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祖與他的情敵_分節閱讀_8
一個求之不能。 所以喝醉的陸城狠狠抱住了身下的人,這另一個他。 陸城將頭埋進張大少的肩窩,炎熱的讓人渾身出汗的夜晚,他們都醉得沒有辦法起身,沒有辦法思考。 陸城只是緊緊地摟著張玉文。汗水濕透兩人的衣服,交融的溫度灼熱guntang,但他沒辦法和他分開。 他第一次,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想要去憐愛一個人。 雖然這是只發生在他酒醒之前,如此短暫的一晚虛無的深情。 陸城醒來時,天正微微亮。 他微微地睜著眼,眼皮底下就是地面。 懷里有一份熱,被他半壓著,對方的胸膛緊緊地貼著他的胸膛。陸城能清晰地接收對方強勁的心跳。 好幾秒後,陸城才慢慢地想起造成此刻的情形的原委。 男人的大腦里一團糟,他呼了一口氣,撐起身。 四處還籠罩在清晨的朦朧微光中,安靜無人。 陸城將手從張玉文的頸後抽出。看了臉腫得十分難看的張大少一眼。 在戶外的地上睡了一晚的張玉文,此刻還呼呼地打著鼾。 按陸城的為人,他會把對方叫醒,或者直接將他弄到自己的房間去。 可是此刻他開不了口叫張玉文,更沒辦法伸手抱起他。 昨晚他們都喝得爛醉,而昨晚喝醉後的事情,他全部都記得。 陸城并不尷尬,只是莫名其妙的,覺得這一晚的自己,可笑得像在演繹別人的故事。 他見過太多的眼淚,卻從未因為誰的淚水而真正動容過,過去那些溫柔的虛假的安慰,都和這個晚上心底那陣艱難的跳動截然不同。 他想起這個晚上,酒醉過後,他是真的因為張玉文而感到痛了。 幸好他能醒得這麼快。 陸城站起來,再不看張玉文一眼,轉身拋開這一場仲夏夜之夢。 張大少的這天早晨。是被人搖醒的。 尚還迷糊不清不知自己身在何處的人,在一陣嘰嘰咕咕中睜開眼睛。 頭頂上是圍成一圈的人,全都長得一個樣子,黑得要命。 一剎那張玉文還以為自己是被人登門入室了。 見他醒來,幾個人露出了高興的神色。各自散去。 張大少坐起來,環視四周,才發現自己身在戶外。 而後張玉文想起了昨晚他和陸城喝酒,他喝醉了。 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時他記得并不確切。 但是陸城這個不想活了的混蛋,竟然敢就這樣將他一個人扔在戶外! 張大少從地上爬起來,他的眼前,距離很遠的地方,初升的日光在非洲平原的天邊染一道絢爛的金紅。 半個小時後,陸城的辦公室里,出現一張又丑又兇的臉。 “陸城!” 男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左手撐著側臉,好整以暇地抬起頭,看著張大少。 “醒了啊。”男人不溫不火地笑。 “我的臉是怎麼怎麼回事?!”張大少憤怒地捂著自己豬八戒一樣的臉蛋兒。 “嗯?“男人看看他,“腫這麼厲害,非洲的蚊子真是太毒了。” 只不過說話的人那張乾乾凈凈的臉,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舊恨還沒解,又添新仇。 張玉文在K市的奪命連環CALL中,來不及報仇,匆匆離去。 張玉文在回程的路上還在不停地咒罵趁人之危的陸城。 此仇不報非君子。 下次他不僅要揍腫姓陸的臉,還要將他扔到非洲草原去喂獅子! 陸城這邊的事情剛起步,又忙又亂。從十一月初到元旦節,連踹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陸城很快忙得將張玉文忘到九霄云外。 那邊張大少仍舊是商場得意情場失意。 電站專案搞得如火如荼,漸入佳境,陸小小卻仍舊是他水中花鏡中月。 “小小,還有幾天就是新年了。”張大少在陸小小面前,花癡純情又老實。 “那又怎樣?”陸小小在電話那頭問。 “我們可以放個假一起出來……”張大少這頭刷刷簽完一張單。 “元旦節我要回國一趟。”陸小小打斷他。 張大少咬牙切齒地干掉一大杯咖啡,他根本沒時間追著陸小小回國。 “但是陸城元旦要放假一天。”陸小小說。 她儼然以為這兩人已經在非洲大地上成為朋友了。 張玉文和陸城是朋友嗎? 兩個人都會說不是。 但是他們似乎也不能算是真正的對手和敵人。 張大少很煩,從陸小小的嘴巴里聽到的“陸城”兩個字,讓他心里冒起無名大火。 雖然他知道,陸城在他的情路上,本來是無辜的。 張玉文摸了摸自己的臉。 一臉之仇,他還沒報呢。 張玉文就在對陸城充滿了各種忌恨的情況下,聯系了陸城。 他并不是找不到人一起迎接新的一年。 如果他愿意,什麼樣的人找不到。 他可以直接撒手回國,也一樣有人會給他把這塊非洲的屁股擦得乾乾凈凈完美無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