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醫見誤終生3
距離上課還早,但要睡午覺又覺得不夠,叫了何靜幫自己帶書凌楚翹也就懶得再回寢室,直接去教室趴著瞇會。 這樣既不用遲到,也省得路上來回暴曬。 這一瞇瞇到同學陸續到來都沒有醒,直到何靜過來叫她才緩緩睜開雙眸,半瞇著眼盯著她看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你來了?” 何靜嗯了聲,關心詢問,“你還好吧?” “很好啊。”張開雙臂大伸懶腰,凌楚翹打著哈欠,“等晚上回去把那個想紅的,不知道是小砸婊還是rou絲男的人揪出來,我好好陪她他玩會,讓ta見識見識,借我炒作是要付出代價的。” 何靜在她旁邊坐下,書本放到桌上,側身對著她,“人已經被扒出來了,大一新生,同系學~妹,盧敏儀。” 伸懶腰的動作頓住,凌楚翹收回手,盯著她,眨巴著眼睛,愣了幾秒呵呵直笑,“誰干的?” 何靜攤手,“布吉島。” 凌楚翹連忙拿出手機登陸本校網站,今天吵得最熱的話題,首頁里依然是睡前的一片罵聲,不過這被罵的對象換成了上傳視頻者,盧敏儀。 在這個幾乎每個同學都上網的年代,盧敏儀的個人信息可謂是被扒爛了。 而在眾多信息中,熱門里有一條瞬間引起她的注意,“本人是b大校醫務室的代班醫生,在此為視頻里的女同學說句公道話,她跑開并非見死不救而是到醫務室尋找醫生的幫助,而我剛好就是那個被她叫去救治傷員的醫生,作為一個非本校成員,本不想過多參與這件事,但作為一個還算有社會責任感的人,我不想看到一個樂于助人的人被謾罵,被攻擊,留下心理陰影,甚至于以后都不敢再輕易幫助他人,最后希望大家能夠理性看待此事。” 沒有大篇幅的詳細描寫,也沒有言語規劃,隨意而發的寥寥數語已是最明確的證明,只字不提上傳視頻者,但字字句句都是耳光,響亮地打在對方身上。 評論底下一片支持,不少見過他們護送傷員上救護車的同學也發出證明。 當然也有夸他好帥的,還有慶幸原來她跟他不是情侶或是兄妹的。 凌楚翹統統無視,只看完他的聲明就的站起來,激動又興奮的大叫,“啊.....” 不止身邊的何靜,幾乎是所有同學都把目光集聚到她身上,有人問,“楚楚,你該不會是被今天的事刺激傻了吧?” “別想不開啊,我們都知道了你是被冤枉的。” 吧啦吧啦,七嘴八舌說什么的都有。 除了幾個平時關系不對盤點的幾個人酸,絕大多數都是支持安慰她的。 脾氣是不夠好,也不信封情商這一說,但她待人義氣大方,加上性格開朗,長得漂亮,在班上是妥妥的紅人,班花。 在整個大學校園,追求者不在少數。 對同學們的安慰,凌楚翹直搖頭,咧著嘴笑出兩排潔白整齊的牙,她拉開椅子邊往外走邊對身邊的何靜說道,“靜靜,我現在急著出去,等下點名你幫我頂一下。” 何靜忙跟著她轉身,盯著她急匆匆的背影喊,“你要去哪啊?” “回來告訴你。”她并不想當著眾多同學的面說豐自明的事。 然而..... 她并沒有順利離開,才剛走出門口就差點撞上趕來上課的教授。 教授一見她興致匆匆的往外走就板著張嚴肅臉問,“要上課了又跑哪去?” 凌楚翹頓了幾秒,忙說道,“我尿急,想去趟洗手間。” “這招被用爛了。”教授繞過她邊走進教室邊說,“我這人隨和得很,一向不逼~迫學生,任何不想聽我講課的同學都可以走,但走了就意味著直到大學讀完你都不能再聽我的課,我也不會給學分。” 這還叫隨和,不逼~迫學生? 凌楚翹縱有滿腔熱情,此時也只能乖乖返回教室。 這堂課她注定是聽得心不在焉,滿腦子都是那個穿白衣的男人,口是心非,說一套做一套的悶sao男人,讓她恨不得立刻飛過去見的男人。 