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284:不能原諒
苦想許久,最終決定,把豐自明跟李行長放在一起解決。 ...... 兩日后,晚十點。 豐自明按照李真在電話里給出的信息,找到凌楚翹所在酒店,所在房間。 敲門時,他非常緊張,害怕看到讓自己心碎的畫面。 過了近一分鐘,在他失去耐心,準備踹門時,門吱呀一聲,從里面打開。 開門的是凌楚翹。 她站在房內,手未從門上收回,保持著開門的動作,整個人都如同定住了般,臉色略發白,眼神閃躲著。 她身上穿著吊帶睡裙,低v領,細肩帶,真空上身,近乎是透明的超薄面料,純白的顏色,讓雜色顯得格外刺眼。 暗紫,淺紫,深紅,淺紅,分別錯落在她脖頸,鎖骨,若隱若現的胸,甚至睡衣里面的腰。 隨著門開,房內氣味飄出來,是最為熟悉的,每次與她激情后的曖昧味道。 異常濃烈,刺鼻。 刺得他眼睛痛,鼻子痛,喉嚨痛,心更痛。 全身都痛。 二十分鐘前,他接到李真電話,說她家里公司出了狀況,急需用錢,她今晚約了某銀行行長在酒店談貸款,讓他想辦法阻止。 他已經把車快到最快,結果還是晚了一點是不是? 豐自明的心血rou模糊,碎成粉末,劇痛之余也劇怒,他抬手粗暴地推開她,氣勢洶洶地闖進房,空蕩的沒有人,他又走向浴~室,用腳狠踹開門,而后是窗簾,柜子,床底,所有能藏人的,不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一遍。 人沒找著,倒是看到了垃圾桶里,刺眼的被使用過的避~孕套,避~孕套里還有著白色液體。 “人呢?”他轉身暴怒的瞪著她,嗓門大的能似要把整個房間都翻下來。 房門已被關上,凌楚翹站在門邊,微低著頭不敢他受傷,震怒的摸樣,只是低低回,“已經走了。” “是誰?”他幾個大步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瞪著她,暴怒之下氣場全開,“說話,那男人是誰?哪家銀行的行長,姓什么叫什么?” 第一次見到被氣成這樣的他,凌楚翹心里說不害怕是假的,但她還是硬著頭皮,“這是我的事,你沒權利過問。” “我沒權利?”她這話不是在加油,而是直接把火焰山的火引到他身上,豐自明抬手捏住她下巴,逼著她抬頭看向自己,“我問你他是誰?你最好是老實交代,別逼我對你動手。” 盛怒之下,下手沒個輕重,凌楚翹感覺自己下巴要被他捏脫臼了。 常年習武,又堅持運動的男人,其力量是不可估算的,也是她個女子無法承受的。 但是,當看到他眼里燃著滔天~怒火,傷痛,隱忍的淚花。 心痛蓋過所有,下巴這痛也就不足為意了。 “z...x...李...榮...富。”下巴被他死捏著,說話很是艱難,五個字停了五次。 “好,好,好。”他一連說了好幾個好,掐著她下巴的手未曾松開,如鷹隼的目光狠狠晲著他,冰冷出聲,“告訴我,是自愿的還是被強的?” 美如星空的眼睛,噙著淚花,凌楚翹大口呼吸,艱難咳嗽,咳得滿臉通紅。 掐在下巴的力道減,慢慢的,一秒兩秒,是他的手徹底松開自己。 凌楚翹緩了好一會才緩過來。 “是自愿的。”她答。 “凌楚翹!”他大聲厲喝,“你再敢亂說一次試試看?” “再說十次也是一樣。”開弓沒有回頭箭,她也發了狠,仰頭看著他,噼里啪啦一氣說完,“我來的時候就知道會上床,會發生關系,最后是不是自愿有什么區別?” 這話透露可分兩個意思理解,她來的時候是自愿,但真正的做的時候不一定是自愿。 豐自明現在沒有分析能力,他已經被氣昏頭了,也痛昏頭了。 剛掐過她下巴的右手倏然抬起,凌厲掌風撲面而來,凌楚翹被嚇得啊一聲,猛縮起脖子,緊閉眼睛。 睫毛顫抖,心也顫抖。 等了好一會沒感覺到疼。 