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之農家記事_分節閱讀_14
劉莊卻是一本正經是應和道:“嗯,你確實很好!”說的那叫情深意切,真的不能再真了。 倒是把方志遠給弄的不好意思了,這節奏不對啊,怎么會這樣? 好在,劉阿么和劉家家的讓他們去吃飯,避免了方志遠的尷尬。 劉家家的是個勤快的,家里的年菜都是做好的了。所以,劉阿么只干燒了一個白菜,拌了一個蘿卜絲,燒了一個魚,就把其他的菜熱熱上桌了。不過,一桌子上也擺滿了十個菜,在農家也算一頓不錯的席面了。 三個漢子坐一桌,方志遠不喝酒而且年紀小就被安排在了劉阿么這一桌。劉莊坐在他左手邊上,桌上的菜和前面的一樣,方志遠吃著覺得味道一般,只要劉阿么做的那兩個蔬菜和魚很得他喜歡。 可惜,也不知道是不是樂極生悲了,吃得幾十年的魚竟然還有被魚刺卡住的時候,讓坐在他左手邊的劉莊擔心不已,在他咽下一大口飯之后,終于把刺給吞下去了。等再想夾魚的時候,魚卻被劉家家的端到一旁去了。 方志遠怨念的看著那盤魚,可能是眼神太熱烈了,劉莊看著都有些不忍心了。看著碗里突然夾來的魚rou,方志遠楞了楞,一抬頭才發現是劉莊給他夾的,而且是肚子上的rou。方志遠立馬感嘆:好人啊! ☆、29·過年 劉理今天被請來很是意外,他原以為劉平家的地怎么著也得賣給自己村的人才是。不說其他,這村里村外的都是帶著親,幾百年前還是一個祖宗呢。他也知道劉興兄弟做的小動作,但劉興兄弟好歹是劉家村的,在里正看來這地反正是要賣的,便宜了自己村子的人總好過外人,這事還是不插手的好。 可現在地卻被鄰村人買走了,這是明晃晃的告訴眾人他們劉家村里面不和氣嗎,平白的給人笑話。要是別人,他肯定是不會來吃這頓飯的。可方曾他卻是知道的,本就是林家村老里正的外甥,自己也是個獵戶。 這身手肯定是不用說的,謠傳方曾在鎮上還有些關系,他本是不信的。方曾一個莊稼漢能有什么大本事,可方曾不聲不響的一下子就買下了六畝好田,讓他不得不信,方曾還真是會有些門路。 所以,在方曾上他門請他吃飯的時候,他心中思量了好久,這才動的身。這不僅僅是頓飯的事情,也是他表態的時候,既然做了人情自然是要做到底。所以,劉理對著方曾很是熱情。 方曾看著劉理的態度,心中稍稍有些底,試探的說道:“劉大叔,我這有樁麻煩事,我是個大老粗拿不出什么好主意。劉大叔見多識廣,能不能幫我拿個主意啊” 劉理笑著說道:“什么拿不拿主意啊?方家兄弟你太謙虛了,不過,老漢比你年長了幾歲,還是可以幫你參詳參詳的,還要方家兄弟不嫌老漢啰嗦才是。” 方曾客氣了幾句,直接問道:“雖然在劉家村買了地,可我還是住在林家村的,這地我是打算自己種的,收糧食還好說,可那打糧食卻有些麻煩。連桿子帶谷子的,要是往回運,怕是不方便的。這要是老天爺賞臉還好,要是老天爺打了個瞌睡,可就麻煩大了。小侄我就在思量這個事情,想著能不能在劉家村的地少的人家里借上一塊場地用用。我可以給些大錢,怎么也不能白用了人家的。” 劉理半響沒說話,他心中知道方曾的要求不過分,還給銀錢,村子里地少有場地的人家不少,借是能借到的。可劉興兄弟在村子上很是有些歪門邪道的,村子里的人能不去招惹就不去招惹,方曾明顯的得罪了劉興兄弟,這個時候說借場地給方曾,恐怕那借場地的人家就要得罪劉興兄弟了。 