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黎明II_分節閱讀_171
“這是一個tricky的問題。”斯特凡·拉維特王顧左右而言他,“事實上,勛先生才是我今天講的這個topic的最佳代言人。他本人的專業并不是金融而是物理,并且,他本人第一間公司則是西海岸的硅谷科技公司atech,這樣的背景使勛先生更深刻的了解數字革命為華爾街帶來的沖擊,同時,也是他更能敏銳的捕捉到信息時代下的商機。” …… “拉維特先生,那么,arthur hsun每一次做出決定,都需要使用數字化的數據分析工具,并且再加上各種理論來為他做決策支持嗎?” “這個,我想,勛先生做出的決定,不僅僅依靠數字化、現代信息化的數據分析工作。”斯特凡·拉維特,“他擁有世間罕見的直覺,似乎,他可以從日升日落,風向,甚至哈德遜河水的流向來得到上帝的預警,這就是我們所說的動物的直覺。” …… 他們的問答環節依舊在進行中,我卻忽然想起來,大約4年前,看到過一篇金融時報的文章,里面說勛世奉的決策其實是復雜的理論、海量的數據分析以及動物直覺的產物。 這三種要素,缺一不可,但是,復雜的理論、海量的數據分析卻是別人也可以得到的,只有這個動物的直覺,卻是上帝賜予的禮物,這是一種天賦,沒有人可以剝奪。這也就是為什么華爾街只有一個arthur hsun的原因。 想到這里,我又抓了抓頭發。 也許,勛先生是一位極其富有天賦的金融專家,頂級商人,但是他的確不是一個好的造型師。 這次的演講異常成功!直到結束之后很久,似乎還余音繚繞。 演講會結束,marry姑娘同我一起回家。 她是我婚禮的主要負責人,目前,她手中有許多資料,還有婚禮的細節需要同我與勛先生進行進一步的更加完善更加詳細的討論。并且,她告訴我,我的婚紗已經制作完畢,三日后,將要從歐洲運抵美國。 “這件婚紗最獨特的設計就是這條面紗,它很長,很長很長,蓋在面孔上,可以把整個人都遮擋住,并且,它還有很長的拖尾。這上面綴滿了南非運來的細小的鉆石,靈感來自安徒生的童話 snow queen,整個披紗就像……”marry想了好一會兒,才說,“像冰雪,像星空,像夢幻,總之,你看到它一定就會在那一瞬間愛上它!” 我,“那我會不會同我的披紗私奔,而把勛先生遺忘在圣壇之上?” “這個場景不會發生。”勛世奉回家,他一進入客廳,看見我、marry,還有早已經準備好黑森林與紅茶的max大叔,他說,“我不會站在圣壇上等你,我會陪你走完婚禮的紅毯。” 第129章 如果是max大叔是一個細節控,那么勛世奉先生就是一個被設計的沒有任何bug的系統。 他對細節的要求幾乎已經到了以納米為單位的程度! 其實,按照上東區的慣例,或者說任何一個國家的傳統,似乎婚禮的細節還有儀式過后的party的細節的安排,客人的座位,甚至酒水、餐點、甜食、花朵、燈光,甚至是最后的伴手禮都應該是新娘的責任,在這里我卻很是力不從心。 于是,在他們討論的過程中,我在一旁拿著小筆記本還有鋼筆一個勁的努力記錄,中文英文我都能應對,但是他們是不是冒出個法文、德文的詞語,我實在是力不從心啊! 討論完畢,中場休息。 我趕緊很識相的把黑森林切開,每個人端過去一片,然后又給剛才奮力討論party細節的每個人倒了一杯香濃的紅茶。 “marry,max大叔,真是太麻煩大家了,我好像真的幫不上太多忙。” 呃,既然出不了太多的力,那就多說幾句好聽話,讓人家忙活了一場,心里不憋屈。 