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守孝的喬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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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帝臨朝。 這一日早朝,建安帝下了一道圣旨,貢品一案塵埃落定,讓人奇怪的是建安帝竟高高舉起后,輕輕放下了。 傷了龍嗣,這事可不是小事,許多人心思就活泛起來了。 緊接著連續幾天,建安帝都在福琇宮,曲貴妃復寵,曲貴妃與如今的壽王那可是親母子,如今太子之位懸空,壽王的未來可就變數太大了。 與曲貴妃受寵相對的就是棲梧宮那位,一直以來都是寵冠六宮的主兒,現如今可的境地可就微妙了。 棲梧宮中,如意看著一點兒也不著急的姜皇后,都要急哭了。 “如意。”姜皇后出聲。 如意急忙過來:“娘娘。” “婦道人家若狠起來,那可是會讓人斷子絕孫的呢。” 撲通一聲如意跪倒在地:“娘娘慎言,娘娘,若心中不妥當,奴婢陪著您去進香可好?” 姜曦看著被嚇得渾身顫抖的如意,眼底有了笑意:“罷了,去安國寺靜心幾日也好。” “是,奴婢這就去安排。”如意腿都軟了,她只知道主子并不曾懷有身孕,卻鬧出來小產一事,這本就讓她如芒在背了,更別說那康妃是真真的小產了。 她打小就陪在主子身邊,這一路走來主子心里的苦,別人不知,她最知道。 主子要動手了嗎?時機不對啊。 姜皇后請旨出宮要去安國寺祈福,建安帝直接允了,面都沒露。 送信兒的小太監得了曲貴妃的賞,整個福琇宮都彌漫著喜氣。 御書房中,建安帝揉了揉額角起身:“去福琇宮。” 徐保平欲言又止,知道皇上定是頭疼了,也不知道曲貴妃到底是什么法子,竟能讓皇上安眠,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偏偏赤龍衛不干凈,他也找不到福王。 只陪著建安帝來到福琇宮門口,建安帝便讓他退下了。 徐保平感覺事情越發不妥當了,用了暗線聯系福王府的白七,讓他速速把宮中之事稟報上去。 白七得了消息,即刻飛鴿傳書。 福琇宮中,曲貴妃拿著陶瓶獻寶一般遞給建安帝:“皇上,就是這個。” “哪里得來的?”建安帝靠在迎枕上,眉目疏淡的很,接過來陶瓶在手中把玩。 “是壽王送入宮中的,說是可以安眠之物,叫薰衣草精油,還有這用的香料也是薰衣草的,所以皇上,這可不是臣妾的功勞,是這精油神奇的很呢。”曲貴妃眉目帶著喜色,溫柔小意。 建安帝放下陶瓶在一旁:“想要為他求情?” “哪有。”曲貴妃語調都透出幾分嬌憨之態來:“皇上冤枉臣妾了,您的心意臣妾也不敢亂猜,但外面那些風言風語可是殺人不見血的刀子,臣妾可不想被人害了,再說這精油也好,香料也好,臣妾可是找御醫都查看過了,絕無問題的。” 建安帝抬起手拍了拍曲貴妃的手臂:“賞。” 曲貴妃立刻跪下謝恩,就聽建安帝說:“老三一直都沒有立妃,過了年便張羅張羅吧,朕瞧著永樂侯家的女兒不錯。” 曲貴妃頓時一喜:“謝皇上,臣妾領旨。” “好了,給朕揉揉。”建安帝躺下來,曲貴妃立刻拿了精油過去。 半睡半醒之間,建安帝問了句:“這精油出自一小商戶之手?” “是,永寧府的一個小作坊,喬家。”曲貴妃說……。 賞賜浩浩蕩蕩出了宮門,一路往梅州去,朝臣頓時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坐不住的朝臣大有人在,其中就有大理寺少卿周嗣道。 