要他做這個主還真不好做,雖然劉興兄弟不敢和他橫,可對著旁人卻不一定了。方曾不住在劉家村,自己也是有門路有身手,劉興兄弟和他杠上,劉理心中打賭,十成十是劉興兄弟要吃苦頭的。 可那借場地給方曾的人家把劉興兄弟給得罪了,又住在劉家村,這時不時的sao擾一下,使用些小手段,可不得把人恨死。到時候人家吃了虧,固然要怨劉興兄弟,可對著方曾也多有不耐煩,這場地還要不要借。 人家不借吧,是通過他這個里正牽的線,方曾到時候要找他,那他的示好就白費了。可要是硬壓著人家借吧,人家恐怕連他都要怨上,到時候那他不就是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了嗎。 可他又不能明說,只會沉默表態。這個時候,劉阿么過來,問他們能不能上飯了,正好聽見了方曾的話。他立馬開口說道:“方當家的,你要找場地,我家那個大院子你看怎么樣,夠不夠了?” 方曾去劉理家的時候路過劉阿么的家,里面沒怎么細瞧,可場地卻很是空曠,曬六畝田的糧食卻是盡夠了。而且,他家的院子靠著大路不遠,離著他家的地也不遠,運起來也能省不少的事。 于是,說道:“劉嬤嬤的院子又大又寬敞,要是給我做場地那是再好不過了。” 劉阿么一聽,笑著說道:“那感情好,我家就三畝地的糧食,我瞧著能剩下不少的地方給你做場地。你要是不嫌棄,到時候收糧食的時候就來我家吧。我一個孤老嬤嬤,也不怕人說什么。” 方曾聽著挺高興的,笑著說道:“那最好不過了,我在這先謝謝嬤嬤了。劉嬤嬤,你看這樣好不好,我每年給你五百個大錢,你也不要推辭,到時候要是我在你家打糧食,還要麻煩嬤嬤給我家搭個伙。糧食米面我出,麻煩到時候劉嬤嬤給我掌勺。” 劉嬤嬤忙罷罷手,說道:“哪還能要你的錢啊,就是在我家吃飯也不過是添把水,添把米的事情。方當家的,你這是太見外了!我這錢要是拿了成什么人了,不成,不成。” 方曾解釋的說道:“劉嬤嬤,到時候我可不是一個人來,我還準備請一些人來做事情。這些人一天下來吃吃喝喝也不少,我要是要你白出頓飯,那才讓人笑話呢。劉嬤嬤,你也不要推辭了,不然的話,我還真不好意思用你家的場地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劉阿么這才答應了。 劉理看著心中倒是贊成的,劉家阿么本就和劉興家不對付,他們兩家積怨已久,劉阿么把場地借給方曾倒是無所謂。債多不愁,他們兩家已久是苦大仇深了,他也知道劉阿么肯定知道劉興兄弟想要那塊地,方曾買了是一定得罪了他們,可還這么積極的幫著方曾恐怕心中到底是意難平的吧。 想到劉阿么的丈夫兒子間接都死在了劉興父子手上,他倒不好說什么了,只是笑著說了幾句好聽的話,也算給他們做了個見證人。 而另一邊,劉莊不時的給方致遠夾些魚rou,讓方致遠對著劉莊的好感增增的往上跑。等吃完飯之后,方致遠已經把劉莊從朋友變成了好朋友的行列了。 午飯之后,劉莊想著上次方致遠給他帶的燒鵝腿,心中有些過意不去。想著自己家有什么好吃的,準備給方致遠帶些回去,還個情。想了想,記起昨天嬤嬤做的花生糖和白糖糕,就和方致遠說道:“方致遠,你要是現在不走,能不能等我一會,我回去拿個東西。” 