來說,雖然是個不錯的少年,但若擋了她的大業,她何時會心慈手軟。

    羅芳笙站近了些,真心嘆道:“若一輩子都能陪在大美人身旁,為你排憂解悶,芳笙無畏生死,雖死猶榮。”

    小鳳撫了撫鬢旁青絲,嫣然一笑:“當真是巧舌如簧!”

    芳笙不急再剖白心意,反而對小鳳先時所問,開始認真作答:“何為正,何為邪,若殺人便是邪,身處江湖,無人為正,若行俠仗義便是正,那些正道中人,反而魚龍混雜,所謂正邪之論,無非使排除異己師出有名,況芳笙與人來往,并無正邪之念,只是于己方便,更不會為些虛名,以致喜悲無度,萬事萬物,皆不如一杯好酒。”

    小鳳帶些鄙薄笑道:“嘴上說的好聽,世人多是如此,若你也是心口不一?”

    芳笙登時立起了毒誓:“叫我一輩子不得見心上人,飽受折磨!”

    “心上人”三字是隨口說的?小鳳搖頭嗔責:“越發胡言亂語!”

    梅絳雪在一旁觀看二人許久,起初她胸有成竹,以為師父定會出手,將這糾纏不清的賊子教訓一番,方兆南之事就此遮掩過去,可這小賊卻有些見識,幾乎被他蒙混過關,眼下情形,師父顯然已另有打算,她一向最擅猜測師父心意,如今這樣,卻有些拿不準了。

    她又細細觀察二人神態,目光停在正暗自定奪的小鳳臉上,心下已有計較:師父天生嫵媚妖嬈,冥岳素來被人叫做邪魔外道,但在這種事上,她一向潔身自好,從不招惹什么男子,可這羅芳笙相貌超群,言談舉止又瀟灑自如,確實不是那起庸夫,莫非師父真被他幾句花言巧語,哄騙了不成?

    “師父,這小賊不安好心,別是假冒他人之名,妄圖混入冥岳。”

    聽聞此言,他冷然一笑:“羅芳笙就是羅芳笙,何必自證身份,依這位姑娘所言,難不成還有人和我爭作小賊?”

    小鳳不理會此番爭執,對著芳笙招攬起來:“我冥岳有三千多女弟子,我親傳的僅有三人,倒是沒有一個少年,看你為人明白,又生的乖覺可喜,這樣罷,給我磕幾個頭,我就認下你這個徒弟了。”

    于小鳳而言,若這少年真有本事,也不失為一大助力,若他肯將功折罪,攪擾大業的事,她可以既往不咎。

    誰知芳笙朗聲笑道:“給大美人當徒弟,終是意猶未足,你這樣的人,若能給我做媳婦才妙,不枉羅芳笙修了半輩子的福分。”

    他數次出言調戲,小鳳已有些不滿,可他卻裝作渾然不知:“寒雪容光,瓊芳初綻,分明又向瀟湘見,芳笙一顆真心,早已遺失在大美人身上,若大美人無憐惜之意,芳笙……”

    “既如此,就留下你的小命來!”未等他說完,小鳳掌風已逼近面門,此舉多半也是在試探他的功夫。

    都說賊以輕功見長,羅芳笙踏雪而來時,已顯露不凡,此時飄然勝仙,游刃有余,絲毫不見慌亂,放眼天下,小鳳的功夫已無敵手,卻也沾不到他一片衣角。

    “絕代有佳人,幽居在紫府。”他瞥見一塊石碑,上書“紫府”二字,便將他最喜歡的兩句詩,加以修改,以此繼續稱贊這位大美人。

    小鳳本就不想取他性命,只是給個教訓,奈何此人十分滑頭,完全不與她正面相對,只憑借高深輕功,三縱四縱,讓人抓也抓不住,徒留一絲冷梅清香,越離近些,越能感覺到他身上寒意肆虐,幽香亦隨這股寒意大增,沾衣欲醉。這些情形,真正勾起了小鳳的興趣,她更不是半途而廢的性子,今日定要試出他功夫深淺,因而出手不再留情面,可就這樣形勢險惡,他卻依舊不忘風言風語。思及此,小鳳瞅準機會,假作不敵,仰身如落雁般向下墜去,此為誘敵深入之計,且看他如何應對。

