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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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宮千寧向長寧郡主點了點頭后,就吩咐彩蝶:“把她弄醒。” 彩蝶早憋了一肚子火,得到命令,她立即蹲下去,先是輕拍幾下隋嬤嬤的臉,發現她醒不過來,便使勁按住她的人中,按了幾次后,隋嬤嬤便醒了過來。 隋嬤嬤一醒過來,便哇哇大叫起來:“珍姐兒,快,快通知王爺,不不,是通知純貴太貴,就說青陽郡主欺人太甚,就說青陽——” “隋嬤嬤,事情……事情……你說的那樣,你不要胡說。”長寧郡主聽不下去了,便阻止隋嬤嬤,可是她一臉膽怯,說出來的話也是半分威嚴都沒有。 果然,長寧郡主話未說完,隋嬤嬤便插嘴道:“我可憐的郡主啊,你就是跟你家一樣心軟,人家母女都雙雙欺負到你頭上了,你怎么一退再退?我跟你說啊,在這樣下去,到時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嗚嗚嗚……王妃啊,你怎么這么命苦啊,郡主剛剛出生,你就撇下她去了,姓索的把不僅把王爺勾|引了,她的女兒也勾|引了三皇子,她們母女都是狐媚子,她們——” “隋嬤嬤。”眼看隋嬤嬤胡亂編排她母子,可是長寧郡主居然醫生不冷,只是一副瑟瑟縮縮的樣子,北宮千寧只好自己出面,阻止隋嬤嬤繼續說下去。 按照宮規,隋嬤嬤辱罵北宮千寧,北宮千寧是有權利責罰隋嬤嬤的,彩蝶已經豎起耳朵,隨時聽命于北宮千寧。 葉山明和潘勇明也按住劍柄,一副恨不得把隋嬤嬤一劍了結的樣子。 隋嬤嬤看到這架勢,立即更大聲地撒潑起來:“哎喲,哎喲,青陽郡主要殺人了,青陽郡主要殺——” “葉山明,把劍給我,我要殺了隋嬤嬤。”北宮千寧怒吼一聲,聲音比隋嬤嬤還要高。 珍姐兒閨名叫做彭珍,是隋嬤嬤的女兒,自小就給長寧郡主做丫鬟,此時聽了北宮千寧的話,她立即丟下長寧郡主,跑到隋嬤嬤身邊護住自己親娘,且說的話跟隋嬤嬤是一個節奏:“北宮千寧,你只不過是個伯府棄女,你母親只不過是個下堂婦,她一個寡婦不好好守寡,卻整天的想著勾|引我們王爺,我家王妃就是被你母親氣死的——” 北宮千寧本想教訓隋嬤嬤的,聽了彭珍的話后,她瞬間冷靜了下來,隋嬤嬤罵自己母親不守婦道的話,她可以暫時不跟隋嬤嬤計較,可是隋嬤嬤掌嘴就說先端王妃是被她母親索飛瑤氣死,這種事情可就不能忍,必須立即澄清,否則會影響明日的婚禮,影響她母親的聲譽。 “葉山明,去把端王請來。”北宮千寧把劍還給葉山明,并命他去找來端王,她要力證母親的清白,同時給隋嬤嬤一個教訓。 葉山明領命而去,隋嬤嬤隨即緊張起來,可是下一刻,她立即又放心下來,她就像,反正先王妃馬文瑞已經死了,所謂死無對證,她是王妃的貼身侍女,一切還不是憑她紅口白牙瞎說? 彭珍看到母親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也傲氣十足的站起來,回到長寧郡主身邊去,那氣勢比長寧郡主更像郡主,因為此時的長寧郡主,是一副眼淚汪汪的樣子,好像被謾罵的人是她,而不是北宮千寧。 北宮千寧暗暗嘆息一聲,端王人中龍鳳,生的女兒卻這樣柔弱怯懦,甚至下人冒犯了客人,甚至這個客人還是她將來的姐妹,她居然都不加以管束下人,也不懲罰下人,以維護端王府的顏面,真是夠嗆了。 