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好_分節閱讀_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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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話說的可是太不留情面了,姜大偉的臉都青了,“我跟他不一樣!” 他試圖辯解,可在事實面前,語言實在是太蒼白了。 “不一樣什么呀,唯一的不一樣就是霍麒是單身,他沒有違背道德,他喜歡男人,找了一個同樣喜歡男人的小男孩。他倆不妨礙別人,不破壞家庭,遵紀守法,一個努力工作,一個努力學習,愿意呆在一起談戀愛,就這樣而已。不像你,為了個女人連兒子都不要了,連老婆也不管了,說了十七年的爸爸愛你就跟屁話一樣,扭頭就把孩子扔給別人不管了。” “對,還有不一樣。是你這個歲數大的主動勾搭郭聘婷的吧,她不是說你先摸他的手的嗎?可我告訴你,我主動的。我就是看上他了,長得好有本事對我好,哪兒都合我心意,我花癡!沒搬他家的時候就窺視好幾次了。搬進來也是我主動勾搭他,見天想辦法往他跟前湊,恨不得長個尾巴沖他搖。他要是愿意,孩子我都能給他生! 可霍麒跟你不一樣,你跟郭聘婷見面就上床,婚姻存續期間就弄出個私生子。而我們潔身自好,霍麒到現在不過是親親我額頭而已。如果你所謂的正確的愛戀和婚姻就是你那樣的話,我和霍叔叔的戀愛比你高貴高尚多了。你憑什么不愿意!” “你不是讓他離開嗎?我現在就告訴,不可能,離開一天都不可能。我就是喜歡他,就是一刻都離不開他,每天要是不見到他,我就心里難受,睡不著覺,要死要活。我們一刻也不會分離,永遠都會這么好,誰也不能把我分開。誰要分開我們,我咬誰!” 姜晏維也是怒極了,直接一禿嚕什么話都說出來了。 姜大偉恐怕萬萬都想不到,有朝一日,他曾經做過的事兒,會被孩子拿出來這樣說,那一句句都是實話,都是他無法辯駁的事實,他能說什么。他的臉色頓時變得晦暗起來,看著姜晏維的目光也變得有些可憐,“在你心中,爸爸就是這樣的人嗎?為了他,你就可以這樣說爸爸?” 瞧著他這樣子,姜晏維說完也有點后悔,要是郭聘婷什么的,他說了也沒事,可畢竟是親爹,總是不好意思的。他就說,“事實在那兒,爸,你問我難不成讓我否認嗎?所以,都這樣了,你看看,你管我你沒立場,讓我聽你的,我心里也不會愿意。就跟那天說的一樣,咱們遠著點行嗎?” 他小聲的嘟囔,“別在對自己有利的時候就不把自己當爹,等到需要權威的時候又把當爹的架子拿出來了。如果……如果有天我真受到傷害的時候,你能這么站出來替我就好了,何必現在出頭。” 姜大偉只覺得心如刀絞。如果說姜晏維原先的隱忍讓他能夠在家庭生活中得到一絲安寧,如果說姜晏維后來的不接電話和吵鬧讓他知道這孩子有意見了,如果說撫養權變更的談話讓他知道這孩子已經漸離漸遠,可如今他終于明白,已經失去了。 他和姜晏維的父子關系即便他化成了灰都會存續,可是他們之間的父子感情,早就沒有了。 在目前的姜晏維心中,他是個出軌拋棄妻子不能替兒子伸張正義如今也沒有資格管他的父親,還不如跟他認識了不到三個月的霍麒重要。 而付出這一切得到的,不過是一個更混亂無秩序時時刻刻可能爆發的家。 有再多的錢有什么用,事業做得再成功有什么用,這一刻一切都換不回一顆他早就想要的后悔藥。 悲涼,難受,巨大的情感仿佛劍刺入了他的心中。 他忍不住伸手摸摸眼睛,有眼淚流出。 他欲言又止,他止步不前,他從一個怒氣沖沖的父親,被打擊成了一條無家可歸的狗。他望著他的兒子,不停地吞咽下想說的話,最終只化作了一句,還像是個當爹的一句話,“我有錯,你不認我你怪我都沒問題。我欠你的,我認。可你們不行,只要我還活著,我是你爸爸,你們就不行。既然恨了,就更恨一點吧,你們必須分開。我不同意。” 他大步向外走去,“維維,搬出霍麒家,我這里不愿意待就去你舅舅家,否則,別怪我動關系給你轉學。還有霍麒,你是成年人,你比維維要穩重,也能夠理性思考,我剛剛給你的提議對你們倆都好,離開秦城,否則別怪我下手。” 他說完就往外走,姜晏維還想追,被霍麒拉住了。他倆看著姜大偉原本就不高的身軀,慢慢地佝僂下去,原本有力的步伐,變得虛浮起來。明明不長的路,他走了許久,才走到了樓梯處,回頭望了他們一眼,下樓去了。 那一眼包含了太多情緒,再說在姜晏維說了那么多難聽話后,他還固執地去管他,這讓姜晏維免不了有些動容——雖然不是他想要的。忍不住說,“早知今日,何必……他要是當時這么管我就好了。”姜晏維挺遺憾的說,“早三個月也好。” 發完了感慨,他才就沖著霍麒說,“怎么辦?他是我爸啊,好像真能替我轉學,我覺得我爸八成能干這事兒,不會去寄宿學校吧。” 這邊沒人,他動作大膽些,扭頭抱住了霍麒的腰,把頭埋在他胸口說,“我不想你離開,也不想分開,我不想沒你陪著。” 小屁孩懟人的時候威風,可撒嬌的時候也很可憐。 霍麒心底一片柔軟,拍著他的后背說,“沒事,我來辦,交給我好了。” 京城。 霍青林坐在一間辦公室里,大概是因為他的身份不同,所以他所待的地方,并不是他見過的那些審訊室,沒有光禿禿的水泥地面,沒有單獨的一張椅子,更沒有兩三個進行盤問的警、察。 這間屋子應該是個領導的辦公室,跟他在南省的辦公室,除了大小和家具材料不同外,擺設幾乎沒有區別。 他坐在那里,等著對方的問詢。 對的,那個張玉生上了車后,就再也沒多說一句話,等著開到了這里,就很恭敬地將他請了進來,跟剛剛那股子恨不得打架的樣兒完全不同,然后這人給他上了一杯茶葉查了四分之三的茶水,關門就出去了。 他看了看表,他已經在這個屋子里等了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可以讓人想很多事情,尤其是在這種環境下,簡單肅穆莊嚴,比在家里時時刻刻面對擔憂審視的父親,不理解的后媽,還有疏離的老婆要強得多。 這個環境還不錯,將他帶到這里卻不是審訊室,這便表明了起碼他們沒有什么證據證明江一然所謂的失蹤或者可能死亡跟自己有關系。當然,實際上原本就沒關系,他不過是派了個保鏢去保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