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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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舉手示意,潘勇明等人便停下來,人人眼里痛快異常。 三皇子淡淡說道:“你等,死罪,可免,獲罪,難逃,報仇,繼續。” 三皇子一句話段成幾截,不過大家都能聽得懂。 潘勇明立即命人簡單地打掃了一下戰場,弄出一塊相對干凈的空地,讓北宮千寧坐下。 北宮千寧在這短短時間內,借助原主的記憶,得知大夏國的秀女,是給皇子們準備的皇妃人選,秀女趕赴皇都路上、在進到皇宮報道之前,絕對不能讓自己有任何損傷。 而進宮選妃,可不是皇子們隨便一指了事,而是要經過選妃大考,考試包括五花八門的科目。 通過九科卷面考試后,還要到民間參加歷練,最后總成績出來后,才由皇帝根據皇子們的意愿,給皇子們賜婚。 然后皇子們攜著皇子妃,一起到天目峰按下手印,若能啟動帝臺印的,便是太子和太子妃,成為皇朝新一代的繼承人。 因為這個選妃大考和歷練歷經時間長達一兩年,競爭十分激烈,因此不少人便暗中使壞,在秀女進皇都和秀女到民間歷練時,行那見不得人的破壞甚至謀殺陰謀。 有些秀女在尚未正式參加大考時,還被取消秀女資格,最終連家人也被皇上嫌棄,有的被貶官,有的被罷官,甚至有的會被抄家滅門。 所以能夠成為秀女,既是一種榮耀,也是一種責任,更是一種風險。 那么到底是誰要謀害她北宮千寧?她自問沒有得罪過誰,自己一來出生不好,二來學歷不高,并沒有本事擋誰的道。 話本《帝臺印》里會不會有故事提示?北宮千寧覺得,得盡快找到這個《帝臺印》話本,看看里邊寫的是什么樣以一個故事,她能不能在其中得到一些指引和警示。 大夏國是個很奇怪的地方,那就是存在一個陰陽平衡的天道法理,凡事做得太極端,日后必遭反噬,眼前這個莽漢不遺余力地要摧毀她,北宮千寧便知道他背后的人來歷不小,只不知他是哪個主子派來的擋道惡狗。 那邊,采薇得了三皇子的準許后,拿著一把彎刀就在楚青林臉上劃了一刀,一邊劃還惡狠狠說道:“你敢給我家小姐下毒,我現在就毀掉你的臉。” 北宮千寧沒想到采薇為了她這個主人,竟然下得這么重的手,便明白她對自己這個主人是十分忠心的,當下什么也不說,對待兇狠的敵人,一定要比敵人還要兇狠,否則就是對自己殘忍。 采薇準備劃第二刀時,楚青林覺得自己就要命喪于此,于是他使出擋箭牌:“北宮千寧,你們殺掉的那匹馬,是皇上送給皇后娘娘的御馬,殺掉御馬可是死罪,你們這般不問青紅皂白的要殺掉我,只怕不太好吧?” 潘勇明再次踢了莽漢一腳,一臉嘲諷道:“御馬?我們北宮小姐可是皇上親自追加的秀女,難道一匹馬的身價比秀女的身價的還貴?” 楚青林沒想到這個將領說出如此精妙的話,他頓時面如死灰,情急之下便破口大罵起來:“北宮千寧,你這樣瘸腿破相的秀女,你何德何能成為皇妃?啟動帝臺印的,絕對不是你這樣卑污出身的女人,你就等著到皇都受死吧。” 北宮千寧立即眉開眼笑起來:“這么快就破功了?真是一頭笨豬,一點兒也不好玩兒。” 楚青林聽到笨豬這個詞,心中十分不痛快,他可是主子身邊得意的手下,多年來為主子做成了不少事情,這樣的詞從一個美貌女孩嘴里說出來,簡直太傷害他一人男人的自尊了。 想到宮中那位對這個小女孩的防備程度,莽漢覺得自己一定要下大功夫,不能讓北宮千寧成為太子妃,于是他便繼續賣力地叫囂道:“北宮千寧,你徒有美貌,卻不過是個伯府棄女,你跟你母親一樣,有著卑污的靈魂,你——” 北宮千寧抬起右手捂住鼻子,睜著明亮的杏眼問潘勇明:“潘副將,此人滿嘴噴糞,他很喜歡卑污這個詞,想來他是餓了,潘副將,咱們還真不能讓他死得痛快,先給他喂點兒卑污的食物,怎么樣?” 采薇和將士們一愣,覺得今日的小姐好生奇怪,往日的小姐可是個謹小慎微之人,今日怎的既大膽又狡黠? 