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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這條巷子真是承載了諸多回憶。 在這里他誤以為謝逸想跳樓,又在這里和許戈一同被謝逸救下。 現(xiàn)在,他可能要和許戈一起在巷子里逃亡了。 巷子雖然就在錦文中學(xué)隔壁,但越深了走是一片居民區(qū),居民樓之間的小路彎彎繞繞,如果不是原本住在這里的人很可能要迷路。 于辰就感覺自己要迷路了。 他騎車騎得氣喘吁吁,為了不被那些人追上,他連頭也不敢回,看到路口就右拐,最終把自己繞進了一個死胡同里。 許戈坐在自行車后座上也直喘氣,他已經(jīng)把于辰的校服外套從自己頭上揭了下來,因為被蒙在外套里太久,他的臉都給漲紅了。 “他們,他們被甩掉了嗎?”許戈喘著氣問。 “不知道,”于辰回頭看了看,“已經(jīng)沒有聽到他們的聲音了。” “我們可以離開這里嗎?”許戈抬頭看了看聳立在自己眼前的高墻,有些害怕地問。 “我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出去了,我要找找路。”于辰把車頭轉(zhuǎn)了個方向,往胡同外面慢慢騎。 “沿著原來的路就可以出去了吧?”許戈在他身后探頭探腦。 “要是那些人還守在巷子口怎么辦?我們不能沿原來的路出去。”于辰搖了搖頭。 “那我們找一找有沒有另一個出口吧。”許戈頓時嚇得臉都白了。 于辰騎著自行車慢慢在居民樓里找路。 雖然他當(dāng)時是秉承著所有路口右拐的原則,但這兒路線交叉得太多,已經(jīng)不能單純地用左右來找尋方向了。 而且居民樓的樓號也并不按照數(shù)字順序排列,繞來繞去可能又回到了原點。 他們在這其中就像進了一個迷宮。 在這下班和放學(xué)的高峰期,這個居民區(qū)卻沒有什么人走動,有時聽到人的聲音但很難辨別出說話人的方位。 于辰和許戈在這其中繞了許久,直到太陽都已經(jīng)落山,天逐漸暗了下來。 于辰繞到一棟居民樓的旁邊,聽到了人跑步的聲音,遠遠的有人的說話聲,他頓時高興起來,加快了騎車的速度,想把車子騎過去問一問那個人,這里到底該怎么出去。 但等他好不容易把車子騎到了地方,卻又恨不得能長上翅膀快速地離開。 被他聽到跑步聲和說話聲的人,恰好就是剛才在校門口守株待兔的那幾個人。 這會兒于辰跟他們撞了個正著,他身后的許戈還老早就把頭上的外套給摘了下來,簡直就是自投羅網(wǎng)。 許戈手里拿著于辰的外套,腸子都悔青了。 誰能想到這些人竟然能這么執(zhí)著,他們起碼已經(jīng)迷路了一小時,這幾個人竟然還追著他們。 為首的那個男的喘著粗氣,聲音都變調(diào)了:“兩個小兔崽子,讓你們跑,還不得乖乖回來!給我抓住他們!” 于辰也不知怎么想的,在兩個男的張牙舞爪地朝他們撲過來的時候,他拉著許戈下了車,將自行車抬起來用力一扔,扔到了那兩個男的身上。 接著他拉著許戈的手轉(zhuǎn)身就跑。 “快!跑快點!跑到剛才那棟房子里去!” 于辰指揮著許戈。 但他身后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 體力已經(jīng)有些透支的他們根本沒法再跑得很快。 于辰轉(zhuǎn)過身,背靠著一棟居民樓的墻壁,眼睛緊盯著追上來的幾個人。 那幾個男的其實也并沒有多兇惡的氣勢,徒步追了這么久,他們都已經(jīng)上氣不接下氣。 兩方都顧不上說話,相對著先喘了半分鐘氣。 “小子,別逼我們動手,”為首的男的抬起手指著許戈,“我們只要你供出你老爸在哪兒,對你這個小毛孩可沒多大興趣。” “我,我不知道我爸在哪兒!”許戈抱著自己的手機和書包鼓起勇氣回了一句。 “你老爸就你一個兒子,老婆又早就跑了,肯定不會丟下你不管,你跟我回去,等你老爸來找你了,我就把你放走。”為首男的喘著氣繼續(xù)說。 許戈沒說話,于辰替他回答了一句:“你休想!” 為首男的看向于辰,這時另一個男的走到他右邊在他耳側(cè)說了句什么。 為首男的開始打量于辰,從頭發(fā)到鞋子都打量了一遍。 “也行,把這個小子也抓走,看他這樣子家里一定很有錢。”為首男的說。 這句話就像是一句號令,他話音一落,幾個男的就又張牙舞爪地沖著于辰和許戈撲了過來。 沒挨幾下打,許戈捂著耳朵蹲在地上開始慘叫。 于辰百般掙扎,在被人用拳頭砸了腦袋和臉頰的時候他也開始出手反抗。 于辰并不是文弱書生,從小時候起,他就是喜歡運動有時也會和人打架的不聽話的孩子,這會兒他也是能打幾下子的。 場面一度非常混亂。 于辰正和一個胸口紋著紋身的男的扭打在一起,他突然聽到有人叫了自己一聲: “于辰!” 他疑惑地抬頭,看到謝逸正從巷子的那一頭朝他跑過來。 和謝逸一塊兒趕來的還有岑巍,以及幾個穿著制服的警察。 于辰頭腦一熱,沒等謝逸跑到他面前,他揮著拳頭怪力發(fā)作,把正扭著他胳膊的紋身男一拳頭打翻在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不賣關(guān)子啦~下一章有好看的(瘋狂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