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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寫給鼴鼠先生的情書在線閱讀 - 第160章 泉 44. 遇見

第160章 泉 44. 遇見

    “好的,請稍等。”服務員一張一張身份證地看,“先生,你們一共四個人,定了四間房,對嗎?”

    “是的。”男人的聲音有些冷漠。

    服務員便快速給他們登記,末了,遞出一張紙,指著某處,“先生,請你在這兒簽字。”

    男人接過筆,在簽名處寫下了陳繼余三個字。

    名字和其中一張身份證上名字一樣。

    “好的,先生,這是你們的鑰匙,可以入住了。”服務員把鑰匙遞給他,另有服務員來領著他們去房間。

    陳繼余對著那三人點點頭,那三人便起身跟了過來。

    陳繼余讓他們走在前面,自己跟在最后一個。

    忽的,前方傳來女孩清脆的聲音,“四哥!等會兒吃什么?不知道餐廳有沒有火鍋!”

    陳繼余身體一僵,目光迅速穿過前面四人之間的空隙。

    從竹樓走廊那頭走來一男一女,男人一身黑色休閑,慵懶中透著英挺和凌厲,女孩穿了件紅t恤,反帶著帽子,雙手掛在男人手臂上,仰著臉問男人話的樣子嬌俏又可愛。

    陳繼余如被雷電當頭一擊,短暫的瞬間,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卻見男人伸手把她的帽子給轉正了,輕柔的一句,“大熱天吃火鍋,長痘痘了別找我哭!”

    陳繼余眼睛一陣刺痛,人活了過來。一條到底的直走廊,躲無可躲。

    他猛然轉身,飛快往外走去。

    有同伴喊他,“陳繼余,你去哪?”

    他揮了揮車鑰匙,頭也不回地走了。

    蕭伊然不滿地把帽子又給轉了回去,繼續(xù)抱著他的胳膊,“山里涼快!吃火鍋好不好呀!”

    “好——”他拖長的尾音,嬌寵的意味柔得能滴出水來。

    她抿嘴一笑,滿足了,和四個人在并不寬敞的走廊里相遇,其中一名服務員,三個男人。

    對方人多,他倆下意識便貼墻站了讓路,寧時謙的手圈著她的腰,讓她貼著自己。

    三個男人,當先的一人四十多歲,另兩人看起來二十多,表情嚴肅,當先那人一邊走,左手食指一邊撥動著拇指上的大戒指。

    職業(yè)的敏感,寧時謙下意識多看了幾眼。

    對方似有察覺,目光向他移過來,他才轉開了眼,并按住了蕭伊然后腦勺,將她的臉按進自己懷里。

    待所有人走遠,他才松手。

    蕭伊然詫異地看著那些人的背影,用口型問他,“怎么了?”

    他搖搖頭,“吃飯去吧。”

    這是一個溫泉山谷,溫泉酒店挺多,連帶著還有一條街,全是餐館,因為夏天是淡季,所以人不是特別多。

    山里空氣很好,濕潤潤的,蕭伊然走出酒店,只覺全身都被氧離子包裹,舒服極了。

    挽著寧時謙的手,正準備往美食街走,發(fā)現(xiàn)酒店門口的停車場多了一輛車,本地牌照,這是剛才那幾個人開來的嗎?

    她一抬頭,看見寧時謙也在看這車。

    “有問題嗎?”她輕聲問。

    寧時謙搖搖頭。

    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只是那幾個莫名給他汗毛豎立的感覺,就好像一個獵人,進入深山野林,聞到了野獸的氣息一樣。

    也許,是他神經質了。

    “走吧。”牽了她的手去吃飯。

    在他們走遠后,從角落里走出來一個男人,仍然半遮了身體,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們的背影,直到最后再也看不見。

    他重新走進酒店,去了其中一個房間。

    “去哪了?”男人問他。

    “我煙忘在車里沒拿。”陳繼余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煙來,扔在桌上。

    男人笑了一聲,“還抽什么煙。”

    陳繼余關上房門,“我們要不要換個酒店?總覺得這里怪怪的。”

    男人往床上一躺,“換什么換!一共幾家酒店?不都一個樣!”

    陳繼余便點頭,“那好,都小心點,我回房間了。”

    “這里有沒有女人玩?”男人又問。

    “我問問。”陳繼余說完出去了。

    蕭伊然和寧時謙吃完飯回來,天已經全黑了,寧時謙手里還抱了一大堆零食。走進酒店,便聽見有人在彈古箏,高山流水一般的琴聲,在這樣的竹樓夜晚分外有意境。

    “已經開始了!快些!”蕭伊然挽著他加快了腳步。

    他笑,一只手抱吃的,一只手牽著她走。

    花園里坐茶座的人又多了一些,穿漢服的女子坐在花影綽約里,琴聲潺潺,如清泉繞石,月滿溪澗。

    住客不多,所以空位還有很多,蕭伊然找了個陰影里不顯眼的座位,拉著寧時謙和她一起聽曲。

    寧時謙哪有心情聽曲?

    空氣里滿是混著她身上氣息的花香,她柔軟的小手就擱在他手心里,他捏著揉著好玩。

    記憶的最初,這雙手短短的,rou呼呼的,手背上還有十個圓圓的手窩,他一雙大手牽小手,不知何時這雙手也慢慢長大了,學了搏擊,練了槍,可捏在他手里,還是軟乎乎的。捏著捏著,他的手便漸漸往她胳膊上移,再慢慢和她越做越近,手也越發(fā)胡鬧起來。

    “干什么?這可是在外面呢!”她用力按著他的手,小聲說。

    她說山里涼,可他偏偏燥熱得厲害,貼在她耳邊,輕聲道,“咱們回房間去,不聽了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