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永遠(yuǎn)的三角梅 34.誰是臥底
話音剛落,警察的腳步聲近了。 “不許動!”“舉起手來!” 警察迅速朝他們圍攏。 金名揚既害怕被警察抓住,又怕落入這伙沒有人性的東西手里,慢慢挪著腳步打算悄悄溜走。 那些人開始四處逃散,其中為首的發(fā)現(xiàn)了金名揚的企圖,一槍開出去,擊中金名揚小腿,金名揚鬼哭狼嚎地軟倒在地。 “說啊!臥底是誰?”那人邊跑邊喊,眼看又要開出一槍,卻發(fā)出一聲慘叫,原來他的手腕中槍。 他嚇得連槍都來不及撿,抱頭鼠竄。 金名揚趴在地上大喘氣,想跑也跑不了,抖抖索索地看著他爸怒氣沖沖地朝他走過來。 他雙肘著地往后爬,眼里滿是驚慌,結(jié)結(jié)巴巴地喊著,“爸……爸……我……” 老金氣紅了眼,一巴掌打在他臉上,“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金名揚的臉色陰郁下來,懷著最后一線希望抱著他爸的腿,“爸,你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判死刑……不想死……” 老金心里痛如刀割,緊閉了眼,一腳將他踹開,其他警察默然將金名揚帶走,只聽得他的聲音不斷回蕩:“爸,我不想死……救我啊……” 在他看不見的方向,老金眼角滾落兩行淚水,順著他老去的滄桑的皮膚蜿蜒而下。 還是先帶金名揚去醫(yī)院治傷。 病房里,老金揪住他衣領(lǐng)怒問,“你小子都知道些什么?你要胡說八道些什么?”金名揚那么大聲喊的那句話,是大家都聽見了的。 金名揚的印象里,老金是從沒發(fā)過這么大火的,又驚又怕,一時傻傻地看著,話也說不出來。 老金氣急,將他整個人從床上提了起來,“說不說!?不說老子今天干脆一槍打死你!一了百了!” 金名揚被他爸眼里的怒火嚇得緩過勁來,哭得哇哇直叫。 一旁的寧時謙將兩人勸解開來,拍拍同樣眼淚婆娑的老金,問金名揚,“你都說了些什么?” 金名揚是真的被嚇著了,抖抖索索的,不敢再隱瞞,“我……我還什么都來不及說你們就來了……我啥也沒說啊……” “那你都想說些啥?知道些啥?”寧時謙眼眸里暗暗一沉,究竟是哪里出了紕漏?竟然能讓金名揚看出來?那秦洛他們是否安全? 盡管已經(jīng)通過特定的方式提醒秦洛和蕭伊然,也派了人在暗地里注意并保護(hù)著他們,但這是懸在他心里的大事。 金名揚顫抖著聲音,“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猜的……猜……那個阿郎……是警察臥底……” 寧時謙只覺得當(dāng)頭一陣?yán)讚簦荒茉賳査窃趺床鲁鰜淼模还Vぷ诱f了句,“胡說八道!”末了,又補充,“不過你這一嗓子倒是喊得好,讓他們內(nèi)亂去!” 說著話,眼睛里卻是更深的陰霾,語畢,立刻離開,加派了人手守著金名揚,這個人,一定不能出錯! 金名揚腦子很亂,難道他真的猜錯了?那晚他把警察叫來后,就一直躲在垃圾桶里,聽著外面的打斗和槍聲瑟瑟發(fā)抖,忍不住頂開一點點桶蓋,透過縫隙看外面的情況,正好看見阿郎從寧時謙手底下逃走,而寧時謙這個拼命三郎竟然不去追…… —————————————— 夜。籠罩著這個靜謐的小城。 然而,在一處空曠的河邊,車輛來往,腳步聲紛亂,卻是一點兒也不平靜,河口,更是停了幾艘船。 秦洛和蕭伊然便是在這個時候趕過來的。 車燈凌亂,秦洛和蕭伊然的腳步止在了水哥逼人冷幽的目光下。 周遭沉寂下來,只有水哥毒蛇一樣的目光從每個人臉上略過。 抓了一批人,水哥手下的人已經(jīng)少了許多,目光很快落在秦洛和蕭伊然臉上。 兩人心里暗暗發(fā)緊,表面卻不動聲色。 “阿郎。”水哥一雙眼睛在黑暗中閃著幽光,沙啞的嗓音透著冰冷的殺意。 熟悉的死亡氣息撲面而來。 秦洛站在黑暗的中央,筆直,巋然。眸色如光,看盡歸途,看到了終點。 短暫對峙,秦洛腳下微微一動,臉上是傷未曾愈的蒼白。 水哥的手也是一動,一秒之間,水哥的槍已然指著他的方向。 夜太黑,看不清槍口,可是,數(shù)尺的距離,卻是足夠聞見彈藥的氣息,他十八歲第一次聞到,之后便融進(jìn)他血液里的氣息。 “阿郎,有人告訴我,我身邊有個警察臥底,”水哥眼里的陰狠又深了幾層,“你告訴我,這個王八羔子是誰?” 秦洛皺了皺眉,看著黑洞洞的槍口,腦袋里嗡嗡作響,一瞬間千回百轉(zhuǎn)。 這是一道死亡選擇題,還來得十分突然,似乎連轉(zhuǎn)嫁給別人的機會都沒有,選的不過是兩個人死,還是一個,是堅持,還是放棄。 秦洛的手動了動,砰的一聲槍響,血便從秦洛的指尖一滴滴往下淌。 水哥開了槍,正中他的手肘,血流淌下來,淌過他僅余四指的手。 水哥眼睛一瞇,“阿郎,我是不愿意懷疑你的,可是你得弄清楚,你的女人是什么來歷!” 槍口又緩緩移向蕭伊然。 蕭伊然微微向后一步。 水哥便笑得十分猖狂,“怎么?怕了?” 秦洛便看著她漠然開口,“這就是你回到我身邊的目的?” 蕭伊然冷然,看他的眼神含著淚光,“不然你以為呢?我最重要的人就是被毒品所害!你以為我會留戀一個毒販?警察早就盯上你了!知道我跟你的關(guān)系!說服我給他們當(dāng)線人!否則,我絕不會看你們這些毒販一眼!” 我最重要的人就是被毒品所害!這話并沒有說錯!她眼里的淚光,也不是在演戲。 她來的時間不長,如果今晚能替他把這個臥底的身份一人擔(dān)了,也算是為這份工作和職責(zé)盡了她的力! 總要保全一個人! “原來不是真女警啊!”水哥獰笑,“我還說,這輩子還沒玩過女警!今晚正好可以開開葷呢!” 他走近了些,又道,“不過,長得這么漂亮,還是值得一玩的!阿郎,你說,我是先殺了她玩死的呢?還是玩了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