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和自己三分鐘前差不多的期待目光，八云白恍然大悟

    “似李！”

    “正是在下。”

    兩人仿佛配合無間般的同時開口，然后雙雙陷入了沉默，小眼瞪小眼。

    從蕾米的眼神中，八云白可以看見虛榮心被滿足后的愉悅感，頗讓他聯想到某愉悅的神父和某愉悅的最古女王。

    半響后，八云白困惑的撓了撓頭。

    “可是我沒感覺你比我強多少啊……你是不是個盜版的大惡魔？”

    “你才是盜版的！”蕾米差點一口血噴出來，“盜版的是你好不好，一般人在你的境界時哪有你這么強。”

    八云白再次反刷了一波虛榮心，感覺一本滿足：“過獎過獎，話說這個大惡魔、大魔法使、大妖怪之類的境界，真有你吹得那么牛？”

    蕾米道：“這可不是我吹的，而是全世界公認的事情。”

    八云白詫異的一眨眼：“沃日，現在是什么時代？怎么這么早就有全世界公認這種東西了？”

    蕾米微微皺眉：“沒太聽懂你的疑問是什么，不過你不會以為阻隔不同大陸間的凡人的大海，能夠擋得住我們這些強者的跨越吧？”

    話音剛落，蕾米就看見八云白吐著舌頭擺出個不二家的招牌表情，顯然他就是這么以為的。

    “唉……”

    蕾米感覺一輩子的嘆氣次數都不如這段時間的多：“你也不想想，若不是全世界公認的話，又怎么可能在不同的大陸之間，連相同境界的尊稱都這么相似。”

    八云白道：“確實是挺相似的，照你這么說，這個境界就是傳說中的登頂境界咯？”

    蕾米點點頭：“可以這么認為，一旦抵達這個層次，那么一切皆有可能，獨自一人便可匹敵千軍，甚至是萬軍之勇！”

    八云白臉上露出向往的神色，蕾米繼續道：“不過，這還不是極限。”

    八云白神色一怔，好像意識到了什么。

    蕾米說道：“對于翱翔于蒼穹之上，真正俯瞰著眾生的至強者來說，能成為大惡魔、大妖怪、大魔法使什么的，僅僅只是得到了入場券而已。”

    “你聽說過圣人這個概念嗎？”

    八云白點了點頭，“圣人”這個概念，雖說叫法略有不同，但在大部分國家和民族的大型宗教里，基本都有這個說法。

    所謂的圣人，就像是超脫了蕓蕓眾生，不屬于人間一般的至上體現，如同是最偉大的存在一般，所以才會被尊為圣稱。

    蕾米嚴肅道：“看來你知道，很好——那更往上的境界，就猶如是在世的圣人，他們在任何時代都足以稱圣，因此被稱呼為是‘圣人之力，顯圣之威’——圣威境界！”

    “圣威……”

    八云白默念著這個詞匯，他的腦中難以抑制的浮現出溫斯特科瑞恩的身影——那位異端審判部的部長，是追擊他和蕾米的教會追兵里的最高力量，無論交戰多少次都仿佛無法戰勝他！

    血塔議會的高手們試過，他們失敗了；自己曾經試過，但自己也失敗了；魔理沙同樣試過，可魔理沙還是失敗了！

    溫斯特已經不是如同山岳般的心頭重壓了，而是仿若那望不到盡頭的天穹，死死的壓在頭頂，根本找不到任何出路！

    看著八云白臉色不好，蕾米迅速的跳過這個話題：“別想太多了，以我們的實力，也不是沒有戰勝圣威境界強者的可能。”

    八云白深呼吸一口氣：“我沒事，繼續剛才的話題吧，我知道，圣威肯定也不是這個世界的極限。”

    “你說的沒錯，”蕾米笑了笑，“等你超越了圣威之后，就會看見真正廣闊的世界……因為那時你已經抵達了這個世界的最頂點，所有生命的尖端位置。”

    “神域的境界！”

    “哇……”八云白有一種“光是聽著就好像很厲害的感覺”，隨后他試探的問道：“是……踏入‘諸神的領域’這意思？”

    蕾米想了想：“嗯，從這個意義上理解也沒錯。”

    八云白又有問題：“蕾米老師，我想提問。”

    “講。”

    八云白提出疑惑：“可是每個神話中的神明又不都是一樣強，就拿日本那邊的神道教來說，八百萬神明里我覺得至少有九成的神明我能單手吊著打，但為什么我又不是神域境界呢？”

    蕾米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誰告訴你，只要是神就是神域境界了？神域之所以是世界的至高點，正是因為這個境界代表著這個世界封頂的力量！”

    八云白一愣：“封頂的力量？難道是說，不會再有比神域更強的境界出現了？”

    蕾米點頭道：“對，至少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誰超越了神域。也正因如此，所以唯有每個神話和神系里最頂尖的主神一流，才有資格號稱‘神域’！”

    八云白算是明白了，也就是說，只有天照、月夜見那一層次的神明，才是真正的“神域”境界，其余八百萬神都在“神域”之下。

    又比如北歐神話里的奧丁、索爾，希臘神話的宙斯、哈迪斯等神靈，也是同級的“神域”境界。而他們這些各大神話神系中最強的一批神，就代表著這個世界的實力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