她用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確定,自己對那個叫豐自明的男生產生了純欣賞以外的感情。 就是人們俗稱的喜歡。 她是個注重個人感受的姑娘,確定了,除非這份喜歡褪色,不然她不會輕易放棄,不放棄就代表著,她要得到。 可是,十九年來只有被追的經歷,沒有追人的經驗,這個得到要怎么得,她需要好好想想,仔細想想。 不能太激進,會把人嚇跑,不能太含蓄,對方會get不到,那么...... 凌楚翹單手撐著腦袋,冥思苦想,太認真以至于被教授抽答問題都沒有聽到,還是身邊的何靜用胳膊肘捅她,輕聲告知,“老師叫你回答問題。” “.....”凌楚翹盯著何靜懵了好幾秒,緩緩把臉轉向講臺,對上老師威嚴的目光,倒吸口涼氣,在眾多同學的注視中緩慢站起,硬著頭皮,“對不起老師我剛剛走神了,沒有認真聽講,暫時還不知道這個問題怎么解。” 承不承認都是事實。 而事實就是,她確實一無所知。 教室老臉都被她氣皺了,嚴厲撂下一句,“下課后跟我到辦公室一趟。”就又繼續上課。 后面的課程凌楚翹聽得極認真,順便也把前面沒聽的做個了解,以求等會到辦公室不要被訓得太慘。 上完課,進完辦公室,又被趕去上下一堂,等她結束今天的課程,把課本塞給何靜,自己火急火燎的趕到醫務室時,豐自明已經離開了。 她站在醫務室中央,問正在值班的醫生,“那你知道他去哪了嗎?比如他家跟所就業醫院?” 醫生搖頭,“他只是友情幫黎醫生代一天班,家住哪,在哪就業這些我不知道。” 知道一點但不會說。 凌楚翹鼓著嘴,眼眸滴溜溜轉了幾圈又問,“那你有沒有他的聯系方式啊?” 怕對方把她當做居心不良的女人(雖然她確實就是),她緊接著又解釋,“他今天幫助了我,我想跟他說聲謝謝。” 醫生還是搖頭,“抱歉,我跟他也只是交接~班時見過兩次的關系,聯系這些肯定是沒有的。” “哦.....”凌楚翹很失望,想說那你能不能把黎醫生的聯系方式告訴我,但想想還是算了。 反正她都已經托人查了,相信用不了幾天就會有結果的。 來時興致匆匆,離開卻是心事重重,悶悶不樂,連朋友打電話叫她出氣玩都沒有興致。 窩在宿舍里,躺床~上給他發私信,“豐醫生你好,我是視頻里的那個女生,凌楚翹,很感謝你愿意站出來為我發聲。” 她唯一知道的屬于他的社交軟件,是他臨時注冊的本校網站賬號。 很可能他發完那條聲明就不會再登陸,但她還是想要試試,萬一他看到了呢。 一連兩天,她發出的所有信息都石沉大海,別說回復,連對方已讀這幾個字都沒有出現。 她去醫務室找過那個請他代班的黎醫生,試圖從她那知道他的情況,可是,姓黎的女人不僅不告訴她還說什么,“小姑娘還是專心學業的好,不切實際的事還是少想為妙。” 媽蛋,她凌楚翹用得著她個不相關的陌生人教訓么? 于是她也很不客氣的回復,“大姐,你心cao地真多,平時要多注意保養哦,不然會老很快的。” 狗屁jiejie,她就是故意要這樣叫大,叫老的。 再次見到豐自明已經是三天后。 周六,她在家陪父母,中午接到朋友電話,“你讓我找到那個醫生已經幫你找到了。” 當著爸媽面就直接騰地一下子站起來,“是哪家醫院?” “協和。”就是骨折學弟現住的醫院。 找到窩了,凌楚翹心里激動得不行,掛了朋友的電話回頭對著父母撒謊,“爸媽,我有一個同學生病住院了我現在要趕去看看他,等晚上再回來。” 也不算撒謊,那個學弟也算是校友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