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316.那我說我要楊沫為我孩子的死付
那一錯開的視線里,顧清殊不可能真的就能無動于衷。 她在乎的,看到樓博光那樣讓人心疼的眼神,她是真的難受。 “樓博光,你加油!”顧清殊輕輕的聲音,不大,卻清晰無比的傳進樓博光的耳中。 樓博光瞥過頭,看著她,嘴角彎鉤。 顧清殊在所有人的視線中,紅了臉,很是無奈,“看我做什么,看比賽啊。” 穆淺淺笑而不語。 沉默了好久,穆澤凱突然問了一句,“顧mama,你是不是喜歡二伯啊?” “小凱,瞎說什么大實話,不怕你顧mama害羞嗎?”穆淺淺笑得都快要倒了。 聽了穆淺淺的話,穆澤凱已經肯定了,肯定顧清殊是喜歡樓博光的,“之前,我還愁著你嫁不出去,正好二伯也是單身,你要是喜歡就去追。” 追? 她追了他兩年,也沒見他多喜歡自己。 顧清殊面紅耳赤,就跟炸毛的獅子似的,豎起鋒利的爪牙,“追?是你顧mama能做出的那么逗比的事嗎?” “你好像沒少干這種事吧,之前有一個學長叫楊晨的,你追了人家的豪車跑了八條街,揚言要做他女人,把自己的初吻給他,還有一個明顯叫……” “穆澤凱,你夠了……”顧清殊一把捂住那個口無遮攔的臭小子。 平時沉默寡言的,這會兒專門來拆她臺的。 顧清殊看都不敢看樓博光一眼,捂著穆澤凱的嘴巴,將他拖了出去。 “顧清殊還干過這種事?”樓川森促狹著長眉,意味深長的笑。 “還有很多呢,有一段時間她就跟瘋了一樣,說要找男人獻吻獻身的。”穆淺淺輕笑,絲毫不覺抖了某人的黑料。 “不打了。”樓博光脫下手套,心情郁沉。 樓川森一點也不在意,一邊脫手套,然后翻身跳下臺,落在穆淺淺面前。 他將穆淺淺輕輕的抱坐到臺上,更緊密的貼合著她。 “淺淺,我愛你。”吻瞬間而至。 穆淺淺想抗拒的,畢竟樓博光還在這里呢,這家伙真是死性不改。 如今因著她懷孕的關系,樓川森每天也就過過嘴癮。 “你別瞎鬧。” “我跟自己老婆親熱,怎么叫瞎鬧?”樓川森清冽而微帶煙草味的氣息,很灼熱。 墨幽的深潭,染上一抹濃情蜜意。 對穆淺淺,樓川森是無時不刻的想要跟她黏膩在一起。 好像怎么親不夠,要不夠…… 樓博光看都沒看一眼那兩個在親熱的家伙,出了健身房,看到的是顧清殊還在惡狠狠的警告穆澤凱不許亂說話。 樓博光臉色更黑了,大步流星的走過去,一把扯過顧清殊的胳膊,將她拉進她自己選好的客房里。 門。 砰! 重重的關上。 惹得站在外面的穆澤凱,心情很復雜。 這一個二個都在虐狗,都不給他一個孩子一條活路。 穆澤凱無奈上樓。 只有他的那一方天地,才是屬于自己的凈土。 房內,顧清殊被樓博光被抵在門后,一雙幽深如狼眼的眼睛,緊盯著她。 盯得顧清殊心里發毛,“你……” “你想獻吻給誰?”男人聲音低沉而冷冽。 “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顧清殊低垂著眼眸,好像自己犯了天大的錯。 那個初吻,是她強吻楊晨的,楊晨根本就不喜歡她。 吻過之后,完全不來電的感覺,顧清殊自那以后就再也沒有見過楊晨了。 誰知道今天被穆澤凱給提了起來,那男人在哪個犄角旮旯里,早沒興趣知道。 樓博光用一個窒息的吻告訴她,她想獻吻的只能是自己。 顧清殊小手緊緊揪著他的衣服,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剛剛有那么一秒,她都快要因為缺氧而昏厥了。 “你又想獻身給誰?”要不是第一次是交給自己的,此刻,他真想掐死她。 就算是過去的事,他也忍受不了她曾經屬于別人過。 “你……”這次,顧清殊想也不想的回答。 這次她聰明了。 樓博光眸中一亮,這個答案讓他非常的滿意。 心情好了,男人如冰雕一般冷硬的面部線條,也變得柔和了幾分。 “清殊,我想說,你的努力并不是一點用也沒有,我還想說,我既然想跟你在一起,就不怕任何人,他們手里所謂的證據,對我根本就構不成威脅,相信我,我想跟你在一起,長長久久,幸福快樂的在一起。” 顧清殊愕然抬起頭,眼睛晶亮而清澈的望著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男人,她的小手還揪著他的衣服。 這句話的意思,她怎么可能不懂呢? 接著又聽他說,“清殊,如果你心里還有一點點的愛我,就相信我一次,我不會再辜負你的,更不會再讓你傷心,讓你一個人獨自承受著痛苦。” 顧清殊心酸,淚珠大顆大顆的往下墜。 看著她流眼淚,樓博光皺起眉,眸光里都是心疼和自責。 “乖,不哭。”他低頭,薄涼的唇落在她帶著淚水的眼睫上,輕輕柔柔的吮,輕輕柔柔的吻去她臉頰上滑落的淚水。 “清殊,那次楊沫摔下樓梯,我不知道你有事,也以為真相就是我一眼看到的那樣,我并沒有一直照顧她,我想等著你打電話過來,怎么也該道一聲歉,抑或主動跟我說一聲,不是你推的人,可是你什么都沒有說,收拾了行李就消失無蹤,我知道你有氣,你有怨,你有痛……所以也沒說什么,后來我才知道,那次你為此失去我們第一個孩子。”說著,樓博光眼眶泛起猩紅,他長吐了一口氣,將臉扭向一旁,不讓顧清殊看到自己眼里掙扎的痛苦和心酸。 提到楊沫。 提到那個孩子。 顧清殊心里跟針扎似的痛,失去孩子,她誰也沒怪,但不可能一點都不計較的。 楊沫算計她,她若心狠早去報仇了,但顧忌著樓博光,她獨自吞下了所有的委屈和痛苦。 那一刻,看著樓博光只顧著別的女人,而她竟比不上他們十幾年的同學情誼,她真是心如死灰般的冷。 “樓博光,你知道你今天跟我說這些意味著什么嗎?” “知道。” “既然你知道了真相,那我說我要楊沫為我孩子的死付出代價呢?”顧清殊咬牙,眼里都是滾滾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