方致遠看著他舅舅還有些時候才能把飯給吃完了,答應道:“你有事就去吧,我一時半會的還不會走的。” 劉莊說道:“那說好了等我,你別先走了。” 方致遠點點頭,一再保證自己不會先走。 劉莊起身快步走了出去,伙房只剩下了方致遠一個人,他無聊的在伙房打圈圈。巴望著他舅舅快些吃完,他真的好無聊啊。在外做客就是這點不好,年紀是硬傷,不能應酬還要別人把他當孩子待,真是夠無語的了。 沒等到他舅舅吃完飯,劉莊就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胳膊上還拎著個小籃子,里面有著兩包油紙包著的東西,看形狀沒什么特別,也看不出具體是什么。 看著方致遠沒走,劉莊放了心,把籃子往方致遠手上一放,說道:“這是我嬤嬤昨天做的吃食,你帶些回去試試好不好吃。” 方致遠這次知道劉莊是給他拿好吃的去了,他心中微微的感動了些。笑容真誠的對著劉莊說了句:“你嬤嬤做的肯定好吃,下次我來的時候也給帶些我家的吃食,也讓你嘗嘗好不好吃,到時候你可不能嫌棄。” 劉莊點點頭,兩個人看了對方一眼,忽然笑了起來。眼睛里有著他們兩個人獨有的默契和笑意。 方曾喝了一肚子的酒,散了散酒氣,就帶著方致遠回去了。 除夕是個喜慶日子,方曾和方致遠卻去了墳地,林阿么和方升這一年都去了。按照這兒的風俗,親人們要在除夕這天帶酒菜拜祭,燒黃紙。方曾帶著方致遠擺了三個菜,兩道點心,燒上一炷香。 方曾先在林阿么的墳山絮絮叨叨的一會,方致遠則在方升的墳山說著話。讓方升和原來的李虎早日投胎轉世,過好日子。當然,他也承諾會好好照顧他們掛念的親人,李富除外。 方曾在林阿么那兒弄好了,再到他哥哥的墳上看看,對著空中說道:“哥哥,你放心,虎子跟著我在一起。我們買了田,有了地,日子會越過越好的。當然,你也別擔心以后外甥頂門立戶了,他做柿餅做吃食很有一手,靠這也能置份不錯的產業。等到他成家立業了,我一定讓他帶著他的哥兒來給你看看。” 絮絮叨叨的一頓說,等回去的時候,日頭已經不早了。 今年方家有親人過世,門聯貼的就不是紅的了,而是黃色的。方曾打了面糊,方致遠拿著從鎮上專門買的門聯跟在他后面,舅甥兩弄了一會才把家里門上全都貼好了。 晚飯要趁著日頭未落下去的時候吃,方曾和方致遠就兩個人,可桌上的菜卻不少,湊了個十全十美,雞鴨魚rou都不少,方曾還特地的在鎮上買了糯米雞。再配上年菜,方致遠都不知道該從哪兒下手了。 方曾喝著林正抱來的林正家自己釀的米酒,看著方致遠拿著筷子的糾結樣子笑了出來。對著方致遠笑著說道:“虎子,你這是怎么了?快些吃菜,不然都要涼了。要不要試試舅舅這米酒?”最后一句顯然是方曾出于自己的惡趣味逗方致遠的。 方致遠在現代是個喝酒高手,一斤打底,五斤晃晃,是個能把蒙古漢子喝的都不知道東南西北的酒中高手。他憑著這一手才從小混混的行列中脫穎而出,成為了大佬們最喜歡帶著的拼酒小弟,漸漸的發家的。 到了這兒,方致遠很悲催的只生成了十歲的孩子身,當然要乖乖的遵守孩子的規矩。也是前世喝酒喝怕了,所以一時間倒是對酒沒什么想法。現在方曾提了這茬,方致遠就有些躍躍欲試,對著方曾說道:“那舅舅,我就倒一小杯嘗嘗味道。” 方曾沒想到自己外甥真敢喝,立馬說道:“不行,你可是正長身體的時候,可不能喝就傷了身子。這酒啊,以后有的是時候喝的。”方致遠怨念的盯著方曾喝酒的碗上,目光幽深。 