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一場交鋒便是八云白強行灌注三日積累的全部妖力，施加“快與慢的雙極”強制扭轉了戰場上的“現象”，最終取得了勝利。

    “我……還沒完全輸，我還可以再提升力量。”神裂火織面色一沉，“即便到了現在這種處境我也不敢妄言提升力量后能在被殺之前擊敗你，但如果是為了那孩子的話我愿意賭一賭！”

    “……但我能感覺得出你還不是最完整的實力。”

    這是八云白上半句未說完的話，只不過在說出口之前他猶豫了。

    現在神裂火織的言辭證明了他感覺的正確性，八云白不禁陷入了沉默之中。

    神裂火織之所以在掀開她的底牌之前會提前告訴八云白，其實就是在向他傳遞一個“不想魚死網破”的信息，顯然她在世上還有其他未能放下的事情。

    但她那堅定的眼神同樣告訴了八云白她的決心，八云白毫不懷疑一旦處理不當下一刻神裂火織便會拼著和八云白同歸于盡也要動手。

    關鍵在于，神裂火織還有底牌，但他八云白已經是掀的一干二凈了。

    這妖力的產生量實在是很慢，并且也已被八云白全部注入了“快與慢的雙極”之中，也就是說八云白現在可以認為陷入了某種意義上的困境當中。

    妥協，還是不妥協？

    “等等，小白！”

    上條當麻著急的聲音終于傳了過來：“他們不是敵人！”

    “哈？”

    八云白愣住了，他突然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你說什么？”

    “我是說，他們也是想為茵蒂克絲好，只不過因為方式的不同與茵蒂克絲失去記憶的這兩個原因所以產生了誤會。”

    “啊？……誒！what？！”

    八云白機械地盯向神裂火織，像是在向她求證。

    神裂火織鄭重地點點頭，說道：“的確是這樣的。”

    八云白眨了眨眼睛，下一刻已經連人帶刀的出現在了上條當麻身邊，他滿腔憤怒地用刀背用力地敲擊著上條當麻的腦袋：“你到底是搞什么，害得我白費一場功夫，以后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你這家伙！”

    以前從來只有你在愉快的“玩耍”我好不好！

    上條當麻心中做出了無聲的吐槽，不過還是嚷嚷著“要失憶啦要失憶啦”之類的話掙扎著脫離了刀背攻擊范圍。

    “很疼的啊小白，到時候被你敲得變笨了怎么辦？”

    上條當麻捂著腦袋抱怨道，八云白則是不以為然地撇撇嘴：“你本來不需要敲就很笨了，我敲一敲說不定還能變得更聰明些。”

    “你……！”

    上條當麻恨得直咬牙，最后還是拿八云白沒辦法，只能跳過這一節開始講述神裂火織的目的和現在的情況。

    “總而言之，現在只剩下不到十個小時，情況非常危急。”神裂火織認真地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們能不要再妨礙我們，安靜的等我叫醒史提爾進行消除記憶的儀式。”

    “這算什么？”八云白聽后直接失笑，“剩下百分之十五的腦容量，不每年清除記憶腦袋就會被撐爆？你們都是白癡嗎？”

    神裂火織本來就在這危急關頭心情不佳，此時聽見八云白的諷刺更是不悅：“請閣下的語言慎重些。”

    “我難道說錯了嗎？”

    八云白像是根本沒感受到神裂火織不善的語氣，他敲了敲地板說道：“你們魔法師……還有當麻你這傻瓜，是不是小時候都沒上過小學呢？”

    沒等上條當麻或神裂火織回答，他又接著說道：“居然做錯這種連小學生都會做的數學題……”

    上條當麻神色一動，看向八云白說道：“你的意思是……原來如此！”

    “看來還不算太笨，”八云白點點頭，他伸手指向窗外夜幕中的學園都市說道：“不說其他，就‘完全記憶’這種能力在學園都市里一點也不稀奇，有類似效果能力的人更是比比皆是。”

    “歷史中有許多人就算沒接受過超能力開發，也出現了和茵蒂克絲差不多的體質。如果一年的記憶就要占據百分之十五的腦容量，那有類似體質又無法消除記憶的人豈不是頂多只能活到六、七歲左右？”

    “但事實上怎么樣？沒聽說過吧，”八云白收起嘲諷的語氣，同樣認真的面對神裂火織說道，“沒聽說過世界上曾有人被記憶撐死吧。”

    “確實……沒聽說過……”

    神裂火織已經完全呆住了，她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你是說，我們一直以來都被教會騙了？”

    “嗯，有這可能。”八云白瞇了瞇眼睛，“至于驗證這個問題……茵蒂克絲以前接近界限的時候有沒有什么反常的表現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