marry和max大叔倒是真的不跟我計較這些,不過勛世奉先生就,…… 我絲毫沒有羞恥心的公然給他端了一塊最大的蛋糕,湊過去,“darling,你看,我應該做些什么,可以幫到你們。” 他接過去骨瓷小碟,“我也不知道。” “哦。”我抓了抓頭發,“我以為你知道,怎么做勛家的少夫人,以你如此美麗的大腦,至少應該有一個大略的agenda讓我參考一下。” “這是我第一次婚姻。”勛世奉說出這句話,看了看我,然后認真措辭,“這是我第一次事實婚姻,所以我不知道你作為勛少夫人應該做什么,就好像我當時對于做勛家的四少應該注意的事情感覺到由衷的陌生一樣。我對于家族內部那些精巧的游戲不太感興趣。” 我,“可是,darling,做你的太太,你應該大約對我有一個期待吧,比如,你需要我會做飯。” “我有管家。”他開始吃蛋糕,隨即,又加了一句,“非常專業的管家。” 我,“呃,那,要我收拾屋子呢?” 勛世奉看了一眼我,“我有管家。” 我,“為你搭配西裝呢?” “……” 他沒有說話,開始喝茶。 此時,max大叔說了一句,“少爺雇有專業造型師。” 我,“我可以陪在你身邊,我們一起看書啊。” 勛世奉,“我有一只與你同名的寵物貓,它可以陪我看書,嗯,它現在正在紐約最專業的心理治愈機構,為一些不開心的人治療抑郁癥。” 我,“……” 好吧,我只有最后一個用途了。 于是,他爬到他的耳邊,以只有他能聽到的聲音,特別輕,特別輕的說,——我可以陪你上床啊…… 勛世奉依舊無動于衷,只是,我發現他握住茶杯的手指陡然抽緊,骨節發白。 茶杯放在托盤上,敲了一聲,——鐺!~~~~~~~~ 晚上,洗完澡,我裹著被子陪勛先生下國際象棋。 我們的大床上擺放著當時我在北京為他買的那套琉璃象棋,黑白棋盤,每一顆棋子都是按照格林童話的樣式燒造的,黑black暗dark童話氣息濃重,看上去很像鵝mama童謠中的黑色櫻桃果醬。 “alice,……” 他叫我的名字,我正在冥思苦想下一步要怎么走。 勛先生下國際象棋是大師級的水平,走一步似乎后面十步都已經布局好了,于是同他下象棋,就有一種我是飛蟲撞進了他這個大黑蜘蛛編制好的細密大網里面,如何奮力掙扎都只不過是自己在他構造的陷阱中越陷越深的無力感覺。 “啊?”我終于挪動了一步knight,這才抬頭看著他,“怎么了?” “你什么時候開始學下chess?” “呃,我想想,好像就是給你買這套琉璃象棋開始,我感覺這套chess很有黑black色dark童話的效果,也許用它來下棋很有趣。” “嗯。” 他看了一眼棋盤,很隨意的挪了一步pawn,于是,剛才我好不容易似乎占了一點便宜的優勢盡數散盡。 “alice,下得不錯。你原先會中國圍棋嗎?” 我點頭,并不準備隱瞞,“會。如果下圍棋,我執黑,很少輸。” “如果對手是lance呢?” 呃……如果勛暮生這些年來沒有絲毫的進步,那即使我讓他3個子,他也贏不了。 不過,這些年過去了,我也不知道他下棋的功力,還有,似乎,勛暮生在勛家都不能算是臭棋簍子,于是,不能隨便說大話。 我,“對他不知道,不過,上次我們在勛夫人在北京的四合院吃飯,我看了她同lance下過棋,如果對手是勛夫人,一局棋不到20分鐘,絕對解決戰斗。” 我又挪動了一步。 勛世奉也動了一步,然后,我們互相又走了兩步,第三步,他的手指捏著queen把我的rook敲到了,同時說了一聲,“checkmate !(將軍)” 呃。 又輸了。