方曾可能想到是自己提了這個話題,摸摸鼻子,最后在方致遠的目光下,把碗讓出去,叮囑道:“這樣,你喝一口嘗嘗味道,只能一口。” 方致遠立馬端起碗來喝了一口,小半碗都沒了,方曾看了趕緊搶下來。盯著外甥看著,就怕他喝酒喝醉了。方致遠卻覺得沒過癮,這米酒只有一點辣,入口之后還有一股甘甜,就比紅酒酒精度稍稍高些,對方致遠來說喝這個就好比喝飲料似得,一點事也沒有。 方曾見著他外甥面色如常,笑著拍了拍方致遠說道:“不錯,是個漢子樣,和你舅舅一樣,酒量好!” 方致遠臉上乖乖的,心中卻道,這都是小爺現代喝出了的酒量啊! 吃完飯,放了鞭炮,方曾和方致遠各自換上新衣裳,方曾還給方曾包了個大紅包。方致遠拆開了一看,竟然有一兩銀子這么多,他笑嘻嘻的收下了起來,他一向的名言就是:男人的幸福比的就是私房錢! 舅甥兩個為著火盆烤火,準備守夜過除夕,到了深夜,方曾煮了早就包好的餃子,把有些迷糊的方致遠喊起來吃餃子。夜里一碗暖呼呼的餃子下肚,方致遠覺得舒服極了,靠在椅子上,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他是在自己炕上醒的,一看就知道昨天是他舅舅給他搬床上的。聽著外面此起彼伏的鞭炮聲,方致遠感受到了nongnong的年味。 ☆、30·拜年 本來還想再睡一會的,畢竟昨天他那么遲才睡的。可被窩還沒捂熱呢,方志遠就聽到了大壯小壯的聲音,一想就知道是大壯小壯來找他玩了,想的大壯小壯的折騰勁,方志遠認命的爬起身來穿上衣裳,棉褲剛剛穿好,大壯小壯就退開了他屋子的門,探出了兩顆小腦袋。 大壯小壯穿著大紅新衣裳,款式一模一樣,要不是一高一矮,看著就像個雙胞胎似得。小壯腿短跑的倒是比大壯快,小短腿小跑了幾下沖向了方致遠的炕上,聲方致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起了床。可就聽見了大壯小壯的聲音,他看著方志遠坐在床上,聲音還帶些奶聲奶氣的說道:“方哥是個小懶豬,太陽曬屁股了都沒起,羞羞羞!”說著還似模似樣的用小手指刮了自己左邊的小臉蛋。 方致遠故意虎著臉,嚇唬小壯說道:“你說方哥是懶豬,方哥就要打你小屁屁了。”小壯已經知道方致遠是只紙老虎,一點也不怕他,還笑嘻嘻的羞他。方致遠一把抱起他來撓癢癢,把小壯弄的咯咯直笑。 大壯像個小大人樣的對著方致遠說道;“方哥,我們一會一起去給村子里面的人拜年吧。”說了不到一句話就露出了他的本質,指指方致遠的口袋說道:“方哥,你得換個有大口袋的衣裳,到時候才能多裝些瓜子花生,要是運氣好的話,我們說不定還能吃到糖呢。” 好吧,看著大壯小壯衣裳上兩個大大的口袋,方致遠終于了解他們的用途了。他又不是小孩子了,自然不在意那些瓜子點心。也就嫌麻煩的沒有再去換衣裳了,這兒的風俗,大年初一村子里的孩子聚在一起,挨家挨戶給村子里的人家拜年。 而就是再刻薄小氣的人家也會裝滿了瓜子花生的等著孩子們去拜年,給他們每人裝上一把瓜子花生。而那些人家則是等著孩子們去拜年,給他們每人裝上一把瓜子花生。而更多的人家則是備上一些平時舍不得吃的點心來招待孩子們。 這兒的說法是大年初一到家的孩子越多,以后福氣也會越好,子嗣也會越多。所以,為著吸引小孩子們去自己家,每家大人都會擺上些好吃的來招待。