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多重猜測
帳篷內(nèi)浸在墨水之中,范秀阜坐在他的睡的地方,等嚴烙回來時才點上燭火。 “你剛才去了田恬那里?”嚴烙問他。 范秀阜沒有回他的問題,自顧將公文給他,這是地方的文件。 地方密件是薛勤一和封公公共同負責。此次出行,路上事要皆由范書生布置,地方公文便由他轉(zhuǎn)交給嚴烙。至于宮中的奏折有陳公公批改,沒有緊要的事務便不會到嚴烙手中。 上次行刺,在地方上查獲了數(shù)十個官員和密探的姓名,自出宮以來,這次是接到最多方尚黨羽人數(shù)的一次,若不是行刺的人數(shù)為嚴烙一眾殺的殺,打殘的打殘。這次勢必會要嚴烙傷筋動骨。 據(jù)招供,此次只是試探,還有幾次大的刺殺,只是不知是幾次。按一路路線來說,或有三次,只是不知方尚有沒有那么多人。 方尚是只老狐貍,所派出的都不是他的核心力量,甚至有些是他懷疑叛變的人。在這些行刺隊伍中以江湖殺手為主,這種雇傭使得大明當殺手的人日漸稀少。嚴烙一向奉行敢來就殺的原則,以是幾年兩支隊伍分行列分的非常鮮明。 兩支隊伍都在賭桌上,一只實力稍弱,心心念念著殺了另一邊的莊家,好將所有賭物收入囊中,另一邊的莊家用他的性命做誘餌,勢必要實力弱的滿盤皆輸且贏著不費吹灰之力。 身著灰衣的范秀阜回來還沒換下行裝。大致和嚴烙說了一下所得知的內(nèi)jian,將寫著姓名的冊子交給嚴烙。上頭分三種人,大多是為不打草驚蛇而暗中留意的,還有被抓在牢中拷打消息和已經(jīng)死了的。 嚴烙看完將冊子還給范秀阜,正事便結束了。 “嚴烙,這么多年過去,你覺得是江山重要還是人情世故更重要?”范秀阜問嚴烙。他也曾問過他,這次的回答和上次相同:“活著更重要。” 范秀阜看著他,想知道真假,嚴烙很坦然地給他看。他的初心不變,只是多了些不能和范秀阜言明的事,他還是原本的他這沒什么可以向范秀阜隱瞞的。 范秀阜點了點頭,閉上眼,垂頭捏眼睛間的鼻梁。這是他無力的表現(xiàn)。他對嚴烙笑:“睡吧,很晚了。明日安哥也不知如何,我們還得趕路?!?/br> “你不用擔心田恬,我起先去看她,她好多了。白眉去觀星象,明日會晚些啟程。”嚴烙和他說明日。 范書生擺擺手表明要睡,撲著地睡。嚴烙滅了燈,一切又重歸寂滅。 也沒多久,范書生坐起身,一聲怨長的嘆息,摸索來扇子扇風。 嚴烙平躺著用手撐著腦袋,睜著眼,等范秀阜說話。 “嚴烙,你應知我是憋不住事的主,有些事憋得了一時卻不能永遠藏在心里不說出口。今夜回來時我去田恬那,聽著你的話了。聽得不太清,但卻知是情愛的事。你有男女之情我是不相信的,但我又想相信。安哥本就是你的妃子,你好好照顧她。我并不是說你喜歡上她或是哄騙你去喜歡安哥。也只是我自欺欺人又不明了事情罷了。希望你好好待她。你的女人都是苦命的。我雖虛長你幾歲,也只是虛長,很多事我?guī)椭涣四悖阌袝r也難以顧及我。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吧,我信你分得清是非?!?/br> 嚴烙應了他一聲便閉上了眼,沒許久范書生也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