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他們，船也可以沉，但是他們必須死”，弟子把話傳出去，我們趕緊下來下面，下面的一層船艙里面，已經沒有半個人，有水流聲響，似乎真的在漏水進來。

    透過船艙的窗戶看向外面去，那些劃船的水手已經駕著小船離開了，倒也不遠，我們趕緊上到上面了，上面的人已經在驚慌尖叫了。

    縱身落在海面上，真氣提起來，飛快地靠近他們，終于落在最后一艘小船上面，左右一晃，上面的幾人就掉下水去，真氣控制著小船，追上前面一艘，一掌打過去，直接將他們震飛。

    前面的幾艘離我較遠，已經追不上了，我用真氣控制著小船過來，神惠跟迎春落了下來，“就這么兩艘小船，斷不能坐下這么多人，現在只能補漏，要是補不上，那就只有等死了”。

    神惠又縱身飛上船，進了船艙，我也跟著下去，其實我們都沒有補船的經驗，平時坐船很少，都不知多少年才坐一次船。

    下了底艙，確實是漏水了，但是漏上來的水不大，只是用木槭子就可以堵住，只是找不到木槭子而已，這些人也算是有點良心。

    我查看了一下，現在進來的水，只要我們用瓢舀出去，也不需要多久的事，只是到哪里去找一根木棒呢，這船上也不知哪些東西可以拆來用。

    神惠果斷地進入房間，拆了床架下來，用我的短劍把木棒削好，堵住一個洞，接著又把另外的幾個洞都堵住了。

    我去前面找到了兩個木瓢，看木瓢的樣子，也是經常用來舀水的，把水從艙門哪里舀出去，真的是沒多久被我們舀光。

    神惠的弟子們竟然還會劃船，坐船的也有掌舵的，我們就這么有驚無險的開著大船，向江南駛去。

    第一次來江南，并不是傳說中的江南如何秀麗，要說好看的風景，我覺得還是滄茫山不錯，畢竟那里是邊陲之地。江南的秀麗并非是安靜祥和的小鎮，而是這些女子，都跟水一樣，很安靜。

    雁門離姑蘇還很遠的，我們到了岸上，迎春就找到車馬給我們坐，在這里就不能走路了，似乎女子走路會給別人恥笑。

    坐車是很舒服的，說實話，我們不知道走了多少路，腳都長了很多水泡，水泡再次被磨破，要是不走路，在外面就只有等死，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想她們這里一樣，安靜的生活，江湖世事與自己無關。

    似乎迎春安排了人前去通風報信，我們還離雁門很遠的時候，就有弟子來迎接，這里是南潯，而雁門并非是一個武術世家，里面全都是做刺繡的女子。

    這更讓雁門增添了一份神秘感，我以為很多弟子在練武，是一個武術世家的樣子，沒想到原來完全不是這樣的，竟然是一個繡房。

    只不過這個繡房的規模比較大，這些弟子都是有武功底子的，迎春一回來，所有的弟子都得出來迎接，不過看她們的樣子，似乎還不知道，恨羞花已經死去多年了。

    “大師姐，你在外面這么多年，有沒有遇見師傅啊”？一個弟子問她，迎春沒有回答，來到客廳中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早就備好的靈牌拿出來放在供桌上。

    看見靈牌，所有的弟子都跪下，失聲痛哭，有弟子已經去找來白綾，將門楣都掛上，我們回來就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說實話，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恨羞花死去多年。

    不過好歹雁門也是江南的名門，恨羞花死了，沒有尸首，但是也有不少江湖上的武林人士前來吊唁，迎春跟其他弟子都在門口迎客，而神惠跟他的弟子，則為恨羞花做法事。

    人生誰無死呢，從出江湖以來，我見過無數的高手，沒有不死的，想當初，海瀾法師與青云道長，還有恨羞花，他們都是天下一頂一的好手，不也是死了嗎，每個人都要走這條路，悲痛也只是暫時的。

    恨羞花死去的消息在江南傳開，才第三天，就有人上門來尋仇，上門來的一共三百多人，都聲稱以前跟恨羞花有血海深仇，要雁門給個公道。

    雁門幾百都是女子，這些上門來尋仇的都是江湖上行走的混混痞子，看模樣都不是好人，我以為雁門所有的弟子都會武功，沒想到的是，做刺繡那些一個都不會武功，看到這么多人找上門來，早就嚇傻了。

    “恨羞花死了，你們沒死吧，這么多妞，跟爺走吧，為恨羞花犯下的滔天大罪贖罪”。為首的一個自稱江南一枝花，帶著一百多人，看來頭也是不小。

    迎春脫下孝布，對一枝花道，“我師傅生前從不濫殺無辜，倘若殺了的，都是該死之人”，一枝花笑笑，“是嗎，那這么說來，雁門都是該死嘍，嘖嘖，你們這身段，這水嫩，嘖嘖嘖，真是可惜了呀”，我看著一枝花，真的是厭惡至極。

    迎春道，“雁門上下如今就是我主事，江湖同道凡是來找茬的，盡管沖我來”，“呀……哈哈哈，好說好說，我們這一百多人，全部都來一遍，恐怕你那小身板吃不消呀……哈哈哈”。

    迎春沒有生氣，至少沒有表露出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上門來找茬的越來越多，我對其他弟子道，“你們好生照顧迎春，剩下的事就交給我來做”，我才說完，白衣也跟著我站了出來。

    “喲，妞還真不少，看來這趟雁門沒白來，弟兄們，看中誰，自己取哈哈哈……”，一枝花張狂地笑了起來，短劍反拿在手中，一個閃現，快速向他靠近。

    我習慣了撲殺，過去第一招就是直接刺脖子，沒想到一枝花對著我噴出一口煙霧，斷魂煙？我側身避開，有濃郁的香味。一個鞭腿將他掃倒，沒想到他又噴出一口水來，聽話水？短劍直接往他胸膛刺去，他又噴出一團粉，乖順粉？原來也就是一個采花大盜，什么狗屁一枝花。

    下三濫的手段施展完之后，縱身就向往人群中跑去，我要是連這樣的速度都趕不上，還能活這么久嗎，直接躍到他前面，短劍劃過他的脖子，去勢不減，等他撲到人群中的時候，直接就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