要是你這年沒表示,讓孩子空手而歸,那不僅村子里的人要說你的不是;以后孩子也不會再到你家去了。那你就結仇結了一個村的了。 方致遠還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群體孩童活動,村子里的孩子都集中在了一起,大到十三四歲,小到三四歲,哥哥帶弟弟的,大手牽小手的,一個個身上都是個大大的口袋。而方致遠這個半路參加又沒有大口袋的人,很是引人注意。 有些好心的小伙伴們,還友情的提供了自己私帶的小背包,說可以借給方致遠先用著。不過,眼神中卻透露出對方致遠不專業的不滿。方致遠只好委婉而不傷別人的玻璃心的拒絕,心中暗自懊惱,早知道這么麻煩,他就穿一件帶大口袋的衣裳了。果然,與眾不同是要付出代價的。 跟著大部隊挨家挨戶的去拜年,孩子們嘻嘻哈哈的喊著人,家里的大人抓滿了瓜子點心給他們的小口袋裝上。一群孩子呼啦啦的來了,又呼啦啦的走了,只是口袋在不斷的往下沉。 走了幾家,方致遠的口袋是裝不下了,所以,盡管別人熱情的招待,他還是看看不拿。讓那些大人以為方致遠不好意思害羞了,一個個熱情的把瓜子點心塞進他手里,沒一會兒,他的手上就滿了。 他順手就給了大壯小壯,而大壯小壯的口袋也都看著就要溢出來了,在方致遠擔心這口袋的扎實程度是否可靠的時候,大壯變戲法似得從褲子的口袋中掏出一個布背包,被疊的整整齊齊的布背包,看著不起眼,可一抖開還是很能裝些東西的。 大壯把他和小壯的口袋都掏空了,把小布包斜背在自己是的身上。而方致遠瞧著周圍一圈人都在這么干,才知道這是小孩子們的慣例了。大壯還讓方致遠把口袋掏空了,準備空著口袋去下一家。 一早上,方致遠都耗在了拜年上,這一路上,一群孩子也會討論誰家的瓜子最大,花生最香,點心最好吃,然后交換一下各自喜歡吃的。開開心心的背著小布包,抱著自己的大口袋,各自各回各家,各找各么。 方曾家的親戚最近的也就是林誠一家。林誠是舅舅,初二才去,所以,方曾就在家呆著,也有相熟的人家來家里請方曾去坐坐。方曾也不愿意去,畢竟這個時候正是一家團圓的時候,他一個外人去也不成樣子,沒得找人麻煩。 等方致遠回來,舅甥兩個吃了飯,下午睡了一覺,一天就過去了。 第二天,方曾帶著方致遠拎著四禮去了林誠家。剛去就看見了林雙和趙勤帶著孩子來給林誠家的拜年了。初二也是哥兒歸家的日子,林雙可能是對上次的事情不滿,這段日子都沒回過林家。 原以為林誠老兩口會想他,以前就是,每當他一兩個月沒回去,他爹么怕他在婆家受委屈總是讓人帶信讓他回來看看。可這段日子林誠老兩口卻是半點音信都沒有,讓他的弟嬤在家指桑罵槐了好久。 而公爹嬤嬤卻視而不見,甚至隱隱有這責怪他的樣子。自己當家在家那地位也是一落千丈,老二兩口子現在都要騎在他們脖子上作威作福的樣子。這讓林雙驚覺,從來不是娘家離不了他,而是他離不開娘家的支持。 要是沒了娘家的補貼和支持,憑著他當家的在自己婆家的地位,他們只有被欺負的份。而老二兩口子卻是個jian的,以前看著他能從娘家拿好處,就處處捧著他和他當家的,現在只不過是他和娘家鬧了些矛盾,沒了娘家的補貼,他們就翻臉不認人,一副小人嘴臉。公爹嬤嬤還有意縱容,他們在家里的日子越發艱難了。 所以,今夜,林雙破天荒的備齊了四禮,還給大壯小壯帶了兩包麥芽糖。