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黎明II_分節閱讀_332
他贏。 因為我剛才下了重注,于是,損失慘重。 我,“呃,這個,……對手底牌可以構成同花順的概率太低,我剛才的贏面很大。” “不,Alice。” 勛世奉重新洗牌,“你的贏面表面看起來是大概率事件,但是,依然存在著你手中沒有4張A,而對手的確是同花順這樣的黑天鵝事件的概率,在這樣的情況下,你把手中一切籌碼都推下,贏,你也就贏到桌面上這些籌碼,但是一旦你輸,那么就是血本無歸,并且,你手中甚至連下一把可以繼續留在這個賭桌的本金都沒有,這樣做,就不對。現在,你再重新選擇一遍。” 說完,勛世奉在我們之間的桌面上鋪開了同樣的牌,同時,他把我的籌碼還給我,這在實際的市場中是不可能存在的情況,因為,折損到清倉的籌碼是永遠無法再重新回到手中。 我想了想,如果上一次是黑天鵝,那么這一次,按照概率,絕對不可能再一次讓他拿到完美的同花順!我不能放棄,但是,……,雖然我的贏面很大,如果再一次黑天鵝怎么辦? 我想了想,把手中的籌碼,按照常例放下去一些。 “Arthur,我下注,我不放棄。” “好。” 勛世奉垂下眼瞼,修長的手指,一張牌,一張牌的掀開。 我的是一張黑桃Q,一張草花8。 而勛世奉手中的牌,則是一張黑桃3,一張黑桃5,又是一套完美的同花順。 他贏,我輸。 只是,這一次,除去我輸掉的錢,我依然有留在賭桌上的資格。 “Alice,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這一次,你再選擇一遍。” 說完,勛世奉在我面前擺出了相同的牌局。 我看著他,又看看我。 上兩次的損失慘重讓我印象深刻,這一次,我看了看他,他也看著我,他的臉好像掛著一張面具,我無法從他的表情中找到我想要的信息。 …… 也許,他又是一套同花順? 也未必,兩次都黑天鵝,難道第三次也是?這個概率也太低了,可是,要是玩意他再一次同花順呢? 這個,我應該再下注嗎? …… 我看著他,又看著牌,我,“下注,我不信這一次你還是同花順。” “好。” 勛世奉看著我,眼睛中忽然有一絲微笑,雖然,他的手指把面前的紙牌打亂,“我放棄。” “你!……” 他,“Alice,就像你說的,現在你的贏面很大,我不想賭,于是我放棄。” 我把我們的底牌一張一張翻出來,發現他的牌面果然是一系列的亂牌,而我那兩張底牌中卻的的確確有最后一張A! 本來應該是我贏,卻因為他的放棄而成為流局! 我叫著,“這不公平!你為什么不賭一把?!” 勛世奉,“我們正在博弈,或者說,正在賭博。我看了牌面,你贏是大概率事件,我只能放棄。” 我,“如果,我是說如果,你手中的底牌再一次是同花順呢?” 勛世奉,“概率太小了,我不想做這樣的預想。剛才那樣的局面,我下注,我的贏面只能是同花順,這樣的幾率太低,這就是以小博大,而以小博大的局面不能下重注,我只能加碼一點,這樣的贏的利益并不足以抵消我承擔的風險,于是,我選擇放棄。” 勛世奉把手中的紙牌重新洗,再一次擺出了與前面相同的牌局。 “Alice,最后一次機會,這次,你想要怎么做?” …… Alice,如果你無法做出一個正確的選擇,那么,你目前還沒有準備好進入這個市場。 既然,大家都說資本市場就是賭場,好,那么這里就是賭場。 你來回答我一個問題。 假如我們在玩梭哈游戲,這是最后一輪下注,你先。目前,你有三張明牌全部是A,而兩張暗牌,牌面未知,而對方有黑桃2,黑桃4,黑桃6,對方的暗牌你也不知道,那么,你應該怎么做? 第257章 番外·萬荷千峰園的國慶節 這是無責任番外,在這個番外中,小艾不是小艾,她是蘇離,并且沒有蕭哥哥這個人的存在。 …… 國慶節長假,蘇爸爸蘇玉蟬召喚蘇離抱著Daniel回家過節,于是蘇離就回來了。 對于勛先生與蘇離這段婚姻,其實蘇爸爸是不愿意的,因為勛四先生這個女婿幾乎就是蘇爸爸心目中理想女婿的反面教材,標準的反面教材。當他得知蘇離結交了這么一個男友的時候,他就很郁悶,并且在他去紐約參加勛世奉與蘇離的婚禮的時候,這種郁悶幾乎上升到了極點! “為什么讓我拉著閨女的手在眾目睽睽之下走紅毯?”蘇爸爸穿好了晨禮服,聽著婚禮的音樂就開始煩躁,“一想到我要拉著閨女走過去,還要把閨女交到那個男人手中,我就憋氣!” 然而,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西方婚禮的禮儀就是這樣,過程也是。 這就好像他們在燕城辦的中式婚禮,需要在新娘子鳳冠霞帔出門的時候,做父親的手中拿一個裝滿了水的盆子,在新娘子的腳后潑一下,寓意著’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這本來就是一個老輩子留下來的傳統,婚禮的儀式,意思意思就成了,但是蘇爸爸就是不潑。 不但不潑還梗著脖子說話,——“憑什么讓我潑水,憑什么?我就是不潑,我閨女永遠是我閨女,結婚還是不結婚都是我閨女!她愿意什么時候回家就什么時候回家!” 他是長輩,肯定沒有人敢計較,于是,那次就依了他。 但是在紐約的婚禮卻需要按照西方婚禮的規程,蘇離媽勸他,“玉蟬啊,這事情就這么回事,閨女反正是要嫁人了,你愿意,她也是嫁,你不愿意,她也是嫁,反正女婿就是勛家的老四了,你看看,是想要閨女順心的嫁人,還是讓她的心擰著,你自己看著辦。” “哼!” “再說。”蘇離媽又勸,“當年你說過的豪言壯語,你都忘記了嗎?” “什么豪言壯語?”蘇爸爸想要食言而肥。 “蘇門擇婿,不論門第高低財帛多寡,唯重小女心意,若得一少郎,與小女心意相通,兼之品性才學具佳,便為蘇氏東床坦腹。”蘇離媽不緊不慢的說,“這可都是你說的。” “呃,……” 蘇離媽捧著粉紅色的香檳酒,晃著杯子,繼續不緊不慢的說,“Arthur這孩子總的來說,是不錯的。我們與勛家是世交,也算知根知底,雖然他從小在美國長大,詩書才情是差了一些,但是人家好歹也有一頂博士帽,不能說人家沒文化,只是知識的領域不一樣。至于康斯坦丁嘛,Arthur的錢是多了一些,多到會引來很多麻煩的地步,但是既然閨女能自己克服,咱們也就別cao心了吧。兒孫自有兒孫福。” 誒。 蘇玉蟬又嘆氣。 其實,他不愿意又能怎么樣呢?自古以來,做父母的誰能擰的過兒女?只要閨女喜歡,勛家老四這個女婿,他蘇玉蟬還能是認得下來的。 時間過的真快,婚禮過去都快3年了。 等蘇離再回到萬荷千峰園的時候,懷中都抱著小娃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