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魂_分節閱讀_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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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真如當年大長老所說那樣,賀靈則,和奉圣教都可以被改正,他可以對賀靈則影響非常深。 只可惜他如今的情況,導致他不好對賀靈則出手,否則,他留下的印記越深,影響越深,對賀靈則越不好。他時日無多,但賀靈則還處于巔峰狀態,他的蠱術,他的武功,都還在提升中。 譚藻正想得入神之際,張三忽在他耳邊小聲道:“你也是為了蠱術來的嗎?你可千萬不要像那些人一樣放棄。要我看,那些只是教主的計策,本來圣教初復立,大部分人都是新招的,并不靠得住,自然要篩出一些別有用心之人。我看,過不了幾年,圣教又會一統江湖……” 譚藻:“……”或許是他現在的心情不一樣了,張三說的有一定可能性,但他首先想到的,卻是之前的那些。他更愿意把賀靈則往好一些的方面去想。 譚藻心跳只快了一瞬,就平復下來,老老實實道:“邊塞烽煙四起,可能江湖還未被統一,山河已被踐踏,豈分何門何派。” 張三詫異地道:“白兄認為教主會與嶧山言和?” “尚未可知。”譚藻搖了搖頭,但總而言之他是不好插手的,有些事,單靠他也做不成,他不能影響每一個人的想法。 只是關于家國之事……譚藻的確忍不住試探了賀靈則的想法。 吃飯的時候,他是與賀靈則同食,便開口道:“我在羅那城時,常有異族劫掠。” 賀靈則筷子一頓,“哦?” 譚藻:“幸而我師兄幫我打回去,你說若是有異族來山莊劫掠……?” 賀靈則的筷子一豎,戳在碗底發生“嗆”的一聲響,竟似金石之聲,他簡單粗暴得很,“有我在,誰敢來。”他瞥了譚藻一眼,又一本正經地道:“你不必怕。” 譚藻隱隱含笑,“教主威武。” 賀靈則有些掩飾不住的得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譚藻聽著他全然不同的處世之言,頗有些恍惚。 賀靈則道:“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譚藻:“……” 譚藻:“教主你喝點湯……” 他把剛盛好的湯碗往賀靈則那邊送了送。 賀靈則腦中不知哪根弦搭錯了,頭一低,就著譚藻的手開始喝起來。 譚藻:“……” 賀靈則:“…………” 賀靈則時覺得低頭喝東西的姿勢有些奇怪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的,頓時有些僵硬了。 譚藻一看,反倒是放松了一些,把手抬高了,戲謔地道:“教主慢點喝。” 賀靈則:“……” 他們的門是大敞著,是以正在譚藻以這么一種姿勢給賀靈則喂湯時,大長老和靳微自外面來,便猝不及防地將之收入眼底。 大長老:“……” 靳微:“……啊!!”她捂住了雙眼,憤憤然道,“我瞎掉了!” 大長老也咳嗽了幾聲,“教主。” 賀靈則一個激靈,把譚藻手中的碗推開了。 賀靈則的臉皮變薄了…… 譚藻心中如是想。 他倒沒有不依不饒地把湯繼續送上去,而是十分自然又慢條斯理地自己端著喝剩下的。 賀靈則一眼瞥見,耳尖自然又紅了。 大長老看到這一幕,有些著急,教主這一失憶是將處事之道也都忘了啊…… 靳微狠狠瞪了譚藻一眼,對賀靈則道:“教主,大長老和屬下有要事稟報,還請屏退他人。” 賀靈則卻是想到他和譚藻飯還未吃飯,便道:“何須如此,你說吧。” “恐怕很有必要如此吧……”靳微陰陽怪氣地說著,還看了譚藻一眼。 譚藻頓時一僵。 賀靈則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他只知道譚藻可能曾經有很多糾葛,但…… 大長老咳嗽一聲,截住了話頭,“我覺得沒什么問題,靳微多慮了。” 大長老一開口,靳微就是不樂意也得忍著了,她自然是不知道譚藻害教主變成這樣,大長老卻為什么還對他頗為寬厚。 靳微憤憤不平,便臭著臉道:“那屬下就說了——教主,我們查到山莊內可能混入了正道的人。” 譚藻:“……說我嗎?” 靳微:“……” 靳微:“還有一個。” 賀靈則:“原就不少,現下是進來新的,還是發現以前的是?” 靳微:“這個屬下還未查清楚,只是通過一些跡象發覺,可能有人混了進來,如今還不知道那人是誰,有何目的。”她含糊不清,也不肯把自己是怎么發覺的說出來,到底還是防著譚藻。 大長老冷不丁道:“我想,會不會是嶧山的人。” 賀靈則頓時臉色難看了起來,“他們若是還敢混進來,膽子倒也是大。查,給我查清楚到底是誰。” “是!”靳微領了命,再不想看譚藻,或是看他給教主喂東西的畫面一眼,轉身走了。 大長老則意味深長地看了賀靈則一眼,“那我也不打擾教主繼續用飯了。” “……”賀靈則,“嗯。” 譚藻還在靜靜地喝著那碗湯。 賀靈則看了半天,也不見他有將湯再送過來的意思,不禁有些失望。他一直盯著譚藻,譚藻卻毫無反應,自然,他忍不住握住了譚藻的手腕。 譚藻一愣,用眼神問他怎么了。 賀靈則抓著他的手腕,將他的手抬起,就著那湯碗把最后幾口喝完了。 譚藻對賀靈則的態度的確是變了許多的,雖然因為內心的擔憂,還不到主動的地步,但他會盡量迎合賀靈則,發自內心地。 于是他自然地抬手,用手背將賀靈則唇邊的湯漬拭去,“喝飽了嗎?” 賀靈則頗有點失魂落魄,“嗯……” ☆、第四十八章 譚藻對賀靈則不假辭色,賀靈則就憤懣不平,譚藻對他和顏悅色,他又疑心這是譚藻的計策,想要他放松警惕,好跑出去。 但即便如此,譚藻一靠近,他心中也總忍不住生出莫大的歡愉。 他的感受也與譚藻一般復雜,甚至有些相似,一面擔憂著,一面又忍不住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