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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佳棋聞言低頭輕笑。 段吹雨坐在一旁等任老師給他上菜,他撐著腦袋,假裝在看手機,眼神卻不由自主地黏在任衍身上。 任衍生得英俊,薄唇挺鼻,微微頷首時,眼睫垂落下來,又長又密,隱在深重的夜色里。段吹雨順著他的面部線條,一寸一寸,目光從眼睫描摹到那張薄唇。 一個禮拜前,在南方,在那個夜鳥低鳴的夜晚,任衍的這張唇,觸到了他的。 段吹雨的耳廓倏忽發(fā)燙,視線也變得灼熱起來,他宛如驚弓之鳥,猛地低下頭去,死盯著自己的腳尖。 一盤烤好的金針菇和雞翅擱在面前,香味勾回了段吹雨紊亂的思緒。 “還要什么?”任衍放下餐盤問他。 段吹雨抬起頭,神色惶惑地看著他,結(jié)巴了:“我、我,隨便,五花、五花吧,我還想吃烤五花。” 任衍皺了皺眉:“晚上別吃那么油的,會消化不良。” “那就不要了。”段吹雨悶頭咬了一口金針菇,燙得“嘶”了一聲,吐著舌頭眼里冒出了淚花。 任衍趕忙給他倒了杯水:“怎么了你?心不在焉的。” 段吹雨猛地灌了一大口水,然后捧著水杯沉默幾秒,抬眸瞄了他一眼,壓低聲音說:“如果我說我在想那一天你不小心親到我的事……你……怎么想?” 他如此坦然直接,任衍措手不及,怔了兩秒,強裝冷靜:“你都說了那是不小心,這種事有什么好想的?” 他想轉(zhuǎn)移話題,便把書包打開,從書包里拿出一疊卷子,擱在桌子上。 段吹雨愣了愣:“這是什么?” “生日禮物,我從江蘇帶過來的,江蘇高考真題卷。” 段吹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啥?你再說一遍?生日禮物???” 任衍忍笑:“這學(xué)期就要高考了,這禮物很實用。” 段吹雨傾身湊過去單手摟住任衍的脖子,來了個鎖喉:“任老師啊任老師,你信不信我掐死你啊?” 身后的同學(xué)見狀忙趕過來制止:“段哥,段哥!冷靜,冷靜!您這是干嘛呢?殺人犯法啊!” 任衍頸側(cè)泛起一圈淡淡的紅,不像是被段吹雨掐出的印子,倒像是憋笑憋出來的。 段吹雨見他要笑不笑,癱著一張臉強忍笑意,自己倒先忍不住笑了:“有你這樣的人嗎?送生日禮物還送一沓卷子,你是魔鬼嗎?” 魔鬼偏過頭,實在沒忍住笑了一聲。 眾人聞言一愣,也爆笑出聲,爭先恐后地翻看桌上的真題卷。 “沃日,這禮物可以啊。”王品言沖任衍豎了豎大拇指,“絕。” 林佳棋說:“能不能借我復(fù)印一份?我也想做做江蘇的卷子。” 許亞菲和段習(xí)風(fēng)出來添置燒烤的食材,見一幫孩子嘰嘰喳喳地圍在石桌前,笑著問:“干什么呢,這么熱鬧?” 李易回道:“任哥給雨兒送了一沓江蘇高考卷當禮物。” 許亞菲和段習(xí)風(fēng)扭頭對視一眼,也禁不住樂了。 冬日的寒意還未褪去,院子里源源不斷地涌出歡聲笑語,往這凄冷的冬日里填補進了絲絲暖意。 其實任衍還準備了其他禮物,吃完生日蛋糕,他和段吹雨跑去后院躲清靜的時候,任衍把另一個禮物拿了出來:“生日快樂。” 是一支寫樂牌的鋼筆,筆桿全透明,質(zhì)量很輕。 段吹雨握著鋼筆在裹著紗布的手掌隨意劃拉兩下,質(zhì)感和手感都很舒服,他很喜歡。 “有這禮物不拿出來,非要拿卷子來糊弄我。”段吹雨斜睨他一眼,“我發(fā)現(xiàn)你這個人也壞得很。” “那卷子確實是禮物啊。”任衍一本正經(jīng)地說,并不承認自己是在逗他。 段吹雨捏著鋼筆在手里轉(zhuǎn)了轉(zhuǎn),心里歡喜,不跟他計較。 “這筆輕,你寫起來舒服點。”任衍問他:“喜不喜歡?” 段吹雨點頭,真心道:“喜歡,特別喜歡。” 好氣氛和好心情并沒有延續(xù)多久,段吹雨坐在院子里攥著鋼筆把玩了一會,再抬頭時便不見了任衍的身影。 他進屋瞧了瞧,發(fā)現(xiàn)任衍在廚房跟他哥說話。 隱約的對話聲傳到耳邊。 “什么,你不打算再給吹寶補習(xí)功課啦?” 段吹雨腳步一頓,呆站在原地。 “嗯。”任衍點了下頭,“他現(xiàn)在的成績,沒有我的輔導(dǎo)也完全可以。” “……也行吧,本來我也不好意思一直麻煩你,到時候我跟他講一聲。那你以后是不是也不住在這了?” “不住了,我回宿舍。” “這段時間真是麻煩你了。” “沒事兒。” “為什么?”段吹雨的聲音驀地在身后響起,兩人齊齊轉(zhuǎn)過頭來。 段吹雨走到任衍面前:“為什么不教我了?” “你現(xiàn)在的成績,不用補課也可以了。”任衍說。 這個理由聽起來很正當,無可辯駁,段吹雨卻盯著他的眼睛問:“真的是因為這個理由嗎?” 任衍無言地看著他。 “再教教我吧。”段吹雨軟著聲音撒嬌,“我又不是神仙,還有好些題我都不會,你不在我找誰問去?” “找老師。”任衍說,神情恢復(fù)了往日的淡漠。 央求無效,連撒嬌也沒用,段吹雨臉色微變,聲音沉了下來:“你非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