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你醒過來好不好2
病房里熱熱鬧鬧的,作為唯一個前來探望的女性朋友,凌楚翹還頭頭是道的對她普及孕期知識。 “知道了,懂這么多,不清楚的還以為你自己生過孩子。”本是無心的順口之言,話語落下卻見凌楚翹的臉僵了一下。 一兩秒的時間,除了與她面對面的林聽,其余人并沒發現異常。 兩秒反應過來,凌楚翹笑得沒心沒肺,“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啊,再不濟電視電影也看過不少啊,為了你我可是專門翻閱過資料的。” 林聽微愣,順著她這話應,“那我可得好好謝謝你。” “謝就不用了,孩子生了認我當干媽就行。” 這一瞬間的本能反應很快被別的話題帶過,翻篇。 以為誰也沒放在心上。 幾人在病房里待到午餐時間才一同跟她告別,直言下午返回安城,讓她好好養身,他們在安城等她回去。 鐘逸辰除外。 雖然他留下也幫不上什么忙,但態度還是要有的。 兩天后,林聽出院。 本來她是想直接飛瑞士,但醫生說她最好回去再好好休息段時間,于是她便決定乘這個時間回安城,會會林之易那個臭不要臉的。 跟鐘逸辰一起走,住的也是他家,不為別的,單就她現在狀態不適合一個人居住,他家有任嘉禾也有保姆,互相有個照應。 嗯,保姆是樓心娥去瑞士照顧鐘斯年后臨時從老宅調的,為的就是幫著照顧任可欣。 在家休息兩天,問了些林氏近況,及董事長權利。 兩天后跟鐘逸辰一起出席林氏股東大會。 毫不意外,股東們對于讓她這樣一個毫無經驗的黃毛丫頭接手公司很不滿,就算是有鐘逸辰坐鎮,會議還是免不了從一開始就充斥各種反對的聲音。 林聽坐在高位,面無表情的聽著股東們的激烈言辭,冷眼看著他們,恨不得用口水轟她下臺的架勢。 在她左右邊,分別是鐘逸辰跟林之易。 鐘逸辰是有心放她自己做主,而林之易…… 杏眸眼角瞥看眼他老神在在,勝券在握的樣子,心中鄙夷,等股東們的意見都發表得差不多了她才敲兩下桌面,開口,“都說完了嗎?” 聲音清亮,淡然,不卑不亢,完全沒有被他們的言論打擊到的樣子。 此起彼伏的意見噶然停止,大家不約而同地把目光轉向她,一副倒是要看看她會怎么說怎么做的看好戲的姿態。 選擇性忽略林家發生變故后她經受到的傷害,在座大部分人都自以為是的以為,一個不諳世事的嬌小姐,受到這么大面積的語言打擊應該會羞愧得知難而退。 林聽不動聲色地把眾人神態盡收眼底,揚唇微笑,一臉無害“聽了半天無非兩點,一,我主動辭去董事長之職,二,在鐘總恢復清醒前把林懂事請回公司坐鎮。” 林懂事就是林之易。 立刻有人響應,“林小姐學的不是管理,畢業后也沒從事過相關工作,為公司著想我們認為這是最好的決定,畢竟經營公司跟游山玩水是截然不同的。” 林聽煞有其事的點頭嗯了聲,“簡單來說你們就是怕我給你們虧錢。” 鐘逸辰說過,這些人最在乎的是自己的利益,一旦有人與利益相駁,吵得面紅耳赤都是常態。 往常沒人說,她偏就要直言,戳破這層虛偽的窗戶紙。 發言的人立即義正言辭地反駁,“不是虧不虧錢的問題,是為公司前程堪憂。” “這么說是我小人之心度大家君子之腹了?”杏某左右掃一圈,看眼眾人,也不在拐彎抹角的廢話,“我今天來也有幾點要說,一,只要我一天還是公司最大股東,就不可能讓林懂事回公司擔任要職,他就做好自己股東的身份就夠了,二,鐘董事長蘇醒前,我若不在,公司暫由鐘氏集團的鐘總及我公司總經理邢曉旭代為管理,三,對我以上兩點有任何不滿,或是擔心自己利益會受損的,你們大可以賣掉手中股份離開林氏,我以私人名義收購,只要你敢賣我就敢買,以上就是我今天要說的話。” 這些人就是慣的,以為公司離自己就活不了,她初生牛犢不怕虎,偏就要激他們一次。 她這這番話甩下去,底下頓時就炸了鍋,連林之易都變了臉色,犀利的目光盯著她,好似要把戳破她的表皮看進她心里。 林聽轉眸看他一眼,微挑起眉,唇角勾起一抹冷漠的戲謔。 面對眾股東的指責,她穩如泰山,絲毫不為所動。 