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看到他的手掌停在距離自己臉蛋零點零一厘米的地方。 眼眸隨著腦袋上仰,看的是他臉上掛了淚。 他哭了,方才隱忍不發的眼淚,這會全落了下來。 凌楚翹呆了,愣了,傻了,懵了,完全僵住連眼睫毛都沒動一下。 被氣得要吐血了,被傷得得心都快死了,崩潰到了極致,失控到了極致,卻還是及時找回一絲絲理智,忍住了,舍不得打她,自己卻控制不住的哭了,默默的沒發出一點聲音的淚流不止。 她如何不震驚,如何不心痛? 眼淚傾瀉而出,眼前的他瞬間變得模糊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也不知過了多久。 豐自明再次咽下溢到喉嚨里的腥味,可當他開口時,還是有一些紅色從嘴角處流了出來。 原來影視劇里,人物被氣到極致會吐血是真的。 凌楚翹瞳眸倏然睜大最大,抬起雙手胡亂擦眼淚,再看,腳步僵硬地移動,靠近他,“你.....你.....” 腦子當掉了,急得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你了半天直接崩潰的,“哇”的一聲,撲進他懷里放聲大哭。 若是以前她撲進來,豐自明會緊緊將她抱住,可現在,他雙手垂放身側,動也不動。 “為什么?我犯了多大的錯你要這樣對我?你恨我,怨我,怪我,要報復我,要耍著我玩,我都由著你,隨你鬧,只希望你有一天能不再生我的氣,可你為什么要做這種事?你缺錢你告訴我就好了,你想要多少錢,我給你就是了,我沒那么多,我他媽不當破醫生了,我回去繼承家業,我全給你都行,你為什么要這樣?你自己說,你賤不賤?你賤不賤啊你?”他的聲音夾著她的哭聲在房里響起,字字句句都是刀片,戳的是兩個人的心。 凌楚翹哭得頭都暈了,人也虛脫的從他懷里癱軟到地上,對于他心碎的質問,她一個字都答不出來。 連他是什么時候走的,房門是什么時候被打開又是什么被關上的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他一定很死她了,再也不會原諒她,再也不會追著她,等著她,再也不會愛她了。 她真真正正的把他從自己身邊推開了,徹徹底底的失去他了。 她成功的讓他品嘗到了痛哭,絕望的滋味,心里沒有一絲報復的快~感,只覺得自己像是離了水的魚,快要窒息而亡了。 ...... 天旋地轉的離開房間,豐自明是連路都走不好了,扶著墻,搭電梯,出酒店,上車。 上副駕駛座。 打電話給家里司機,不然以他現在的狀態,強行開車的結果只能是車毀人亡。 盡管心痛得不想要了,他沒想過要去死,也不能死。 他沒收拾那個....行長,也還沒...... 總之,他的人生除了這場傷筋動骨的初戀,除了這個女人,還有很多東西值得他好好活下去。 死是最懦夫的行為。 心情沒辦法平復,理智已然回歸。 等司機時,他給自己的父親打了電話,詢問靈素的事,當得知父親早已知情時,他還是沒忍住沖著電話那端的吼了句,“既然你知道,那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 如果他也早知道,他會在第一時間幫助她,絕不會讓今晚的事發生。 醫生這份職業工作量很大,空閑時間很少,他花了心思關注她的動向,卻忽略她的家人,公司更是想都沒想過。 豐父在電話那端說道:“自己要醉心醫術的雙耳不聞窗外事,這會還好意思怪我了?再說了,我又不是沒有主動向凌浩楠提出幫助,可人家不接受我有什么辦法。” “你是不是提了不合理的要求?”在商言商,這么大筆資金不可能白給,但如果是合理的利益關系,凌父沒道理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