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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彈精英_分節(jié)閱讀_4

    肖恩拎著行李走下來,“不是很了解,但是聽說過他的大名,據(jù)說他是巴格達炸彈排除率最高的拆彈專家。”

    “另外也是最不好相處的領(lǐng)隊。”史內(nèi)普癟了癟嘴,“永遠扳著臉,讓你覺得在炎熱的巴格達他能讓你身處絕對零度。當(dāng)然,他并不是永遠不笑,如果他笑了,你要小心自己的小命。還有,他說話不怎么好聽,你不需要往心里去——在這里,保住你的小命比什么都重要。”

    “謝謝你告訴我。”肖恩拍了拍車廂轉(zhuǎn)身離開。

    走入一排一排的單層建筑,肖恩來到了他的小組領(lǐng)隊海文?豪金斯的宿舍前。他吸了一口氣,然后敲響了房門。

    “報告!肖恩?艾維斯中士。”

    “進來。”門那端傳來的聲音簡潔而冰冷,對方是一個干練的人。

    肖恩將門擰開,房間里是陰暗的,除了從自己身后射入房間中的陽光。

    床上有一個人不緊不慢地坐了起來,靠在床頭。他的姿勢很隨意,兩條修長而富有張力的小腿露出來,手掌撐著被褥,歪著頭,用一種無所謂的姿態(tài)看向肖恩。

    作者有話要說:小攻出場了。

    我被客戶投訴做事情慢了,心里面挺煩惱的,我一掛實習(xí)工號牌的,你來投訴我慢有啥子意?

    5

    5、第 5 章 ...

    “很抱歉豪金斯少尉,打擾了你的休息。”肖恩猜想這個豪金斯是不是出了夜勤現(xiàn)在正在補眠。

    豪金斯看向肖恩的身后,掀開被子站了起來。肖恩這才發(fā)覺他身上什么也沒穿,甚至于一條內(nèi)褲都沒有,這與肖恩的習(xí)慣正好相反。除了外套,肖恩幾乎什么都準備好,一旦任務(wù)到來,他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到達集合地點。

    肖恩不知道自己是否應(yīng)該將視線移開。豪金斯的體態(tài)可以用優(yōu)美來形容。每一塊肌rou都并不多余,線條恰到好處,不會施瓦辛格那樣夸張,卻隱隱能感受到爆發(fā)力來。特別是他的背脊,每一個女人見到了都會有安心的感覺吧。

    很快,豪金斯便穿上了他的迷彩服,拉過書桌旁的椅子打開臺燈。

    那一刻,肖恩看清楚了他的臉。

    冷峻而銳利,眉眼間的理智與內(nèi)斂壓迫著肖恩的神經(jīng)。他托著下巴,嘴角向上勾起,有一種自負和嘲諷的感覺,“你是從特種部隊里調(diào)派過來的?”

    “是的,長官。”

    “就算是特種部隊調(diào)來的,你也有可能是廢物。”豪金斯的下巴勾起,露出喉結(jié)與一半的側(cè)頸,顯得相當(dāng)?shù)男愿小_@個男人在女人堆里一定所向披靡吧。

    “是的,長官。”

    “哦,那么你承認自己是廢物了。”豪金斯的聲音相當(dāng)有質(zhì)感,就像兩個金屬器皿相碰撞時,空氣和心臟都跟著震顫。

    “您說‘可能’,長官。”

    豪金斯的鼻間發(fā)出一聲輕哼,肖恩發(fā)覺他的眼睛輪廓很漂亮,沒有女子的誘惑,卻相當(dāng)?shù)匚耍澳敲锤嬖V我,你的職責(zé)是什么。”

    “同您一起到達現(xiàn)場一百米外開始戒備,在人群中尋找可能的叛亂分子,維護您的安全,當(dāng)然不包括如果您拆彈失敗被炸上天。”

