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踢館
書迷正在閱讀:最強盛寵!神秘魅少不好惹、聘金3億,BOSS惑妻無度、逆行萬年、情路漫漫,鐘先生追妻花樣百出、王之逮捕令:魅后哪里逃、洪荒之天帝紀年、恬妃有毒、女總裁的近身特工、紀爺家的小妖精又撒嬌了、都市游戲系統
花壇邊上坐了好些陌生人,噴池子周圍站滿了人。 魚九歌從里面端出來一疊疊畫紙,上面有各種題材的畫作。 她把畫擱在屋子一處角落,看著架子上堆滿了紙張,輕嘆一聲,今天也不知道是第幾波人下戰書挑戰溫良初了。 這會兒溫良初走上前來,也看到那一摞紙,深邃的的目光透著絲絲的疲憊,掐著眉心道:“備紙張畫墨就是。” 不知為何,魚九歌見了他這么些天陸陸續續的挑戰者,那些人無非就是來一見京城第一大才子風采,給自己討個名氣,而溫良初忙個不停地應付各種來人,九歌不覺間心一陣抽痛,問道:“以往都是有這么多人來挑戰的嗎?” 九歌這一問是提醒了溫良初,他腦海細細思量,覺得此事確是來得突然,直截了當道:“這是有些蹊蹺,大約是在賞花會上放了我的畫作,更引人注意吧。” 魚九歌低著眉,想了好一陣子,道:“少爺待會兒,我來應付他們,你坐著就是了。”一來她想趁此可以挫一下挑戰者的銳氣,二來考慮到溫良初好幾宿沒歇息的身子,怕是禁不起消耗。 “你來?”溫良初驚喜問道,他的這位小書童可以嗎?竟是有一絲的期待。 房間當中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著紙張,并數十方寶硯,各色筆筒,筆海內插的筆如樹林一般,案桌圍著好一些畫家。 溫良初站在房間正上方,他今日一身的寶藍色衣裳,與平日一副樸素才子風度不同,今日的他更顯得自己不凡的雍容華貴身份,旁邊的魚九歌換了一身的白衣裳,反倒更像是一個小才子。 溫良初揚起洪亮的聲喉:“今日溫某承蒙各位抬舉,可因溫某身子今日抱恙,恕不能應各位戰,但為了不掃各位興致,今日特地派我的小書童與各位一比高下,諸位請。” 溫良初語一出,屋里頓時出了不少議論。 魚九歌大步上前,一小臉揚著十足的自信,拱手道:“雖我家主子不能應戰,但我魚九歌隨我家主子多時,得到主子的點拔,稱不上畫技有多精湛,但可略施展一二。” 她這一話倒是平息了不少的議論。 一旁的溫良初坐在凳椅上品著茶,不禁地暗笑:丫頭片子什么都不強,就練了一張能說會道的小嘴子。 魚九歌坐在畫架前,右手持著筆,在寶硯上蘸了墨水,然后涮涮地在紙上揮筆,手中的筆輕輕移動,勾勒出略顯青澀的線條,再抬頭看著前方院子里的竹葉,又專注地描繪著筆下的影子,有些小葉子的角度重合,她皺皺眉,又展展眉,不到半時辰,畫作終是完成了,她得意收回筆,往回頭對著溫良初一笑,似乎在宣示著勝利。 眾人湊前一看,指點評畫。 墨筆丹青,如行云流水繞素箋,一個小書童有此畫技,怎一個好字了得。 眾人不禁夸贊! 魚九歌笑著道:“小的獻丑了,趁著此時,便宣主子定下的踢館子規矩,在今日起,本府便在府內設一處館子,專門接待各挑戰者,凡是過重重篩選者方能與我家主子比試。” 眾人頓時一陣嘩然。 只見一旁坐著溫良初一聲不語,微笑著注視那位書童子。 溫良初邁著飛快的腳步疾走,魚九歌在后頭小跑才能跟上。 “很大的膽子!”走在前方的溫良初忽地停下腳步,猛一轉身,瞇著眸子,盯著眼前的人兒。 魚九歌低著頭,小聲道:“小的只是為主子的身子著想,并無他的。” 踢館子乃是江湖比武一貫做法,可用在畫作這一高雅藝術上,卻大大地降低畫畫的高貴,從未有人設比試畫畫的館子,更別談踢館子了,這一點兩人都很清楚。 魚九歌小步跑到他身旁,仰著頭道:“若不是這樣,你遲早就會被累死了,江湖比武就低比試畫畫一等?管它成不成,我敢保證少爺是開天辟地第一人,會名垂千古呢。” 溫良初并無出聲,雙手交疊置于后背,慢步前走,高聲道:“還不跟來!” 魚九歌在后頭問道:“主子我們去哪呢?” “把你賣到窯子里去!” 自館子設來,雖惹來不少的閑言蜚語,但上門比試的人卻比以往多了幾番,篩選下來能與溫良初比試的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高手間的對決,無論哪方勝利,都心服口服。 這便,魚九歌才真正見識了溫良初的才華,有才而不傲,有識而不露,所謂不顯山不露水,就是這樣。 又是一陣風,墨云滾似地遮黑了半邊天,一下子落著大雨,館里的小廝們手忙腳亂地收拾地上的墨水。 溫良初一進門,問道:“怎么回事兒?” 小廝惶恐回道:“今日館里來了幾個鬧事人,把這兒弄得天翻地覆的,然后那幾個人就留下張字條。” 溫良初拿起字條,上面赫赫幾個大字:“孫從文,初一,踢館。” 他一大手撕碎字條,他額上奮張,眼底的平和全無,抹上憤怒的神色,好一個孫從文! 話說回來,魚九歌進右相府來,溫良初的畫沒得手幾個,反而被府里的美食把自己的胃養嬌了,這會兒她打扮成一個小公子,在萬花樓吃酒,甚是吃得無味,打算就此回府算了。 這時一人扯著她的衣袖,她一回頭看,是一個約莫五六十歲的女人,不過看這身打扮應是萬花樓的mama。 那女人盯了她好久,緩緩才吐出:“小九!” 魚九歌心一驚,這人識得她? 不知又為何,女人放開她的衣袖,抹了眼角的眼淚,轉回身離去。 留在原地的九歌直視著女人的背影,只聽道那女人嘀咕著:“不是小九,那不是小九,小九不會認不得她的。” 正在魚九歌欲上前詢問時,正好無意中聽到廂房內一個聲音:溫良初。 她伶俐的雙眸瞄到隔壁的空房子,一下溜了進去,摸索幾番,探到一個探秘好地。 里面一群人,議論著溫良初,是孫從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