采薇雖然覺得自馬車被撞后,她家小姐變化不少,但是眼前要緊的事情是對付敵人,看到潘勇明還在發愣,她提醒道:“潘副將,給這個臭男人弄些污穢的食物。” 潘勇明這才從驚疑中醒過來,然后迅速吩咐道:“來人,取幾斤馬糞過來。” “北宮千寧,你不能這樣對我,你是秀女,你不能做這種給皇室抹黑的事兒,傳出去對你可沒有什么好處。”莽漢看到士兵真的捧來了黑黢黢的馬糞,他嚇得臉都綠了,著急得哇哇大叫起來。 北宮千寧聽到此人還在顛倒黑白,豈能這么輕易放過他?她捂住腿哎喲兩聲后,才輕飄飄地對潘勇明說:“可能是笨豬餓得無法自己進食,那咱們就親自喂喂他,等他吃飽了讓殿下送他去內務府受罰。” 說完,北宮千寧就攀住采薇的身子,作勢要往后邊的馬車走去。后邊跟著的四輛馬車里,坐著從康州帶回來的二十六個將士的遺孤。 聽了北宮千寧的話,捧來馬糞的士兵真的就動起手來,他騰出右手,抓起一塊熱氣騰騰的馬糞,便要往莽漢的嘴里塞進去。 楚青林看到北宮千寧真的如此羞辱他,他奮力掙扎著,嘴里說著求饒的話:“北宮小姐,你如今瘸了腿,你會被內務府取消秀女資格,你的家人將會受到皇家懲罰,只怕一回到皇都,你們北宮家不是被趕出皇都、就是被抄家沒門,你還囂張個什么?” 被趕出京城?被抄家滅門?這個好像都有可能,但是眼前先詐一詐楚青林再說,好歹要撬開他的嘴,知道到底是誰想置北宮家于死地。 冷翼也看不過眼了,他抗議道:“北宮小姐,士可殺不可辱,你不能這樣對待我們,我們好歹是皇后娘娘的侍衛。” “可殺不可辱?你的意思是想死咯?”北宮千寧天真無邪笑問道。 “不不不,不是這個意思。”楚青林領教了采薇的狠辣,嚇得立即更著冷翼的話。 北宮千寧正想如何審問楚青林,突然看到他的右手手腕處,紋著一朵紅色的梅花。她猛然在記憶深處看到,當年在景寧伯府,她曾見過一個手腕有紅梅的人! 在那不久之后,她的母親、晉陽侯長女索飛瑤,便被判為掐死妾室兒子的兇手,然后被父親景寧伯爵休掉,當年只有不滿四歲的她和六歲的哥哥,也一起被趕出景寧伯府。 采薇看到北宮千寧臉色不對,便蹲在她身邊,關切問道:“小姐,這是解藥,也不是是真是假,您現在要不要服用?” 北宮千寧摸著左臉,那里有些隱隱作痛,她咬牙切齒道:“估計是楚青林的馬經過咱們馬車時,暗中給我下的毒。不過這樣也好,如今有三皇子作證,我正好不用參加選秀大考了,我可不想嫁給什么皇子,讓三皇子之流的統統見鬼去吧。” 北宮千寧這膽大包天的氣話,采薇聽了并未覺得突兀,畢竟小姐本就就不想嫁進皇家,夫人和將軍也是如此想法,只是皇命難違,皇上的圣旨,誰敢違抗啊? 采薇查看了一下北宮千寧的左臉,繼續說道:“話雖如此,但是也得皇上相信您是遭人陷害啊,咱還是要想辦解了臉上的毒。” 主仆兩人聊著聊著,竟然忘記三皇子百里和治就在他們不遠處,她們不知道,此時三皇子百里和治的臉,是越來越黑了。 “殿下。”百里和治的伴讀兼貼身侍衛傅元德忍不住了,他憤憤不平地說:“你看一個出身低微的小丫頭,竟然——” “嗯?”百里和治雙眸一冷,含著威壓嗯了一聲。 傅元德頓時收住了話頭,然后用求救的眼神看向盧公公。 盧建飛盧公公是三皇子的貼身太監,自三皇子小的時候便照顧三皇子,對于不良于口的三皇子性情,可說是最了解的,比三皇子的生身父母——皇上和德妃還要了解他。 接收到傅元德的求救,盧公公暗自嘆息了一番,這個傅元德,怎么說也是跟在三皇子身邊十二年了,怎的就讀不懂三皇子表情和眼神? 在這點上,三皇子另一個伴讀龔漢海,就比傅元德好得多。 果然,不等盧公公開口,同樣悄聲立在三皇子身后的龔漢海悄聲問道:“殿下,屬下覺得,這位北宮小姐,倒是一位真性情之人。” 好半晌,百里和治并未做任何表示,不過他身邊的幾位都知道,他這是認同了龔漢海的說法。 傅元德知道自己莽撞了,眼睛便更加仔細地觀察北宮千寧,很快他就有了新發現:“咦,你們看,北宮小姐站起來之后,她的腿就不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