    “我憑什么要相信你?”豪金斯的雙腿咧在椅子的兩側(cè),隨性中醞釀著蓄勢待發(fā)的氣勢。

    “因為我們是互相托付對方后背的戰(zhàn)友。”肖恩看著他的眼睛說。

    豪金斯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肖恩身后似乎有人來了。

    “頭兒,你叫我嗎?”一個留著寸頭的年輕士兵將腦袋探向屋子里。

    “里克,這是我們小組的新成員肖恩?艾維斯。”豪金斯用下巴指了指那個年輕人,“我們小組的技術(shù)兵里克?帕爾森。”

    “嘿,你好!我是里克,能叫你肖恩嗎?”里克有些興奮。

    “將他帶離我的視線。”豪金斯的手指在空氣中畫了一個小圈,里克便拉著肖恩出來,將豪金斯的門關(guān)上了。

    肖恩與里克并肩走著。

    “那個里克……豪金斯少尉是個怎樣的人?”作為軍人,肖恩對豪金斯并沒有太大的好感,只是還沒有一起執(zhí)行過任務(wù),所以稱不上討厭。

    “一個當(dāng)你夢想破滅時讓你還能在這地獄活下去的人。”里克呼了一口氣,原本神采奕奕的眼神忽然暗淡了一些。

    “剛來的時候很絕望嗎?”肖恩問了他一句。

    里克將他領(lǐng)到宿舍門前,把鑰匙扔過去,“一個天真無知的年輕人以為自己會像電影中一樣成就一個美國式的英雄夢,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就像螻蟻一樣隨時可能會被炸上天……確實很絕望。”

    “豪金斯對你說了什么?”肖恩打開門,將背上的行李扔上床,開始整理起來。

    “他說‘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就會活著回到美國’。”里克走進來,把柜子里的廢物收拾出來。

    “也許在美國豪金斯少尉就是個絕望的軍人,可是到了巴格達他卻能成為‘神’。”肖恩笑著將床單鋪開。

    “嘿,肖恩……豪金斯確實不怎么好相處,但是我相信他。如果你也相信他,我們才能一起活著。”里克的聲音沉了下來,他是認真的。

    “我必須相信他,里克。因為我的職責(zé)就是保護他的安全。”

    駐伊美軍雖然入夜之后不能隨意離開營地,但是在營地內(nèi)部的夜生活還不至于太無聊。

    有人打著橋牌,有人喝點啤酒互相打鬧。

    據(jù)里克所說,豪金斯是喜歡安靜與獨享空間的典型,所以像是以上的活動他都不會參加。

    里克帶著啤酒來了肖恩的住處,“嘿,肖恩,一起喝兩杯吧。”

    都說男人的友情是在喝酒與打架中形成的,當(dāng)然肖恩更喜歡前者。

    收音機里放著美國的流行音樂,偶爾幾段黑人的RAP就能聽見幾排宿舍之外有人和著那音樂快速的念著。

    “我們輪值還有多少天?”肖恩問。

    “呵呵,整整還剩下一百天,你來的真是時候!”

    收音機里的音樂忽然噶然而止,隱隱還能聽見隔壁宿舍的音樂廣播并沒有停下來。

    “啊哦,”里克聳了聳肩膀,“這臺收音機太老了,應(yīng)該打報告向后勤部門再要一個。”

    “我來看看吧。”肖恩走過去,將收音機的外殼撬開,“嘿里克,借把鑰匙給我。”

    肖恩用鑰匙當(dāng)做螺絲釘?shù)跪v了一下,那收音機就又開始收訊了。

    “你怎么做到的?”里克有些新奇,“特種部隊里也教這個嗎?”

    “不教這個,我自己學(xué)的。”肖恩笑著坐回來,那是他作為文森特時所擅長的東西。

    不過啤酒還沒喝上幾瓶,他們就有任務(wù)了。

    當(dāng)他們二人穿戴整齊來到那輛悍馬前,豪金斯已經(jīng)坐在后排似乎很久了。

    “喝酒了。”他的聲音冰冷聽不出起伏。

    “是啊,因為肖恩剛來嗎,想歡迎一下他。”里克坐上駕駛席,發(fā)動引擎。

    “也許今天晚上他就會只剩下一只頭盔。”豪金斯的表情被黑暗所掩蓋。今晚是肖恩在巴格達的第一次任務(wù),其實不管你是不是第一次,都有可能被炸得尸骨無存,當(dāng)然……一般情況下你的頭盔會是最完整的遺物。