之前就聽說過端王的女兒膽小怕事,卻沒料到怕成這樣,竟然連奶娘和奶jiejie都敢欺負到她頭上,照著樣子看來,端王府的后院,早已經成了隋嬤嬤母女的天下。 真真是奴大欺主啊,長寧郡主出生不久,母妃馬文瑞就病死了,她是被隋嬤嬤母女帶大的,隋嬤嬤對她來說就像母親,彭珍對她來說就像jiejie,所以她種柔弱的性子,只能任由隋嬤嬤母女搓揉。 端王再怎么疼愛女兒,也管不著后院這些瑣碎的事情,而端王府另外一個奶娘,也就是端王世子百里和溪的奶娘朱嬤嬤,她為人和善,素日一般不跟隋嬤嬤起正面沖突,而是避開隋嬤嬤的鋒芒。 隋嬤嬤在先王妃馬文瑞病死后,端王又遲遲不續娶,也不納妾,隋嬤嬤就成了端王府后院的實際掌控人,端王府多年來的人情往來,也是由隋嬤嬤張羅,因此有不明真相的人,都以為隋嬤嬤是端王的那個通房妾侍。 但是隋嬤嬤很清楚的知道,若是索飛瑤嫁進王府,她立即就要失去在端王府作威作福的特權,因此這十年來,她很樂意看到端王纏著索飛瑤、而索飛瑤不答應嫁給端王。 可是在得知皇上給端王和索飛瑤賜婚后,隋嬤嬤就開始給長寧郡主灌輸索飛瑤母女的壞話,不停地唆使產寧郡主去鬧,鬧到宮里純貴太貴處,并以死相逼。 長寧郡主不認同隋嬤嬤的主張,因為對于自己父王和索飛瑤的事情,她多少聽過一些,即便她不知道自己母妃是怎么死的,可是天生的善良的膽怯,她無法像隋嬤嬤說的那樣去鬧。 直到最近北宮千寧異軍突、名動皇都,再加上在飛雪苑見過北宮千寧,她就篤信,北宮千寧不是隋嬤嬤嘴里說的那種人。 長寧郡主呆愣著不知如何處理事情,只是不停地用帕子擦眼淚,一副受欺負的窮人家小媳婦模樣。 北宮千寧都掃視了周圍的精致一番了,還等不到長寧郡主發話,她便決定自己來處理,于是她先問隋嬤嬤:“隋嬤嬤一再污蔑我和我母親,想來是十分疼愛長寧郡主吧?” 隋嬤嬤沒想到北宮千寧會這么說,立即趾高氣昂起來:“那當然,郡主是我一手帶大的,我早就把她當親生女兒看待。” 北宮千寧點頭表示認同,然后繼續問道:“那請問隋嬤嬤,你照顧了長寧郡主十三年,你覺得她在你的仔細照顧下,長成了什么樣的人?你對她各方面都滿意嗎?” “這個……這個……郡主自然是好的。”對于北宮千寧的不按常理出牌,隋嬤嬤再次摸不著頭腦,只好下意識地胡亂應對。 北宮千寧也不急,而是耐心引導隋嬤嬤:“怎么個好法?隋嬤嬤你一把屎一把尿地把長寧郡主拉扯大,眼看她也到了議親的年齡,要是有人來提親,隋嬤嬤你總不可能只說一個好字吧?” 北宮千寧這么一說,隋嬤嬤立即就好了思路,隨后就唾沫飛濺起來:“我家郡主當然是個好的,她身份尊貴不凡,只怕連現在的媏怡公主都比不上她呢。” “隋嬤嬤,可不能這么說。”長寧郡主雖然膽小,卻也懂得禮法分寸,令北宮千寧聽了稍微得了謝安慰。 隋嬤嬤繼續說下去:“我們郡主是個孝順的,誰家娶了她就是他的福分。” “嗯嗯,這個不錯,還有呢?”北宮千寧點了點頭。 隋嬤嬤想了想,再想不出什么,便讓女兒接著說:“珍姐兒,你說。” 彭珍看到有表現機會,立即如數家珍:“我們郡主像貴族小姐,她很矜持,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吃飯也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而且吃得不多;我家郡主有很多漂亮衣裳和首飾,都是王爺給她置辦的。郡主對我娘很孝順,從不跟我娘置氣,帶我也如親生姐妹,只要是我喜歡的東西,郡主就立即送給我。” “哦,郡主送給你什么東西?”北宮千寧很好奇。 