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好_分節閱讀_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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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加姜晏維對他越發不客氣,他一方面想挽回兒子,一方面又想恢復往日時光,那么恐怕會經常去找姜晏維。 但這對姜晏維并不好,這孩子處于最關鍵的時刻,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好好學習——這聽著挺教條,但如今不就是這個趨勢嘛?不是說好大學出來的人必須是人才,可概率更大。更何況,姜晏維并不想經商,他想當醫生。 他很快下樓,路過的時候姜晏維還在做作業,暖黃色的臺燈燈光下,姜晏維咬著筆的模樣特別的認真也特別的吸引人,他在門口看了兩分鐘,才退了出去。 姜大偉約在了一個會所,霍麒到的時候他已經到了,身上有點酒氣,應該是喝了點,一眼就能瞧出心情不好。霍麒叫了聲大偉哥,就坐在了對面。 姜大偉見他來了,不好意思的苦笑了笑,“讓你看笑話了!”他說,“我真是找不到人來問問了,原先于靜在的時候,家里什么事都跟我有商有量的,我從沒覺得家庭需要費心,也沒覺得維維這孩子需要cao心,雖然他調皮搗蛋,可太規矩的孩子我也不喜歡,不夠靈活。” 他應該是憋的厲害了,沖著霍麒嘮嘮叨叨:“可現在……”他欲言又止,“維維信任你八成也說了,我今天開車在城里繞了三圈,我都沒下定決心回家,我回不去了,我丟不起那個臉也受不了她了!” “霍麒,我知道我做錯了,我對不起于靜,我對不起維維。可我就犯了一次錯,我不是慣犯啊?我不知道我的生活怎么就變成這樣了?不就是離了一次婚嘛?我很認真地在對待他們呀,郭聘婷就不說了,我把一半的財產都給了于靜,加上我能分給維維的,他會拿到四分之三,比他弟弟多多了,為什么他還是變了呢。他怎么能跟我喊我們再也回不去了,就算離婚,我也是他爸爸!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 他嘟嘟囔囔,說的有一搭沒一搭的,不過霍麒倒是聽懂了,就是兩個字無辜。他覺得誰都對得起,所以無辜。 霍麒覺得他挺可憐的,不過也可恨。他竟然到了現在都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里?霍麒問了他一句:“如果維維和超超都掉進了水里,你救誰?” 姜大偉愣了愣,才說,“這是什么問題啊,根本不可能。” 霍麒說:“回答就是。” “不可能!”姜大偉拒絕,“我不會讓他們遇到這種情況的,這種問題開完笑的。” 霍麒卻說:“對,挺無聊的問題,可如果一年前呢。超超壓根不存在,你和于靜是夫妻,維維是你唯一的兒子。你會說超超是誰,我要救自己的兒子,毫無疑問。一整個和一半,這就是差距。你的確覺得沒問題,因為超超也是你兒子,你不可能不愛他,你必須要分他一半父愛,這是對的,可對維維就太殘忍了!” 姜大偉有點詫異,“可……超超他是無辜的啊。” 霍麒簡直不該如何評價姜大偉,“對,他的確是無辜的,可他的出生不無辜。你對他的愛,就是對維維的傷害。你偏向超超,就是在消磨維維對你的信賴。尤其是當他受到傷害你卻只能告訴他爸爸愛你的時候,那時候,爸爸愛你就跟狼來了沒區別了,他不信你了。你想想這孩子這半年情緒的變化吧。” 姜大偉有些了悟又有些不理解,“可他不是不存在的啊,他的確生出來了,維維要求我對他完全的父愛,他不想想他弟弟也需要嗎?他對郭聘婷有意見我理解,那超超是他的親兄弟,又那么小,我才多關心他一些,他們對我是一樣的,他跟個小孩子爭什么?” 