趙勤也把以前兩文錢的紅包翻倍,給了大壯小壯。 林誠老兩口見了,原本擔心自己哥兒還不知事,現在看了總算放下一半的心。其實,這段時間,林誠老兩口還是蠻想林雙的。他們知道林雙在趙家丟了臉,肯定日子沒有以前好過,林雙又沒個消息回去,心中哪能不擔心啊。 可再擔心,每次在家一提到林雙的話題,老大兩口子就不高興,大壯也奄奄的。他們就不敢提了,特別是老大家的好似要他們真找了林雙回來就帶著大壯回娘家去,這讓好不容易見了孫子的林誠老兩口有些含糊,因此才一直沒提。 方曾和方致遠在林誠家吃了飯就回來了。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里,方曾和方致遠就在家過的多,偶爾有人來請了兩人去吃飯。一個年過下來,舅甥兩都有些長胖了。方致遠摸摸自己有長圓臉趨勢的臉,心中郁悶,以前他也沒發現他還有成為胖子的潛力啊。 大壯在開年之后就去了趙家村上私塾,方致遠這個是時候就有了另一項的任務,跟著大壯學認字。可能是被大人們賦予了使命,大壯學的很用心,每天很勤快的來方家把一天學到的東西重復一遍給方致遠聽。 方致遠本來就會個大概,就是一些字略有不同,學起來特別的快,沒等大壯念完了三字經,方致遠差不多都把字認全了,也開始練習寫字了。方曾看著方致遠的學習進度就一陣嘆氣,覺得要是沒有先前的事情,方致遠進學堂說不定會以后會有大出息。 這么一來,方曾更為的憎恨李富以及李家村的人。 而在二月底,林正帶來消息,馮梅生了一天一夜之后生了個病歪歪的小子。哭的就像貓似得,好多看過的老人都說不像是長壽的。李富給他取名李長壽,希望他能活的長久些。 林正說這是報應,誰讓這個孩子的爹么做了壞事,報應在了孩子身上。方曾也很解氣,不過,心中也放下了一些心思。要是馮梅這胎生了哥兒,那方致遠就成了李富的獨子,看著李富和馮梅的年紀,那再生的可能也不大。 要真是那樣,就算方致遠改姓該戶籍了,也是件麻煩事。畢竟,要方致遠真成了李富的獨子,方曾就是再有理由,在李富來要人的時候,一些人也會幫著李富的。畢竟在鄉下自己過繼了方致遠,李富就方致遠一個兒子的話,那李富就絕戶了。 雖然他不怕麻煩,可有不希望他外甥被李富歪纏,現在這樣正好。李富有了個新兒子,方致遠以后就能徹徹底底的和李富沒關系了。而這個兒子是不是病歪歪的,能不能活的長久就不是他在意的了。 畢竟他哥哥的一條命在李富馮梅手上,就是他再大度,也不可能去祝福那個孩子的,沒詛咒就已經是他心懷慈悲,大度能容了。 方致遠聽到這里之后,卻是笑了。 這樣最好,一個生病的兒子,李富不要肯定舍不得。已經過繼了他這個長子,按照李富的年紀和馮梅的身體情況,恐怕這個孩子也就是他們唯一的孩子。而這個孩子還是個可也頂門立戶的小子,李富心里現在一定很矛盾吧。 要是養著這個孩子,家里的開銷,這個孩子的開銷都不是一筆小數目,沒了方升這個賺錢的主力,李家的家底也要見底了吧。而養這樣一個病歪歪的孩子,明顯要花比常人多很多的銀錢,還一個不注意就會沒了。 可要是不養,他就沒兒子養老送終。沈貴姓沈,再好也不能給他摔盆上香,所以最后,不管多難,這個孩子只能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