彭珍尚不自知,她得意洋洋說道:“這就多了,郡主是很大方的,有時候王爺剛剛給她買的新衣服新首飾,郡主都還來不及穿戴,就立即送給我,出門的時候,很多人還以為我和郡主是親姐妹呢。” 隋嬤嬤也是一臉得意:“王爺疼愛郡主,不僅經常給她買這買那,可是郡主哪里用得著那么多?幸好有珍姐兒幫著穿她的舊衣衫。” 隋嬤嬤說到這里,北宮千寧發現,長寧郡主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簌簌往下落,幼小的肩膀一聳一聳的,顯然是傾訴十分激動,而且很傷心。 北宮千寧便問道:“長寧,隋嬤嬤和彭珍的話,你認同嗎?” “沒……沒有……”長寧郡主好像被嚇了一跳,說話聲音都顫抖了,且答非所問。 沒有是個什么意思?這么簡單的問題,長寧郡主卻被驚嚇到了,恐怕素日里,隋嬤嬤母女經常下到她吧? 北宮千寧決定讓長寧郡主說出自己內心的感受:“長寧,你別怕,你是端王的女兒,你父王很愛你,你祖母純貴太貴也很愛你,我母親也喜歡你,明日她嫁進來后,會把你當親生女兒一樣教養,你心里有什么委屈,你大膽地說出來,你要記住,你是端王府正兒八經的主子,下人們不服管教,你有權利——” 北宮千寧的話還沒說完,哪知隋嬤嬤突然號喪起來:“郡主啊,你就是心太軟了,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卻只懂得哭,哪里像個郡主的樣子?” 北宮千寧氣不打一處來,她命令道:“掌嘴。” 彩蝶蓄勢了許久的巴掌,終于啪啪朝隋嬤嬤臉上打去。 “這是替長寧郡主教訓的。”北宮千寧厭惡地說。 彭珍沒想到母親會被掌嘴,要知道這十年來,她們母女儼然就是端王府的女主人,只有她們母女打人的份兒,哪有被打的時候? 彭珍感覺自己的尊嚴受到了莫大的損傷,她嗷嗷著朝北宮千寧沖撞過去:“北宮千寧你這個有爹生沒爹養的,我跟你拼了。” 北宮千寧傻了眼了,這是什么王府?一個奶娘的女兒,居然敢直接朝她這個郡主、準王妃撞過來? 好在發生了大皇子劫色之事,采薇和潘勇明對北宮千寧的保護,是高度的警惕的,彭珍剛一發動,他倆就跟著動起來,彭珍才剛邁出第二步,就被扭住了。 “把她捆起來,等端王爺來發落。”北宮千寧頭都大了,她向長寧郡主投去同情的目光。 彭珍大喊大叫,采薇踹了她一腳,然后讓潘勇明脫下臭襪子,堵住了她的嘴巴。 長寧好像嚇壞了,身體都發抖起來了,她對隋嬤嬤母女一直很不滿,可是孝道告訴她,她已經沒有了親娘,絕對不能再嫌棄奶娘和珍姐兒,否則世人該怎么看她? 北宮千寧走過去,把她抱在懷里,然后對隋嬤嬤母女說道:“隋嬤嬤只知道長寧郡主身份尊貴、有權有勢,你們母女卻尊卑不分、忘了本分,成日里欺負她沒有生母庇護,變著法子從她手里騙取財物,卻不知教導她做一個快樂、自信、大方、大氣、勇敢的郡主,正常的長寧郡主,就應該融合了端王的睿智勇氣、以及她母妃馬王妃的善良和美麗,隋嬤嬤,如果馬王妃還健在,你說她樂意讓你欺負她的女兒嗎?” 論口才,隋嬤嬤是遠遠比不上北宮千寧,她聽懂了北宮千寧說的,可她就是不服氣,于是她得意叫囂起來:“北宮千寧,郡主是我養大了,她就是愿意聽我的。你不是讓人去請王爺嗎?可是你的人去了半天,卻不見王爺過來,我看王爺是站在我這邊的,你真是太高看自己了。” “誰說本王沒來?本王早就來了,而且看清了奶娘原來是自私陰險、貪得無厭、欺壓主子的一個人。”假山的背后,走出來一位不怒自威、成熟穩重、健壯英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