    芳笙面上一改從容,袖間一段緗綾,及時系住了小鳳纖腰,最后雖以掌托住她的烏發,細細看來,還是相隔半寸,原來是借助內力,不至冒犯于她,如此卻把周身罩門,完完全全暴露在小鳳眼前。

    這樣靠近他,少不得讓人打幾個寒顫,更有冷梅幽幽浮動,遠非檀香那種沉悶刺鼻可比,但也令人安神。

    他眼中僅有關切神色,至于自己如何,毫不在意:“是芳笙唐突了。”

    這人雖口中有輕薄之意,行動卻處處有禮,遠比那口蜜腹劍之人順眼。

    小鳳一笑,暗中想著:“今日就放你一馬。”而腰間軟緞,好似長了眼睛,自行散開,竟光潔如故,反而纏上了羅芳笙的手腕,她一個起落,依舊負手而立。

    見她衣袂翻飛,一派天然,他不免又在心中癡了。

    “倒是有幾分真功夫,不如我們談一樁生意。”小鳳另作了打算,一改前言,但怎樣都要羅芳笙為她所用。

    聽到這話,芳笙已明白了七八分,認真拱手道:“大美人既看得起,芳笙榮幸之至。”

    只見小鳳漫綻明眸,微啟絳唇,當真艷若桃李:“想來你也聽說了血池圖一事,若你能為我將它盜來,小滑頭,你所圖的,未必不能。”

    此言好似正中芳笙下懷,他點頭應下:“既如此,還請大美人約個期限。”

    “待我拿下少林,你必要將血池圖,奉到我面前。”

    少林臣服,血池在手,她一統武林,指日可待!

    “一言為定。”

    芳笙取出從不離身的一方緗綺,又掏出一盒芙蓉胭脂,以頭上玉簪,蘸些作筆,寫出來的字跡,入絲三分,吹干后,又按下了自己指印,細致做完這一切,只見他如孩童一樣天真笑道:“大美人,這下你可不能賴賬了。”

    小鳳先是見他那忙不迭的一連動作,頗有“到手的鴨子,不可飛走”之意,就已啞然失笑,聽了這話,便隨意掃過絲帕,原來是立了一份文契,不容她反悔,當真是個小滑頭。再聯想他極為認真的模樣,竟一時之間,不忍逗弄,只得暗自搖頭苦笑:“這人到底是癡是傻?”

    見他只顧呆呆望向自己,小鳳背身提醒道:“好好在這贖你罪過,直到我高興為止。”

    又一面吩咐絳雪,叫夢蓮帶人收拾一間客房,讓他暫且住下,隨即又想起什么,命人給他幾十壇烈酒,最好看他喝完,一滴不剩。之后便縱輕功,飛向靜室修煉,以謀大計。

    小鳳曼妙身姿已然不見,芳笙卻不肯收回目光,只是悠然一笑:今有再見之期,十六載光陰便不曾虛度。

    片刻后,面上又重回冰霜之態,回身告誡梅絳雪道:“小姑娘,你有恃無恐,無非是仗著你那位大美人師父,對你寵愛有加,不舍責罰。”

    雖說這姑娘方才有借刀殺人之嫌,但他從來不屑和一個小輩計較,因而只是出言警醒,望她不要再陽奉陰違,“唯內憂方致內亂”。

    其實這一片心,只為他的大美人。

    “你又有多大,也來指手畫腳,原話送還,別以為師父對你有些青睞,就想打我們冥岳主意。”心想:這個羅芳笙,果然是個麻煩。

    此言倒令芳笙暗自笑道:差不多比你大上三旬。

    因顧及大美人,他處處少言,給這小徒弟留足了面子,既然有人不領情,他也無須遮掩了:“血池圖在誰手中,你我二人,不,有三人心知肚明,梅姑娘為人機敏,因而得她器重,若你有朝一日,起傷她之心……”戛然而止卻意味深長,他又凜然一笑:“梅姑娘正直磊落,必不齒背后搬弄是非的小人行徑,我對此也是深惡痛絕,還請好自為之。”

    再看梅絳雪,怒氣隱而不發,實則另有打算,只是冷冷道:“還是顧好你自己罷!”

    二人便不再多爭執,各自解決眼下之事。

    長風回雪,笛聲又幽幽嘆起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