霍麒第一次發現,這個看似并不那么渣的男人內心里是多么的cao蛋。他還不如直接說我不愛你了呢!這種打著我愛你但是你要理解我,你要學會包容的思想是多殘忍啊。對,就像姜晏維那句流行詞,糖里有屎,想吃就忍著惡心,要不連一點父愛都沒了,因為你不理解他! 他覺得這種思想沒辦法改變,對,他是一個父親,他試圖對兩個孩子都好,即便他們之間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姜宴超太小他不能讓步,那只能姜晏維讓步,即便這孩子已經碰的頭破血流,心如死灰。 他永遠都不知道,一個孩子心中,我是你愛的兒子和我是你唯一的兒子的區別在哪里。也不知道父愛對姜晏維來說代表著什么,更不明白他爭奪的是什么。 那是姜晏維的家啊!不是房屋構成的家,而是心可以安放的地方。 霍麒只能先暫停這種爭端:“維維理解不了,他大概需要一段時間,我建議不是這半年,他正在高考,這是他人生最重要的時候,需要安靜專心。而且這種事情,總要需要時間來磨平創傷的,你說你還剩一半父愛,希望你是問心無愧地,那就拿出來,你已經毀了他的高三上學期,不要再毀了他的下學期。” 姜大偉顯然也是接受這個說法,他嘆了口氣,“那維維總在你那里也不合適,要不我給他租個房子吧,這樣也清凈。” “不用,我給他請了老師,我在還能督促他。”霍麒幾乎立刻否定了姜大偉的這個提議,他怎么可能將姜晏維一個人放在一中旁邊的出租房里,想想都不可能。他幾乎立刻站了起來,結束了這個話題,不給姜大偉任何再次提出的機會,“我會好好督促他學習,只希望你能做到,別讓我覺得,你連這一半父愛都不剩了。你的問題,無論是后悔還是疑惑,就如同當初是離婚還是再婚,都不應該加之于孩子身上。” 他說完,站起來離開了。 姜大偉愣在原地,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有些不對,他與霍麒認識一年多,霍麒一直客氣有加,怎么今天的態度這么差?最重要的是,為什么霍麒對姜晏維這么大包大攬,這也管的太寬了。 只可惜人已經走了,不能再給他答案。 京城。 霍青云壓根沒想到,這事兒竟然鬧大了,更重要的是,來得又兇又快。 這事兒的開端挺不起眼的,前幾天京城的一個公共設施進行了開標,結果幾家頗有資質的企業紛紛落選,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商人卻擦著邊拿到了項目,這種事一看就有□□。一般情況下,大家都是識趣的人,雖然心里不岔,但終究只能認栽,在這種規格項目上敢出手而且成功了的,能力廣大,一般人惹不起。 可偏偏這里面有家企業一把手剛上任,是個天不怕地不怕一身正氣的角色。一聽說這個,直接把人給告了,最妙的是,他有證據——他說這家中標企業的老總盧偉一個月前,通過一家拍賣,購買了芙蓉大唐藝術品投資公司送拍的一副畫作《晴》。 他認為這是一次隱藏行賄,并直接指出這家藝術品投資公司一向是不干凈,在圈子里都傳遍了,如果想要求人辦事,就可以先去公司,聊聊所求的事兒,如果對方覺得這事兒能辦,就會給你介紹一幅畫,還有這幅畫可期的價值。而過幾天,這幅畫就會被送拍,你按著數額拍下就算達成了交易。 盧偉買的這幅作品的作者叫做江一然,是正規美院畢業的,如今不過三十歲出頭的年紀,他的作品在幾年前不過一副畫萬元左右的價格,而同樣大小的這幅《晴》卻拍出了四百萬的高價。而江一然通過芙蓉大唐運作賣出高價的作品,至今已經有十幅之多,現在已經從名不見經傳變成了炙手可熱的青年畫家。 這樣的畫家,這個藝術品投資公司還運作了三四位,試想一下,為什么一個普通畫家的并不見藝術上有任何進步的作品,在幾年間會有這么大的價格差距?為什么這些人有這么多錢不去買已經成名成家的作者的作品,卻要買這些名不見經傳的作者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