周嗣道前日才接到了壽王的一封信,本想觀望觀望,哪成想皇上今日便有了動作,那賞賜豐厚的讓他咂舌,壽王要歸了! 拿出來壽王的書信,反復看了幾遍后起身直接去了女兒家。 周氏最近日子過得極其苦楚,喬洪那狗東西在喬家村守孝,家中事情一概不管,當年看著也是個人模狗樣的,卻不想竟是個實打實鑿的窩囊廢! 連累的她在娘家都丟了臉,真是越想越氣。 “夫人,老爺過來了。”丫環香茗一溜小跑過來,滿臉喜色:“老爺來看您了。” 周氏猛地起身:“我父可有生氣?” “沒有,沒有。”茗香滿臉含笑:“夫人快去前廳吧,老爺還帶了不少好東西給您呢,我就說咱們夫人是最受寵的姑娘,那些瞎眼的狗東西這下可要氣死了呢。” 周氏深吸一口氣,帶著茗香急匆匆的到了前廳,見到端坐在椅子上的周嗣道,眼淚就落下來了,幾步過去就要跪下:“父親,想煞兒了。” 周嗣道起身扶著周氏,父女倆好不情深,落座之后周嗣道便問:“那不爭氣的混賬一次都不曾回來?” 提到這個,周氏眼淚就更止不住了,拿了帕子擦拭眼角:“父親,兒想和離。” “不可亂說!”周嗣道臉色一沉,轉而又問了一句:“他說喬家有重寶,可曾有些眉目了?” “重寶?”周氏冷嗤一聲:“父親,就他那狗嘴里能有什么實話?這家中進項都無,還有臉說重寶。” 周嗣道眉頭緊鎖:“看來,得把他接回來才行。” 周氏一驚:“父親這是何意?” “我兒暫且忍耐,只怕喬洪另有機緣,莫急,一切有為父在。”周嗣道派人即刻趕往喬家村接喬洪回來。 此時,喬家村,喬定洲墳墓旁的草廬之中,喬洪如同死狗一般躺在里面,九月的天已經冷凄凄了,他只覺得眼前都冒金花了。 這兩年他恨不得把喬家村的人都殺光了!罵也罵不動了,只能蜷成一團,免得凍死了。 就在這個時候,聽到有人問話:“姑爺可在啊?” 喬洪猛地睜開眼睛,就看到周忠正走過來,他以為自己眼花了,伸手使勁兒揉了揉眼睛。 周忠到了草廬外,看到這如同叫花子一般的喬洪,嘴角都直抽,怪不得小姐要和離,就這窩囊廢哪里配得上咱家的門戶? 只是,到底老爺交代的明白,他是個懂事的下人,所以躬身行禮:“姑爺,老爺讓奴才接您回去一趟。” 喬洪緊著吞口水,聲音都打顫:“是、是為了何事?可、可是那周氏要和離?” “姑爺說得哪里話?老爺念及姑爺純孝,可是您病得嚴重,不得不接回去診治一番啊。”周忠說著,看了眼喬洪。 喬洪眼珠兒一轉,立刻下了床沖著皇城的方向跪倒就磕頭:“岳丈大恩,岳丈大恩啊。” 周忠看著喬洪的背影,再也不掩飾鄙夷之色,等喬洪磕完了頭才過來作勢要扶他:“姑爺,回去再說不遲。” “好。”喬洪看到馬車,哪里管的上那么多,拔腿就往馬車方向跑去,那一身臟袍子都有了幾處撕破了,端地像極了乞丐。 周忠捏著鼻子坐在車轅上,寧可和車夫一路被風灌著都不肯進去馬車內,那股子味兒啊,真是能把人熏死了。 連夜回來的喬洪進了家門灰溜溜的自己跑去后宅沐浴更衣,收拾妥當了才去見周氏。 一見面,他就捏著耳朵跪下來,低著頭:“夫人,為夫回來了。” 周氏額角青筋都鼓起來了,見喬洪要往跟前湊,上去就是一腳:“滾出去!你個沒用的王八蛋,別以為我父不允和離,你就是個玩意兒!別在這里讓老娘眼疼。” 喬洪垂頭咬著牙,抬頭就滿臉堆笑:“夫人,今日天晚了,明日為夫去拜謝岳丈,你看,為夫這多日不曾親近了,可是旱狠了的,難道夫人就不想?” 說著,就過去要抱周氏的大腿。 恰恰這個時候,茗香在外面稟報:“小姐,老爺過來了。” 喬洪猛然起身:“怎么這個時候還登門?” 后面,周氏上去就一腳踹在喬洪的腰上:“不要臉的狗東西!我父愿意過來就過來,還要你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