    “情況是怎樣的?”里克自動忽略了那一句,開始詢問任務(wù)詳情。

    “酒吧里一個美國士兵在洗手間里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被裝著定時炸彈。”

    “如果我沒記錯,入夜之后我們不能離開營地吧?”里克隨口問了一句。但是大家都知道在這危機重重的異國他鄉(xiāng),一到夜晚就會更想要瘋狂一下忘記一切。

    車子里頓時沉寂了下來,直到他們開過巴格達的夜市來到一家小酒吧前。

    肖恩先下車,觀察了一下四周,已經(jīng)被清場,只是遠遠有人在附近的建筑物上觀望。

    豪金斯下車,問一旁的美國士兵,“那個打電話求助的白癡呢?”

    對方顯然對這樣的稱呼相當(dāng)不滿,但是卻又無法發(fā)怒,“還在洗手間里。”

    豪金斯側(cè)起了腦袋,“他是你的戰(zhàn)友?”

    “……是的。”對方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你心里想希望我被炸死。”

    那個美國士兵愣了愣,似乎沒想到豪金斯會這么直白地說出他心中所想。當(dāng)那個士兵回過神來的時候,豪金斯已經(jīng)走了進去。

    “如果我被炸死,那說明你的白癡戰(zhàn)友也死了。”音調(diào)一如繼往的冰冷。

    肖恩看著他就那樣直落落走進酒吧里,不由得追上去大叫,“豪金斯——你沒穿防爆服!”

    豪金斯站在酒吧門口,轉(zhuǎn)過頭來,“那玩意兒有用嗎?”

    肖恩皺眉,里克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穿著那玩意兒如果炸彈真要爆炸他也一樣會死。”

    肖恩直接給槍上膛,開始留意起附近的每一個人。

    “豪金斯一向都這樣一句話都不說嗎?”肖恩通過通訊器問,走向另一個方向戒備的里克。

    許多排爆專家在接近炸彈的時候都會通過通訊器與自己的小組成員聊天,這能幫助他們放松,從心理上確認自己的隊友還在身邊。

    “是的,經(jīng)常你還在提心吊膽他為什么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的時候,他已經(jīng)完成任務(wù)了。”里克的聲音里帶著笑意。

    此時,有人來到了肖恩的身后,他條件反射一般迅速轉(zhuǎn)身,槍口對準了來人的胸膛,是豪金斯,“你拆除那炸彈了?”

    豪金斯歪了歪腦袋,看向那些守在門口的士兵,“去找鉗子,炸彈上有鋼鎖。”

    說完,他便靠在車邊。

    “你在干什么?”那個美國兵走過來,“我的戰(zhàn)友在里面就快被炸死了!你卻不去幫他!你的職責(zé)不是拆彈么!”

    就在他的手觸上豪金斯的剎那,手臂就被擰了過去,脫臼的聲音格外響亮。

    “我的職責(zé)是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下拆除炸彈。”豪金斯低著頭看向他,“還有,所有話我不喜歡說第二遍。”

    肖恩有些發(fā)愣,豪金斯的身手之快不遜于受過訓(xùn)練的特種兵,“去找鉗子——”肖恩提示那個躺在地上的士兵,對方只是惡狠狠地盯著略帶冷笑的豪金斯。

    “你想拿你戰(zhàn)友的性命來與豪金斯較勁嗎?”肖恩拉動保險栓,轉(zhuǎn)過身去繼續(xù)觀察周圍的人。

    士兵從地上爬起來,到車廂后面找來了一個鉗子扔給豪金斯,他這才拎著鉗子再次走進那個酒吧。

    此時,街對面房子二樓那個人忽然不見了。肖恩細細看著那個房子,沒有燈光,頂樓有一半都被炸碎了,這棟房子按道理應(yīng)該無人居住,那個家伙半夜跑到這樣的房子里只怕……

    “里克——小心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