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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道長別來無恙在線閱讀 - 第161頁

第161頁

    她問張汐顏:“你認識我嗎?”

    張汐顏覺得熟悉,但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于是回答:“忘了。”

    張嬌妍簡直要被她氣笑了:你還知道自己忘了。她問張汐顏:“發生了什么事?”

    張汐顏的腦海中浮現起很多模糊的畫面,她看不清楚,也不敢仔細去看,好像會讓她特別難受、特別傷心。她只隱約看見有很大的火,有燃燒的村落,死了很多人,有些人穿著原始部落的服飾,有些則看不清楚,她看不見人,只看見滿地的灰燼。她想,是幻覺吧。

    過了好一會兒,那女人起說:“你起來,跟我走。”兇巴巴的語氣,讓她莫名有點害怕,又有點安心。她的腦海中忽然劃過一道骷髏般的身影,比鬼一樣可怕。

    她莫名地覺得這人是信得過的,于是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

    豬蹄托起蠱鼎,慢慢悠悠地跟在張汐顏的身邊,飛累了還把蠱鼎擱在張汐顏的肩膀上歇腳。

    張嬌妍沒忍住扭頭仔細看了豬蹄好幾眼,原本胖呼呼的蠱祖宗瘦了何止三分之一,身上布滿疤痕,以它的恢復力還能留下這么多深刻的能使得皮rou變色的疤足可見當時受傷的慘重。

    她帶著張汐顏穿過黑牢,從另一條路出去。

    她倆到達黑牢邊緣地帶時,張汐顏停下來不愿再往前。

    張嬌妍沒理張汐顏,徑直穿過蠱瘴到了地下暗河邊,跳進河里,逆流往上游去。

    張汐顏站在蠱瘴邊,她下意識地想要調頭回去,卻又怎么都邁不開步,一個聲音在她的腦海中告訴她,她應該出去。

    她習慣了這里,習慣了這樣的夢境,出去后,她會醒過來的吧,會面對些什么很可怕的事吧?

    她不想醒。

    可人怎么可能睡一輩子呢。逃避,永遠都解決不了問題。她刻意遺忘的那些,哪怕是遺忘了,并不代表不存在,不代表沒發生過。

    她穿過蠱瘴,淌過地下暗河,穿過溶洞和幻陣,又再在一個幽深狹窄的巖洞中爬行很久,最后從一個不到一米高的山洞里爬出去。洞口塌方過,但石頭都碎了,被人強行刨出一條通道。

    七八月時節,天氣正熱,刺眼陽光照得她睜不開眼。她瞇著眼,用手擋住光,過了好一會兒才適應光線。

    旁邊站著她剛才遇到的女人,不遠處就是莊稼地,她倆站的位置正是一處小荒坡,地上都是亂石土地貧瘠,并不適合種莊稼,因此荒廢在這里。稍遠處就是村莊和鄉村公路,有車輛和行人。她說道:“我叫張汐顏,不知您怎么稱呼?”

    張嬌妍說:“我是你三姑奶奶。”

    如果不是這語氣過于熟悉且帶著與年歲不相符的老練讓她下意識地信了,她真想懟一句,我還是你祖宗呢,不過,沒敢。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潛意識告訴她,如果懟了后果會很嚴重。張汐顏很是客氣地說:“您很年輕。”雖然情感上她相信這人的話,但理智上告訴她,她的姑奶奶至少得有八十多歲了吧?

    張嬌妍領著張汐顏往山下去,先找了戶人家打了幾盆水把張汐顏的臉洗干凈,又再領到派出所補辦身份證,之后拿著身份證領著張汐顏去補辦銀行卡和網銀盾,以及辦理了信用卡。她拿走了張汐顏的網銀盾和信用卡,帶著張汐顏到酒店,先把個人衛生收拾干凈。

    張汐顏洗好澡換上干凈衣服,她仔細地看看鏡子中的自己,又出去盯著張嬌妍看了好一會兒,問:“我們是雙胞胎?”

    張嬌妍決定去找民宗協了解情況的事往后挪一挪,還是先帶張汐顏去看醫生。

    醫生診斷張汐顏為創傷后應激障礙。

    張嬌妍給張汐顏辦了住院手續,請了護工,便匆匆趕往張家村。

    張汐顏老老實實地接受住院治療,但她總是做噩夢,有時候夢到自己在黑牢,有時候夢到被屠村,有時候又夢到一個惡鬼提著龍頭大刀在追殺她,更甚至夢到數以萬計的棺材崩塌,成千上萬的蠱人從棺材里爬出來又再被一把龍頭大刀像切豆腐般劈開。

    醫生告訴她,那些都是噩夢,只是她內心的寫照,并不是真實的。

    可她有種感覺,那些就是真實發生的。

    最讓她感覺到難受的是她知道她爸去哪了,但是怎么都想不起來他去哪了。她只記得她爸背著她往祖陵逃,之后就是萬棺陣被破了,從去祖陵的路上到萬棺陣這段路上發生的事她全想不起來了,她爸去哪了?

    張汐顏出院的時候,已經是深冬。

    她看起來像一個正常人,她的思維邏輯很清楚,甚至是個擁有強大的記憶力和較高智商的正常人,但她自己知道她的病并沒有治好,她對這個世界缺少真實感,記憶是混亂的,遺忘了很多人和事,總是莫名地傷心難受,醫生給她開了抗精神病和抗抑郁藥,但因為她的體質特殊并沒有什么治療效果。

    她就像是一個人在扮演正常的張汐顏在活著,理智告訴她該做什么,怎么做是對的,她便怎么做。

    她在假扮一個健康的自己。

    她隱約記得曾經似乎有一個人得過和她一樣的病,那是一個很模糊的身影坐在辦公桌坐后面,那人長什么樣子、多大了、與她是什么關系,她都記不起來了,更不知道那人是死是活。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人,無從打聽,只希望那人還活著吧。

    她回到老家。鎮子還是那個鎮子,她記憶中的張氏香火鋪拆遷了,變成了工地。她沿著記憶中的路往山里去,沒找到村子,只找到一大片地陷和塌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