戲看得差不多了,鐘逸辰也該開金口善后,“對林董事長的提議鐘某也想補充一點,如果她的錢不夠,我私人也愿意出資,有誰要賣的可以找我,不過呢……” 林聽一番話已足夠讓人氣憤,他還來插一腳表示贊同,股東的心情可見一斑,立即就有心急的股東追問,“不過什么?” 這個時候吊人胃口實在是太讓人討厭的行為。 漆黑的眼眸掃一圈神色各異的眾人,緩緩開口,“我哥是暫時昏迷沒錯,但林懂事長背后并不只有一個鐘斯年,在她身后站的是我們整個鐘家,整個鐘氏,要賣股份的我就不說了,對想留下的人,我提醒你們一句,站隊的時候好好想想,到底誰才是真正能為你們獲取最大利益的人。” 背靠大樹好乘涼,這個道理大家都懂。 眾人面面相覷,最后有人提出大家最為關心的問題,“據我們所知,林董事跟鐘總已經分手半年,加上鐘總現在又昏迷不醒,誰能保證你們鐘氏日后不會翻臉不認?” 這也是大家為什么會在鐘逸辰明擺著會幫林聽后還依然反對的主要原因。 在他們心里,離了鐘家林聽就只是個一無是處的花瓶。 這一點,林聽自己清楚,也從不否認,對于這些爭權奪利,經營公司的事,她是一竅不通。 “你們當我哥是有多閑才會每周不遠萬里地跑去跟已分手的女友的約會?”鐘逸辰看眼提出此問的股東又掃視眾人,擲地有聲,“林董事長一日是我嫂子,我就永遠視她為我嫂子,不管我哥什么時候醒,林氏在我嫂子手上一天我就撐一天,倘若林氏哪天在我嫂子不愿意的情況下易主了,那迎接它的只會是兩個結果,一,如果我嫂子愿意,我幫她收購,二,如果我嫂子不愿意,我讓它從此消失。” 并不是吹牛,以鐘氏今時今日的財富,地位,無論是拿下林氏還是斬斷林氏后路都不在話下。 利益驅使下的商場是現實的。 底下的喧囂沒有了,有的是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 林之易的臉已經黑得完全不能再看。 只差一點,如果哪天順利帶走林聽,不讓她有機會簽下鐘斯年留下股份轉讓書,也不讓她簽下讓鐘逸辰代為管理的授權書,那他現在已經是林氏的領導者,畢竟沒人愿意把自己的利益交到一個不知道能不能醒的活死人手上。 而林聽想的卻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鐘逸辰的處事風格跟鐘斯年的處事風格真像。 威逼利誘,不開口則以,一開口就占據絕對主導權。 想完了也該結束了,收到鐘逸辰的眼神示意,林聽收拾東西起身,“今天的會議就先到這,如果有想要賣股份的等下可找我的助理登記,現在,散會。” 還在討論的眾人還沒反應過來,鐘逸辰根邢曉旭已起身,跟著林聽一起離開。 出了會議室,確定暫時沒人跟上來,林聽才問跟著身邊的兩男人,“我剛剛那樣說是不是很不妥啊?” 那是她昨晚想了許久才決定的,反其道而行。 “沒有,說得很好。”鐘逸辰回答,“對不識好歹的人就該這么教訓,反正他們也不會真舍得賣掉股份。” 他還嫌輕了呢,這要放在鐘氏,他會直接讓把保安把人請下去。 “至從鐘總出事的消息在公司里傳開,那些股東就跟炸了鍋似的,尤其是開始那幾天,一個個跟古代逼宮沒什么區別。”邢曉旭也說道,“可是剛剛,一聽你說可以賣股份,集體臉色都變了,那一刻我真覺得痛快。” “有奶就是娘,無奶你就是哄著,供著,他們也不會把你當回事。” 林聽想我沒奶啊,不過還是舒了口氣,“這樣我就放心了。” 回到董事長辦公室,關上門,隔絕外界一切聲音林聽問鐘逸辰,“我想把林之易徹底踢出公司,你看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讓他把股份吐出來。” 林之易在林氏一天,就多一天威脅,雖然他的威脅并沒什么卵用,但保不齊他那天又會發神經讓人把她弄走或再搞別的動作。 “除非他自己愿意,不然很難。”換言之,他如果死抓著不放他們也不能拿他怎么樣。 林聽不甘心,坐到沙發上想冥思苦想,好一會才想到一點,“他曾經找過我,說只要我放過他媽他就把股份轉給我,現在要放他媽是不可能了,不知道以讓里面人撤掉對他媽的特殊關照為條件能不能讓他主動把股份賣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